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念兮大惊,正想转身躲开,那黑衣人听到动静已经转了过来,司寇念兮吓得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管身后黑衣人如何,拔腿就跑。然而依然没跑两步,司寇念兮瘦削的肩膀就被一只大手给牢牢按住了,司寇念兮脑门冷汗直流,心想这是被追上了吗?大哥你能让我多跑几步吗?每当这个时候,司寇念兮就特别羡慕冷少渊的那一身轻功,打人打不过跑的快也行啊,就算被动一点,但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正事。司寇念兮手心也开始渗出密密的冷汗,她决定在黑衣人对她有所动作之前先下手为强,拔下发间的簪子折断,引开他的注意,再出其不备地用发簪中的银针伤了他。司寇念兮深吸了一口气,拳头慢慢地攥紧,刚要回过身来的时候,就听身后的男子开口,声音有些粗哑:“是司寇姑娘吗?”
司寇念兮的心咯噔一下,颤声道:“这府上有两位司寇姑娘,阁下不会弄错吧?”
司寇念兮希望那黑衣人是去找司寇念悦的,司寇念悦房门口都是守卫,这黑衣人去了肯定讨不了好果子吃。“错不了。”
黑衣人说着将司寇念兮给扳了过来,一把扯下覆面的黑巾,看着司寇念兮道:“司寇姑娘,是王爷派我来接你的。”
司寇念兮一愣,只见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举到了司寇念兮面前,司寇念兮借着月光仔细辨认了一番,正是冷王爷的令牌。原来真是冷少渊派人来接她了,可是她一直以为会是明天早上,谁料到这大半夜的冷少渊的人就来了,也不怕被人当贼抓起来,司寇念兮的嘴角抽了一抽,这还真是符合冷少渊的一贯作风。那黑衣人见司寇念兮久久不回话,试探地喊了她一声:“司寇姑娘?”
司寇念兮回过神来,看着黑衣人有些讪讪:“原来是王爷派你来接我的啊,你这么一身打扮,刚才也不说话,我还以为……”司寇念兮干干笑了两声,看着黑衣人道:“那我们走吧?”
那人低头看了一下司寇念兮,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低声道:“姑娘要不要先去换身衣服?”
司寇念兮啊了一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如今只披了一件薄衫。“那个……”司寇念兮拢紧了衣裳,忙道:“我这就去换,你先在门口等我一会。”
司寇念兮回房随便套了件衣服,想起放在柜子里的药箱,又连忙把它拿了出来,背在身上急忙走了出去。黑衣人早就在外面安排了马车,司寇念兮上了马车之后黑衣人放下窗帘,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去冷王府。等到了冷王府之后,已经是破晓时分。司寇念兮前半夜一直没怎么睡,刚才一路马车颠簸,倒把她的脑袋给摇的晕晕乎乎了。朦胧中她好像觉得有一只手从背后绕了上来,抱住她的腰,把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司寇念兮刚才在马车上睡的极不安稳,马车上虽然布置地舒服,但靠在边上被东西硌着总是有些难受,如今一下子被一个十分温暖结实的怀抱抱着,司寇念兮闻着头顶上传来的十分好闻的淡香味,舒服的直哼哼。不过睡梦中司寇念兮仍然不老实,一只手枕再怀里有些发麻,司寇念兮索性将手抽了出来垂在了外面,不过寒风一吹,她那只垂在外面的手又觉得有些冷,就开始胡乱磨蹭起来,摸索着就不小心碰上了一处肌肤。那处肌肤凉的有些瘆人,司寇念兮只碰了一下就想缩回,不过那肌肤的触感却非常的好,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滑腻三分。司寇念兮模模糊糊地吞了一口口水,便又开始向那处肌肤摸去,这摸了一会她也不怕凉了,反而觉得那处肌肤的温度有所回升,滑腻的触感更是让她流连忘返。如此继续摸索着,司寇念兮的脑袋渐渐清明起来,觉得方才触碰的那一处肌肤向周围延伸开来,大约是一处手背上的几分。然后继续往下摸着,司寇念兮觉得这回滑到了手指处,那几根手指骨节分明,单单摸着就觉得十分的修长,只手指全部合拢着,又紧紧贴着什么物什,她想要碰碰每根手指的指腹却是不能够了。司寇念兮有些懊恼,但是又不甘心,就开始去掰那几根手指,谁知那几根手指看着瘦削力道却非常地大,任凭司寇念兮怎么掰都掰不开,司寇念兮不满地嘟囔一声,却发现那几根手指渐渐张了开来,两根手指之间出现了缝隙。于是司寇念兮就很开怀地把那几根葱管般的手指好好地蹂躏了一番,这样她还不过瘾,又想去碰手心里的皮肤,于是继续开始扳那只手,非要把那只手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好好地摸上三遍才肯罢休,一边摸一边意识模糊地感叹,谁生了这样好的一只玉手啊。司寇念兮正摸得不亦乐乎,头顶上却传来个声音:“别闹了,你再不老实,我的手可就抱不住你的腰了。”
那声音十分的好听,司寇念兮每次听到都有一种清凉溪水流过耳畔的感觉,一如既往地尾音微微上颤,不同的是这回声音里头却多了几分笑意,且是强忍着的。司寇念兮一个激灵,脑袋中迷糊的瞌睡虫顿时全跑了,她猛地睁开眼抬头望去,果然看见盈盈月光下冷少渊那张好看的不得了的脸。司寇念兮脸上微微发烫,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十分汹涌:敢情刚才那只她一直死摸着不肯放的手是冷少渊的!冷少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哟,睡美人醒了?我这可还没亲过呢。”
司寇念兮的嘴角微微抽搐,慢悠悠地挤出一句不怎么完整的话:“我不是在马车上吗?怎么……”“你睡的那样沉,本王不忍心叫你,自然把你抱到房中歇息了。”
冷少渊笑眯眯地看着司寇念兮:“难不成把你留在马车上过夜?这外面天气这么冷,你万一着凉了怎么办,我可是会心疼的。”
司寇念兮干干笑了两声,觉得如今的场面十分的诡异,她若是此时从冷少渊怀中跳下来吧,显得她太过矫情,可要是不跳吧,这想想就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