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这般毫无生气的躺在他的怀中了。上一次死翠儿通报的及时,也没有出现什么意外,那时候他便发誓要好好的保护于她的,但却还是出现了这样的状况。若不是之前便知晓殷静歌的为人,今日他便不知道能不能够将她救下来了,冷少渊将司寇念兮放平在床上,喝下了那碗姜汤,她的身子似乎好了许多,不再瑟瑟发抖了。安顿好了司寇念兮,冷少渊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去了静心院,这时已是黄昏时分,殷静歌刚刚用罢了晚膳,听到下人通报说是冷少渊来了,急急忙忙的从贵妃椅上下来,整理好了衣着,便迎了出去。冷少渊带着火气,走路都带风,面上的表情不大好,这是俩人从昨日成亲到现在他第一次见到她。“臣妾拜见王爷。”
殷静歌迎出来的时候冷少渊已经在主座上坐了下来,她匆忙的下拜。冷少渊冷哼一声,并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他抬眼撇了一眼桌上那套上好的茶具,里面的茶散发出阵阵的清香,一闻便可知那是新供的雨前龙井。殷静歌的家世显赫,嫁女儿自然不会小气,单是嫁妆便抬了十几车,正是因着这层关系,殷静歌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为所欲为。殷静歌抬眼看着冷少渊面无表情的脸色,一时吃不准他心里是怎样想的,冷少渊没让她起身,她也不敢自行起身,安静的跪着原地等着冷少渊发话。她本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姐,然,入了王府便就只是安阳王冷少渊的王妃,自古就是出嫁从夫,殷静歌强压住心底的不耐,不敢惹怒了冷少渊。今晨她才这般对待过司寇念兮,不曾想现下这么快便轮到了她,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呢,不过这究竟是风水轮流转,还是本就是存心来报复于她的呢,殷静歌早就已经是心知肚明。半晌,冷少渊喝尽了下人斟的茶,这个雨前龙井果真是名不虚传呢,入口满嘴都是清香,心神之间具是轻松。“王妃当真是会享受啊。”
冷少渊放下了茶杯,像是这才记起殷静歌还是跪着的,但是却还是没有让她起身。殷静歌不明白冷少渊这话是否有什么深层的意味,硬着头皮浅笑。冷硬的地面让她的双腿渐渐的开始麻木,她的额头也尽是一层薄薄的冷汗。一旁的绿儿有些看不下去,虽说殷静歌平日里对待下人不怎么样,却也是殷府的大小姐,也是从小便把她养在身边的,临走之前老爷和夫人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定要护着小姐的。绿儿见王爷这副样子,也猜到定然是因为侧妃的事情降罪于自家小姐了,王爷从新婚之夜便冷落于自家小姐,现下竟然因为一个侧妃这般的为难自家小姐,也太不人道了些。绿儿跪在了殷静歌的身边,清脆的声音响起,“王爷,小姐自小身体便不好,若是这般跪下去会撑不住的。”
绿儿的声音不算小,而且带着一丝责怪的味道,这突然的举动将殷静歌吓了一跳,但是想要阻止已然是来不及了,这冷少渊现在应该正在气头上,绿儿这般举动很可能会惹怒他,到时候就不会单单只是罚跪这么简单了。殷静歌心里一冷,只愿冷少渊会不予计较。“既已随着你家小姐嫁入了王府,那么这个称呼是不是要改一下了呢,还有主子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小丫鬟发言了,你家小姐平日便是这调教你的?”
冷少渊的话语不冷不热,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丝浅浅的笑意,看不出喜怒,殷静歌却在刹那间白了脸,坊间传言安阳王喜怒无常,看上去却始终都是温文尔雅,每一次不经意的微笑都有可能是发怒的前兆。“王爷,小姐……王妃初入王府自然有许多不懂之处,王爷这般为难王妃是不是有些过分?奴婢这般全是自己的主意,跟王妃的调教无关。”
绿儿却不知坊间那些冷少渊的传言,只当他是脾气好,于是胆子便更大了些。冷少渊冷哼一声,手腕一动,将手中滚烫的茶杯扔了出去,他的力道掌握的极好,那本冒着热气的茶杯堪堪的落在了主仆二人的面前,溅起的茶水落在了绿儿的手背上,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绿儿面如死灰的抬眼看着主座上的冷少渊,却不见他有半分发怒的迹象,仿若刚刚的那杯茶只是她的错觉罢了,只是手背上的灼热感依旧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