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花魁,别的却不怎么清楚了,可今日听姐姐你这么一讲,这依依姑娘啊……”说到此处司寇念兮便不再接着说下去了,只低头浅浅地叹了一口气。如烟却道:“公子你也不必如此,人各有命,依依姑娘此番,也是她自个儿选的,怨不得旁人,更何况,似依依姑娘这般,已经好过许多人了。”
如烟眼神有些落寞,司寇念兮瞧了一眼她的神情,知道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凄惨身世,顿时心下有些不忍,但一时间又想不到什么词措拿来安慰她,便只得顺着她说道:“是啊,依依姑娘如今落得这般,也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要怪也只能怪她的眼神不济,居然瞧上了冷少渊这种败类。”
说到冷少渊三个字的时候,司寇念兮故意加大了力道,以致于旁人听起来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念儿看到司寇念兮的这副样子,忙凑上来笑道:“哟,我说司寇公子啊,你这么讨厌冷王爷,究竟是因为他抢了你的青梅竹马,还是他负了依依姑娘啊?”
司寇念兮一愣,干干咳嗽了一声,而后正气说道:“不单单是因为他冷少渊抢了我的……呃,我的恋人,依依姑娘都为他这般了,他却不闻不问,难道还不算是败类吗?”
如烟听后却只是摇了摇头,并不说话。司寇念兮有些想不通,又往如烟那里凑了过去,问道:“如烟,你先前说冷少渊是因为看到了那,呃,那秦朗在依依姑娘的房间中才会大发脾气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依依姑娘和那抚宁王秦朗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如烟听后摇了摇头,淡淡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自小就在这芙蓉阁里长大,可依依姑娘却是很后面才来的,我日日在这芙蓉阁里,却从不知晓依依姑娘与秦王爷有什么关系,那日见秦王爷从依依姑娘的房中走出来,我也是吓了一大跳。”
如烟确实从不知道这柳依依与秦朗有什么牵扯,在她看来,这依依姑娘是名满天下的帝都第一花魁,赢得不少王公子弟的竞相追逐,可除了冷少爷之外,其余的,她却是连看一眼都懒得抬眼皮的,这秦朗自然也没能让她例外。至于这秦朗,长得风流妖媚,虽比不上冷少渊日日胡天胡地,夜夜醉生梦死,却也是个风流的主儿,来这芙蓉阁也算的比较勤的了,只是他却不似其他王宫子弟那样一来到这里便指名要见柳依依,相反,倒好像是对这帝都第一花魁并不感冒。便是这样看起来根本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却不知何时莫名地扯到了一起,在那件事情发生后,如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原本如烟以为冷少渊彻底放弃柳依依之后,秦朗会借这个空隙将柳依依彻底地从冷少渊身边抢走,可是奇怪得是,冷少渊不来找柳依依之后,也没见秦朗再来会柳依依。“其实啊,这也不是那么难想……”见司寇念兮与如烟都低头不语,搞得气氛有些沉闷,念儿忙凑了上来扯着嗓子道;“这秦朗向来是冷王爷的眼中钉肉中刺,唔,他们两素来不合,依依姑娘又是冷王爷喜欢的女子,后来冷王爷见得自己的头号大敌就在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房中,唔,莫说是心高气傲的冷王爷了,换了哪个男子见到那个场面心中会不生气?”
还没等到司寇念兮开口说话,念儿旁边的一个姑娘便立刻开始反驳:“哎,我说念儿啊,你不要因为自己喜欢冷王爷就一个劲地帮他说好话,依依姑娘平日里对你可是不薄,她如今落到这般下场,你非但不为她抱不平,反而一个劲地为那个负心汉说话,念儿,你说说,你这样对得起依依姑娘吗?”
那反驳念儿的姑娘名叫琳琅,琳琅年纪不大,姿容也并不出众,却偏偏生的伶牙俐齿,说出的话倒能叫旁人半天接不上去。此刻被琳琅这么一说,念儿显得有些窘迫,脸色也微微发红:“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知道依依姑娘性子好,对我们姐妹也都很好,我没有……我……我只是……”念儿原想为自己说话,但大约是自知理亏,说到最后却是说不下去了,话说的不少,却是语无伦次。那琳琅见了她的这副模样,便又忍不住上前打趣道:“你……你没有什么,唔,又……又不是什么?”
“你!”
念儿顿时满面通红。琳琅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念儿说道:“念儿,你方才说的也是有一点道理,那秦朗与冷少渊向来水火不容,见到秦朗站在依依姑娘的房间里,冷少渊会生气也是应该的,可生气过后呢,冷少渊根本没有再来细问依依姑娘事情的缘由,便彻底将她抛之脑后,念儿,你说,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凉薄的男子?”
念儿闻言怔愣着抬起了头,嘴巴张张合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琳琅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看啊,那秦朗不过是冷少渊的一个借口,冷少渊怕是早就厌烦依依姑娘了,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与依依姑娘一刀断了,正好这个时候秦朗扯了进来,正好成了冷少渊的借口。”
听完琳琅说的这一番话后,司寇念兮的心咯噔了一下,只觉得这冷少渊未免也忒可怕了些,也不免地又为柳依依默了一会哀。念儿却是不依了,看着琳琅大声争辩道:“冷王爷才不会是这样的人,你休要含血喷人……”“他不是这样的人,却是怎么样的人?”
琳琅冷笑道:“你莫要忘了是谁害的依依姑娘日渐消沉,终日郁郁寡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