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李昭平为了某个男人如此煞费苦心,“只不过,段逸不一定敢来佛山。”
李昭平疑惑问:“为何如此说?”
白起宁目光严峻:“江云也在佛山,他们可是死敌,而且他们之间曾经有何恩怨,我们都不清楚。”
“正因为不清楚,所以才该弄个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
李昭平眸子冷冽,“只有帮段逸真正打开心结,他会成为我的人。”
“你就这么看重这个段逸?”
白起宁反问。“假以时日,段逸必定有主帅之才。起宁,相信我的眼光,段逸前途和大智将不可限量。而江云,他虽然才智在众人之上,可他早无仕途之心,只愿做个江湖浪子。”
李昭平毅然道。白起宁也看得出来,段逸是个极为重情重义之人,就因为广陵候救过他一命,他便誓死效忠;因为安落雁照顾过他,他便宁死也要帮她解脱困境。如果李昭平能帮他解开心结重拾人生,那段逸必定会追随李昭平一生一世。“好,你去吧。”
白起宁微微点头,李昭平比她会用人,他求贤若渴,是个真正的好主公。白起宁回到房中时,小白狐又溜得不见踪迹,她面色一沉,那只小狐狸,该不会又去打扰玄无止了吧。也不知道小狐狸中了什么邪,天天缠着玄无止,白起宁担心小狐狸的吵扰,会给玄无止带去麻烦,于是决定去找到小狐狸,暂时把它绑起来。白起宁问了小和尚,听说这个时间玄无止与江云正在后山竹林切戳比试。高手间的对战,岂不是很精彩?于是白起宁把这消息,赶紧告诉了李昭平,打算和李昭平一同去后山看看。而到了后山竹林,白起宁就听见杂乱不堪的琴声,这琴声像是从来未学过琴技的人胡乱弹出来的。“好难听的魔音。”
白起宁忍不住道了句。本来夜景下的竹林,幽静深远,别有一番景致,却被这难听的音调破坏了雅静。“这琴声的确是奇怪……”李昭平摇了摇头,这琴声听上去杂乱无章,却似乎有序可寻。顺着那琴声而去,白起宁不敢相信,弹奏琴声的人竟然会是玄无止大师!而江云正站在玄无止的身旁,一脸无可奈何地听着这琴声。李昭平也愣住了,耳边忽然记得江云说过,玄无止的琴声很特别,反正他是欣赏不懂的。原来这就是江云口中,听不懂的琴弦之声,果然够独特。江云留意到不远处迎面走来的两个人,举止谦谦打了个招呼,示意他们走近。“没有打扰到大师和公子的雅兴吧。”
李昭平点头微笑。“哈哈哈,你们来了,正好。这是无止大师刚自创出来的琴曲,非要弹给我欣赏。我论道输给了大师,只好陪他听琴。”
江云望着他们来了,有人和他一起分享这独特琴声,高兴还来不及呢。白起宁看到蹲躲在琴架下面的小白狐,小唯果然又死皮赖脸在无止大师的身边。白起宁还真不明白,这只狐狸怎么就着了魔似得,整日缠上了无止大师。玄无止手下的琴声戛然而止,面露淡泊笑意:“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江兄,是否点评下贫僧的这首新曲?”
白起宁心里想笑,大实话就是真的很难听,可这毕竟是精通琴技的玄无止所奏啊,也不好意思说出来。难道玄无止其实根本就不会弹琴,不过一直在故弄玄虚,愚弄他们?小狐狸听得浑身发抖,要不是琴音乃玄无止亲自所奏,它早就受不了跑得远远的了,何苦在这里咬牙切齿地忍受。在江云的记忆里,以前玄无止的琴声都尤其美妙动人,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喜欢上弹这些杂乱无章的旋律,尤为刺耳:“咳咳,我对音律并不精通,既然有昭惠王这个抚琴高人在,就请昭惠王点评吧。”
江云也不愿说实话,于是把“重任”推给了李昭平,李昭平目光严峻道:“我曾经得到一个琴谱,名为《乱魔》,那个琴谱弹出来的曲子让人难以忍受,就如同大师方才弹奏的曲子一样。”
“哦,难道这样的曲子背后还有别的故事?”
白起宁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