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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再见疯癫老妇人(1)(1 / 1)

“昨天是有那么一位,看上去是有些疯疯癫癫的,我也是看她着实可怜,所以收留了她一晚上,你说这老妇人也不知是谁家的,出门连银两都没有,也不知怎的走到咱们这个村子的!”

伙计又开始唠叨了,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口若悬河。楚樘皱着眉,几乎可以肯定那老妇人绝对住在这里。这家客栈的伙计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太罗嗦,虽然人很好,但是紧紧这一点,就让人很厌烦。所以村里的村民没有几个喜欢这个伙计的,但是有时候需要住店什么的,所以村民们和这个伙计的关系倒也还可以。他平时最讨厌别人罗里罗嗦的,但是为了呦呦,他硬生生忍了下来,没有开口打断这个伙计的话。直到这个伙计说完了,一个上午也已经过去了大半,呦呦也不知道这个伙计为什么真的能说,中间还不带停的。心里对这个伙计能说话的才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们只是来找个人,那个伙计罗里罗嗦说了一大堆,最后有用的消息没有几个,真是让她头疼。呦呦偷偷瞧了瞧楚樘,楚樘脸上的大胡子真的很碍事,他都看不到楚樘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她很烦这个伙计罗里罗嗦的,想要见到那个老妇人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急切了。特别再知道老妇人和她现在就在同一个地方的时候,她的心情有些微妙,一方面害怕那个老妇人再揪着她不放,另一方面心里还是记挂那个老妇人的。“那个老妇人还在这儿吧?我们来找她有点事情!”

楚樘抬了抬手,示意伙计可以停止他的话了,再这么听下去,楚樘表示自己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伙计倒是经常去他那里拿些猎物回来,所以就算楚樘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和伙计还是很熟的。他倒要好好看看那个吓到了呦呦的老妇人,虽然呦呦说她对那个老妇人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但是他还是心里不舒服。他捧在手心里的小人儿怎么能被别人吓到?最关键那个人还是个刚到村里的疯癫的老妇人,问了张屠户,张屠户也说那老妇人看起来挺正常的,但是那作为和说的话完全就是疯癫的,是个疯婆子!楚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本能的对那个未曾谋面的老妇人没什么好的感觉,反而打心底有一种敌意。虽说楚樘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奇怪,但是出于对呦呦的安全的问题考虑的话,楚樘径自把心底的那抹怪异的感觉忽略了。“好好,你们跟我来!”

说着,伙计就带着楚樘和呦呦上了二楼,来到拐角处的一间屋子,轻轻敲了敲,里面很快就给出了反应。“来了!来了!”

里面的声音正是呦呦听到的那个疯癫老妇人的声音,此时听起来竟然有些暗哑,可见昨夜老妇人过的并不好。呦呦是有些心疼的,莫名其妙的心疼,无缘无故的,就是心里不舒服。昨日听闻老妇人的声音还是很好的,今日就变得嘶哑暗沉,就像是锯东西的时候的那种声音,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伙计则是有些奇怪地看着呦呦的到反应,楚樘没有介绍呦呦,但是他也知道,能够跟楚樘真的近的,也就是大家口口相传的呦呦了。不过呦呦的反应着实令他捉摸不透,看楚樘的样子,多半是陪着呦呦过来的。昨日里听闻这老妇人拉着呦呦,说呦呦就是她的女儿,他本来还不信的,现在他们站在这儿,倒是让他对传言信了几分。看楚樘不以为然的样子,多半也算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难道他不担心呦呦的家人寻来了,然后把呦呦带走吗?虽然呦呦现在不甚好看,但是从那模样看得出来,呦呦因为受伤才变丑的,谁知道以后恢复了,能长得怎么好?“吱吖……”房门打开,那老婆子蓬头垢面,看不出原本的长相,头发半白,怎的看起来年纪都可以做呦呦奶奶了。伙计对自己心里的想法不禁又多了丝疑问,难道真的和他想的一样。么?看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呢?村民们说的不尽相同,今日出门说道说道,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只怕是这老婆子疯癫得不认人了。老妇人见面前出现了个呦呦,一开始揉了揉眼睛,浑浊的目光中带着一抹震惊,后来见呦呦还好好的站在她面前,泪水一下子如潮水般涌出,悲伤也尽然倾泻出来。许是老妇人周围的悲伤太过浓烈,呦呦的眼底也浮现出一抹晶莹,楚樘的一只大手的覆上呦呦的肩膀,握了握,无声地安慰着呦呦。看着老妇人的目光中也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怒气。他都舍不得让呦呦哭,这个老妇人真真好样的,居然让呦呦跟她一块儿哭。一旁的伙计看到这幅情况,整个人愣住了,不会真的是母女吧?这两人现在看不出一点相像的地方,怎么就……?伙计摇摇头,暗叹一声:看来这疯癫老妇人就是呦呦的母亲了,可是昨日里听说这老妇人直接将呦呦吓走了,母女之间,呦呦又怎会放着自己的母亲不管呢?听闻村民说,呦呦人好,心肠也好,经常会帮助他们做一些他们忙时来不及做的事情,这样的呦呦看着也不像是能够狠下心来抛弃自己母亲的人啊!伙计觉得自己有些晕了,完全不清楚村民说的和自己看的怎么出入这么大,不过他还是觉得老话说得好,眼见为实,呦呦定然是这老妇人的女儿了吧!楚樘感受到伙计莫名其妙的视线,并且脸上一副他明白了的样子,不禁开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闻言,伙计尴尬地笑笑,也觉得这里不适合他再待下去了,就转身下了楼。呦呦面前的老妇人再三确认自己面前的是真人,猛然一把抱住呦呦,开始哭诉:“我可怜的女儿啊!呜呜呜……你终于是不会丢下你娘的啊……”呦呦有些惊慌,她不是她的女儿啊!任由老妇人抱住她,她拍了拍老妇人哭得有些精疲力尽的背部,柔声说:“婆婆,我不是你女儿!你女儿怎么会抛下你一个人在这边乱走呢?”

谁知,老妇人闻言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呦呦不得已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一旁从容淡定的楚樘的身上。一接触到呦呦柔柔弱弱的可怜的目光的时候,楚樘就将呦呦从老妇人手里解救了出来,并且将她护在身后,沉声说:“婆婆,呦呦不是。你的女儿,你认错人了,你女儿是谁?我们可以送你回去找你女儿。”

闻言,老妇人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泪,走进屋里。就在楚樘和呦呦都在疑惑老妇人是不是已经清醒的时候,老妇人又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张画布,指着画布给呦呦和楚樘看,说:“这就是我女儿,你就是我女儿,我没认错人……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不认我了……呜呜呜……都怪我老婆子没用……”呦呦震惊地看着画布上的人像,和她长的一模一样,但是看这画布,已经画了很久的样子。呦呦和楚樘对视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还有震惊。这世界上怎么可能刚好有两个人长得这么相似,除非是……“呦呦,这是……”楚樘面上带着惊疑,这老妇人拿的画像上面的人就是呦呦,他没有看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相像的两个人,这不得不让楚樘怀疑面前的老妇人就是呦呦的母亲。但是看呦呦陌生的样子,又好像不是这样,这到底怎么回事,就在楚樘的思绪钻进了死胡同的时候,老妇人又说:“我的好女儿,你死的好惨啊——”楚樘目光深沉地看着面前的老妇人,她的女儿死了?那为什么她的女儿还是长得和呦呦一样?“婆婆,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闻言,疯癫老妇人目露迷茫,嘴里喃喃道:“我的女儿,徐瑾,瑾儿呜呜呜呜……”哭着哭着,疯癫老妇人又拉着呦呦不放手,直把呦呦拉到屋里,拿出一个包裹,呜咽着说:“瑾儿,你看这是娘特地给你买的桃花酥,娘知道你爱吃,但是咱们没银钱,娘这次给你买了,就为了你能回来看看娘。”

呦呦接过疯癫老妇人手里的桃花酥,老妇人看着呦呦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娘,真好吃!”

呦呦说着,但是吃桃花酥的动作异常缓慢。楚樘看得出来,呦呦并不喜欢吃那个什么桃花酥,他心疼,同时心里也有种感觉,只怕呦呦真的不是这老妇人的女儿。看这老妇人的模样,这桃花酥分明是她女儿最喜欢吃的一种糕点了。楚樘夺下呦呦手中的桃花酥,他不想看到呦呦勉强的样子,他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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