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你了……” 傅窈磕磕绊绊的说着。 那么说来也没有错,她的确是想到了李殣,所以才会出现在养心殿里。 只是刚才看见了一幕,有些吓人。 自己晚到一步,恐怕敬妃就已经成了李殣手下的亡魂。 刚刚还带着阴鸷的脸,顿时如拨开迷雾,见晴天的阳光。 走上前来摸了摸傅窈披在身后的长发。 傅窈没有束发,便直接赶到养心殿中,恐怕就是在想他吧。 李殣心中有几分安慰。 伸出手想要替傅窈满头的长发竖起,却见傅窈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不舒服吗?”
李殣关切地问。 下意识摇了摇头,傅窈心中警铃大作。 突然记起一些记忆,同样让她激起了对眼前男人的恐惧。 在前世的记忆中,她想起很多这个男人非同寻常的另一面。 “你不是想朕吗?眼巴巴的跑过来,又不让朕照顾你?”
李殣叹了口气,还以为傅窈在那小孩子脾气。 蹲下身将傅窈拦腰抱起,一声短促的惊呼声,自女人的口中传出。 奇怪的恶趣味,让李殣逗弄傅窈的心思更甚。 想到这,李殣话语带着魅惑的问道:“窈儿,若是方才朕真的将敬妃杀死了,你会跑过去对太后说吗?”
一边说着李殣一边将傅窈放在床上,自己则是附身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傅窈。 两人一上一下,整个房间极为暧昧。 海不讳眼看着这一幕连忙退了出去,顺带将自己的小徒弟也赶了出去。 走之前还将新柳也一同带了出去。 四下无人,傅窈瞬间有些害怕。 “杀,杀死?”
傅窈重复着李殣所说的话。 这句话可不像是玩笑话,依她对李殣的了解,李殣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打到这傅窈身上起了一身的冷汗,半天不说话,李殣看着她,神色有几分奇异。 往日里只要自己问了问题,傅窈定然回答。 可是今日傅窈却是半天没有任何答复。 让李殣觉得实在太稀奇了。 “对啊,方才朕真的差点杀死敬妃了。”
李殣冷哼一声。 提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时,他从未有过好脾气。 敬妃愚蠢,自以为躲在太后身后就拿到了免死令牌,却不知道,太后是她的催命符。 眼前这个虽说是太后塞在身边,但却是当年救了他的人。 赤诚之心,即便是有几分痴傻,他也愿意让傅窈陪在自己身边。 “坏……坏人……不,不说!”
傅窈用力的摇头。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会将李殣干的事情告诉太后? 就目前来看,能够护住她的,也只有李殣了,太后那家伙恨不得自己赶紧死,让她的好侄女生下一个龙胎。 孰是孰非,傅窈还是分得清的。 傅窈坚定的模样,让李殣笑出了声。 “好啦,知道你不说。”
他笑着伸出手,在傅窈小巧的鼻子上捏了捏。 本来因为房中突然出现的敬妃引起的坏心情,被眼前这个可爱的姑娘一扫而空。 无论何时,只要看见傅窈的笑,他总能喜笑颜开。 或许他的笑意也只给眼前这一人。 或许是看到他的笑太过惊愕,傅窈眼睁睁看着李殣的唇,失去了思考能力。 片刻之后才想起来,她是来干什么的。 “小……小,心……害,你。”
傅窈的话说的不是很明白。 但她确信李殣一定听得出她的意思。 “朕知道,这宫里危机四伏,除了你还有我师妹之外,没有人是站在我这边的。”
李殣神情淡淡。 这宫中,他自小便知道是如何。 人情冷暖,即便他是皇上,也有宫女太监为了几两银子克扣他的吃穿用度。 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想爬上他的床,这样一来地位水涨船高。 还有一些年纪小的太监,为了讨好年老的太监们,故意在他面前贬低他这个皇上。 似乎只有这样做,让他们在宫中才能地位水涨船高。 在得势之后,李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曾经欺压过他的太监宫女们,全都杀了。 那些人死的罪有应得。他从不惋惜。 刚刚教那些人杀了的时候,有不少人传言他是个暴君。 于是他将说这些话的人,也抓起来杀了。 宫里便没有人再这样说他。 看到那些人脸上的畏惧和恐慌,他没由来的觉得很爽快。 就是长时间待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心里也是不痛快的,直到遇到了眼前的傅窈。 “信我……不,不是,太后……”傅窈努力想让李殣知道,宫里除了太后之外还有别的人。 但他这般努力还是没有让李殣完全确信,他以为傅窈说的是那些对他别有用心的人。 “好,我一定会多加小心,绝不会辜负你的挂念的。”
李殣像哄孩子一样,轻轻的抚摸着傅窈的脸庞。 她的小脸格外柔滑,有着这个年龄已经消失的柔软。 耳垂上此刻带着淡淡的粉色,轻轻一捏,就能听见女人传来的小声惊呼。 真是可爱。 他不由得玩的有几分陶醉,时不时捏捏鼻子,再捏捏嘴唇。 傅窈脸上各个部位都被李殣捏尽了。 算了算了,让他小心些,他倒是开始玩起自己脸蛋了! 这到底是在捏脸还是在搓泥人啊? 傅窈已经放弃了挣扎,不知是不是太过放松,想着想着就已经睡着了。 听到自己手下的女子传来一阵轻轻的呼吸声,李殣不由得有些惊讶。 这小雪兔,在他面前就这么睡着了。 从他的身下抽出自己的衣袖,李殣转身便离开屋中。 “皇上,已经将敬妃送回宫中了。”
见李殣出来了,海不讳立刻汇报。 李殣一听这个名字,刚刚还在笑着的脸垮了下来。 “查清楚了吗?是谁?”
他指的人,自然是帮助敬妃走进养心殿的人。 海不讳连忙说道:“是原先负责您房中打扫的一位太监,他收了敬妃五两银子,和一个金镯子,将您屋中的香薰换了,再将敬妃偷偷带进去。”
“一个太监,有如此大的胆子。看来是敬妃给他的胆子太大了。既然如此,将他的胆挖出来,给敬妃做一道菜。”
李殣冷哼一声。 海不讳汗都要流下来了,赶紧说道:“奴才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