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声大哥没叫风家老大回过神来,却引得了秦朗的注意。秦朗看了一眼风家老大,淡淡道:“本王答应过给你们的佣金自然一个子都不会少,风家老大这般,是信不过本王么?”
那风家老大连忙摇头道:“王爷,我……我决计没有这个意思。”
秦朗挑了挑眉毛:“那你是怎么?”
“我……”风家老大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秦朗面上有些不耐:“不必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司寇念兮的眼神一直游离在那扇破败的门上,想要趁秦朗与风家老大说话的这个间隙从门外溜出去,奈何这站在一边不知怎的,眼珠子转来转去老是看着自己,像是知道自己的心思般,司寇念兮气极,被他这般盯着,自己肯定是跑不了了,便索性也回瞪回去。那风家老二一愣,随即看司寇念兮看的更欢了。司寇念兮抽了抽嘴角,也不再与这风家老二做这无谓的纠缠,回过神来,继续听那秦朗与风家老大讲话。看着风家老大那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模样,司寇念兮心底深处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在听到秦朗那样说之后,那风家老大立刻换上了一副诞笑的表情,看着秦朗说道:“王爷对这姑娘的心思,我们两兄弟都看在眼里。小的知道王爷不想伤了这姑娘一根汗毛,所以才换了那药物性最弱的迷药,但小的这里却几种更好的药,不仅伤不了这姑娘,连王爷自己也不必费什么心思,只要安心享受美人恩就好。”
司寇念兮心里咯噔一下,怔愣地看着风家老大那意味不明的笑容,隐隐猜出了什么。秦朗挑眉看着风家老大:“哦?是什么药?”
那风家老大诞笑地看着秦朗,伸手在随身带着的那个袋子里摸索了一番,然后从袋子中掏出了一个艳色的瓶子,对着秦朗说道:“王爷,就是这个。”
“这迷药的药性依瓶子颜色深浅区分药性,瓶子颜色越深,药性越重。”
秦朗看了眼那艳色的瓶子,皱了皱眉头:“可本王以为这颜色的深浅便是从瓷白色到极重的墨黑色,而这如血般的艳色,却要怎么划分?”
那风家老大谄笑道:“王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兄弟确实是按迷药的药性强弱分别装入颜色深浅错致的瓶子中,可眼下小的拿着的这个瓶子,里面装的却不是迷药,自然不能以颜色深浅划分。”
秦朗抬眼瞟了一眼风家老大,懒洋洋道:“哦?不是迷药?那这艳色的小瓶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药?”
风家老大诞笑道:“回禀王爷,是能将那百炼钢筋化为三寸绕指柔的上好媚药,有了这药,王爷还用得着对那姑娘下迷药么?”
秦朗的眸子忽然变得幽暗:“风家兄弟擅制迷药乃是江湖人尽皆知,本王倒不知道,风家老大你什么时候在这媚药上也有了这一番造诣。”
“王爷严重了,不过区区一点雕虫小技,万万担不上造诣二字。”
风家老大看着秦朗说道:“这媚药也是我们前不久才研制出来的,我们兄弟二人已经试过,药效确然不错,这才敢拿来献给王爷,有了这药,我们兄弟二人可是尝到了不少甜头……”说到这里。那风家老大嘿嘿地笑了起来。司寇念兮听在耳里,只觉得分外恶心,胃里有些翻滚,竟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风家老二的目光先前一直落在司寇念兮身上,此时听得他大哥同秦朗说了那么一番话,不禁转过头去看着秦朗与白家老大,察觉到秦朗的异样,风家老二忍不住伸手拉了拉风家老大的衣角。那风家老大自以为摸透了秦朗的心思,将那媚药献给了秦朗,还沾沾自喜地以为献了宝。秦朗冷冷地看着风家老大:“呵,那本王是否要谢谢你的良苦用心?”
上一刻还挂在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凝滞在唇角,一双风流无限的丹凤眼也染上了寒色,秦朗冷冷哼了一声:“风家老大,本王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要用这媚药了?“察觉到秦朗浑身的怒气,风家老大身子一抖,诚惶诚恐地抬头看着秦朗:“王爷……”秦朗向风家老大走近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只管做好本王吩咐的,别再自以为是,做这些蠢事,你凭什么以为本王需要用这种不入流的东西?”
“王爷……”风家老二见状不妙,忙上来向秦朗求情道:“王爷息怒,我大哥也只有这么一点出息,王爷神色从不外露,我大哥他头脑简单,却不自量力地揣度王爷的心思,难免会错了意,还望王爷念在他……他的本意并不坏的份上,饶过他这次……”本意并不坏?司寇念兮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在心里将风家老大唾弃了一百次,将风家老二鄙视了九十九遍。剩下得一遍便留给了秦朗,毕竟秦朗再怎么不是,也没接过风家老大的那瓶药。秦朗冷冷地哼了一声,将那个艳色得小瓶子扔到了风家老大的怀里:“将这些心思全都用在正事上,好好给本王办事,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至于这艳色瓶子中的玩意,你还是留着自个儿用吧。”
司空与念兮眼见那艳色瓶子被秦朗扔回了风家老大的怀里,不禁舒了一口气。那风家老大自知失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将那个艳色小瓶子胡乱塞进怀里之后,慌乱起身,用风家老二一同给秦朗躬身行了个礼,秦朗不耐地挥了挥手,风家兄弟便连忙退了出去。一时间,这件破败的庙宇里,便只剩下了司寇念兮与秦朗两个。司寇念兮觉得这破庙里的气氛登时变得诡异起来。先前同秦朗的一番你进我退已经将司寇念兮给逼到了墙角,此时的司寇念兮退无可退。干干地笑了两声,司寇念兮看着秦朗说道;“秦王爷,你先前不是说有话对我说吗?你看啊,今天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如今这庙里也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你有什么话不妨现在就同我讲了吧,你讲完之后,我们也好各自回府,早点休息,嘿嘿……”秦朗笑着看着她,挑眉道:“念兮你这么想回去?唔,本王有这么让你生厌么?你竟连同本王多待片刻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