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轮到众人不解了,若是这百子没有问题,那这荷包上的麝香味道从何而来呢,殷静歌见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哭的更伤心了。“绿儿,你刚刚说这荷包不是王妃所绣,而是侧妃送来的是吗?”
气氛一度僵硬之下,殷夫人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询问绿儿。绿儿看了一眼冷少渊阴沉的脸色,犹豫不决的点了点头,殷夫人见绿儿承认了,便将手中的荷包交给了大夫查验,这香味是从荷包上传来的,若是百子没有问题,那么定然便是荷包本身出了问题了。可大夫细细的查验了半晌,眉头紧皱,片刻之后才将荷包放下,“王爷,恕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闻不出这荷包之中有麝香的味道,不知殷夫人为何会说这荷包上有麝香之味呢?”
殷夫人见太医这般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若是因着她的失误或者说是栽赃,酿成了这一出闹剧,那么她便下不了台了,也不知该怎么给冷少渊交代了。沉吟了半晌,殷夫人脑中飞快的转过了数个念头,却不知怎么回答了,就在这时一直都是默默哭泣的殷静歌却突然开口为殷夫人解围了。“这麝香一直都有消肿镇痛之用,父亲是有老寒腿的,太医便开了一味麝香给父亲,因此母亲便对这麝香的味道格外的敏感一些。”
殷静歌泪眼婆裟的看了一眼殷国舅和殷夫人,俩人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一般,连忙点头,这样说来的话,那么这荷包上的麝香便是千真万确的了,可为何大夫会瞧不出来呢。眼下因着这荷包的关系,这生辰的宴会也是继续不下去了,冷少渊令众人坐会了原位,今日这么多人都在场,若是没有一个交代,怕是明日帝都便会议论安阳王府的是非了。可司寇念兮和青青一直都冷眼旁观,看着这群人的表演,也许这殷静歌将这宴会准备了这么久,但却是压根就没有想要继续下去吧。“王爷,因着我家老爷身体不适,妾身便带了太医前来,不如就让这宫中的太医查验一下吧,若是妾身误判了,也好让王爷安心不是。”
片刻后,那个大夫还是未曾闻出这荷包上面有麝香的味道的,便提议说是让自己家带来的太医来查验这荷包,冷少渊沉吟了半晌,便允了。不多时,殷府的家丁便带了一个宫中太医装扮的人前来,他先向冷少渊和殷静歌行礼之后便从大夫的手中将那个荷包拿了过来。不消片刻的功夫,这太医便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回禀王爷,王妃,这荷包上的确是有麝香的,不过量少,但是经过了稀释的,因此味道要淡了许多,但功效却没有丝毫的减少。”
太医将荷包重新放回了丫鬟手中的托盘之中,麝香经过了稀释,怪不得这寻常的大夫会闻不出来呢,眼下连太医都证实了这荷包上的有麝香的,且之前殷静歌身边的绿儿也说了荷包是司寇念兮所绣的,那么所有的矛头便都指向了司寇念兮。殷沐霜一直都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出戏,本来不过就是想来看看热闹罢了,却不曾想还有这么一出戏呢,眼下的形势对司寇念兮很是不利,但殷沐霜看向司寇念兮,却发觉她像是没事人一样,一点都没有紧张之态。院中的众人见结果已经出来了,便都开始议论纷纷,说的不过就是因着殷静歌近日的受宠,而作为侧妃的司寇念兮受不了这突然之间的冷落,便有些加害罢了。将荷包上缀满了麝香,这样一来的话,府中的女子包括殷静歌在内,便无人能够剩下世子了,且殷静歌是女子,时日一场,这麝香的味道倾入身体深处,很可能她便会就此无法生育了。这般说来的话,这司寇念兮的心思还真是够歹毒的,这些言语都停在司寇念兮的耳中,早前她便预料到了今日的状态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将麝香的事情推给了她,明日这件事情便会传遍的京城了,所有的人都会说安阳王的侧妃失德善妒,心肠歹毒,届时她便是千夫所指了。说不住这件事情还会传入了太后的耳中,到了那时,她便会因着此事被赶出了王府,即便是冷少渊有心要护着她,但事实就在眼前,那么多的人都见证了今日的事情,怕是冷少渊都无法了。且若是此事一旦被认定了,那么冷少渊怎可能不会对她心灰意冷呢,她简直就是辩无可辩了,京城之人都知道司寇念兮擅长医术,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麝香绣在荷包之上,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司寇念兮浅笑,殷静歌这一招走的可真是绝妙呢,若是她就这般被算计了,她可就真是无路可走了呢。院中的气氛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可司寇念兮并不着急着为自己辩解,总会有人沉不住气的。果然,殷静歌见司寇念兮半晌都还没有动静,带着浓浓的哭腔开了口:“王爷,怎会是侧妃妹妹呢,定然是有人陷害她,侧妃妹妹和臣妾一直都是情同姐妹的,且侧妃妹妹对王爷这般的深情,怎会忍心看着王爷无子呢。”
殷静歌声声带泪的为司寇念兮辩解,众人只当是殷静歌善良,事情都已成定局了,她却还在为侧妃辩解,这样的大家之风着实是令人佩服呢。可这样一来的话,更是将司寇念兮推上了风口浪尖之上,司寇念兮心中都暗暗的觉得她今日的陷阱果真是巧妙绝伦呢。“侧妃娘娘,您是否应该说些什么呢?”
殷夫人见司寇念兮还是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她有些坐不住了。眼下冷少渊的阴冷的目光看着司寇念兮的方向,眼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看她的样子,这个荷包真是她所绣,可此事真的是她所为吗?那么她为何要这样做呢。司寇念兮见已经问到了她的头上,修长的手指细细的绘着酒杯上的花纹,抬眼看向众人之际,脸上却还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我不知该说些什么,这荷包的确是出自我之手,但这丝线包括锦缎,以及上面的鸳鸯图案都是王妃所给,我不过就是绣了一个花样罢了,不知错在了何处呢?”
眼下这样的情况对虽说是不利的,但她却没有想要这么快便结束了,这出戏殷静歌设计了这么久,怎会不曾料到她会这样说呢。见司寇念兮这样说,殷静歌似乎是很惊讶的样子,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她坐在冷少渊的身边,紧紧的抓着冷少渊的衣袖,眼中的雾气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