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 这一提醒,两位千金小姐都反应过来了。 是的,当他们两个人闪婚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这江城豪门圈子里面的人九成九都不相信,以为二人纯属逢场作戏。 毕竟,一个是刚甩了未婚夫的虞楚,一个是不到四年从底谷爬起来并站到最高处的手段狠辣的裴宴城,怎么看怎么奇怪。 这圈子里可不乏二人的同学,多多少少还是清楚他们俩的关系的,因此是更不看好。 再结合起来那段时间隐隐传闻的有关于傅筝和谢屿的事情,更多的人是觉得这位大小姐头上被染了点颜色,气恼至极,最后破罐子破摔,为了报复傅筝和谢屿,干脆跟裴宴城搅在一起了。 所以当时那场赌,大家纷纷下注,赌两个人是各取所需。 而且,那段时间不少人还设了别的赌局,什么三个月内,半年内,一年两年之内两个人必定离婚。 但是看着眼下这个情况,怕是有点悬了。 毕竟,那个三个月内必分的赌局,已然有人赔的血本无归了。 “你这一说,我还真就心疼了,我所有的零花钱都压上去了。”
黑色小礼裙的小姐也点点头,“我好像也差不多。”
黄裙小姐勾起唇角,“看来还是我眼光毒辣,我可是觉得他俩会走到最后,毕竟,这对可是我高中时候就在磕的CP了。”
两位震惊地看向黄裙小姐,后者耸耸肩膀,但是语气却克制不住了,愈发高昂,“当年毕业后我还以为我的CP是BE了,没想到六年过去,我的CP杀回来了,居然成真的了!!!”
这位黄裙小姐就是当初两人在朋友圈官宣时候在下面评论区激动留言的那个人。 黑裙小姐咋舌不已:“高中?他们俩不是针锋相对吗?”
粉裙也点点头:“是啊,当时我也坐的后面。”
三人也是同班同学,黄裙扶额,提醒道:“当时他们可是同桌呢,中学六年,六年都是,没有一次是分开了的。”
另外两个人反应过来,异口同声:“好像是诶。”
“还有还有,我还注意到过……”黄裙小姐分享欲爆棚,喋喋不休。 于是乎,三个人的话就刹不住车了,凑到了一堆,丝毫不理外面的事情,交头接耳。 没多久,还加入了一个人,若是虞楚在场的话,可能会记得当初在江城拍卖会的时候,坐在她和裴宴城后面的那个磕他们CP的女孩子。 女人之间的友谊就是来得这么快,可能恰恰好话题相同,就可以聊在一起,然后姐妹相称。 * 而入口这边,虞楚和裴宴城正在招呼着客人。 宴请的这些来宾跟虞家这边有关系,但是也有不少同裴宴城是有过生意上的合作的,少不了一番寒暄。 “改天有空徐某必然邀请裴总和太太一起吃个饭。”
“徐总客气了,里面请。”
“徐总里面请。”
虞楚发现,有裴宴城这尊大佛在这里镇着,她要轻松不少。 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虞楚感觉嗓子都有些干涩了。 “累了吗?要不要进去坐坐?”
裴宴城也察觉到了两人在入口处站了许久了,虚扶着虞楚的腰,哑声问道。 “堂姐,姐夫,要不然你们先进去休息休息,我和虞洋也可以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小堂妹虞岫就推着她的孪生弟弟过来了。 都是老爷子的孙女,孙儿,谁站这里都一样。 虞楚看向两人,正欲说话,入口处便传来了一道柔柔的嗓音。 “姐姐,姐夫,辛苦了。”
谢家的车到了,两家刚结为姻亲,今天这等大事,的确是需要走动走动的。 一辆加长的宾利停在门口,不仅傅筝和谢屿来了,谢夫人和谢先生以及谢家大小姐谢芜也都来了。 傅筝今日打扮得倒是好看,几日不见倒是圆润了一些,红光满面,想来是这段日子过得不错。 虞楚淡淡笑着,露着几分疏离,“不辛苦。”
傅筝的目光瞥了一眼裴宴城,最后还是落在了虞楚的脸上,她有意无意地将手搭在小腹上,眉目低垂,声线温和:“爷爷过寿我这个孙女也该是尽一份力的,但是现在身子有些不方便,心有余而力不足,倒是叫我心生了几分愧疚。”
愧疚。 虞楚听得好笑。 “不用。”
虞楚回眸,看向虞岫,开口说道:“阿岫,你们带谢家先生和太太他们先进去,可不要怠慢了。”
虞岫领了任务,赶紧点头。 “谢先生,谢夫人,谢小姐,这边请。”
虞楚对着谢屿和傅筝说道,“二公子,少夫人,里面请。”
谢屿的视线落在虞楚冷淡疏离的脸蛋上,正欲开口,裴宴城便上前了一步,遮住了谢屿的视线,低声同虞楚说着话。 傅筝也察觉到了,抿了抿唇,动作很轻地拽了谢屿的衣袖:“阿屿,我们进去吧,去给爷爷贺寿。”
后面的保镖手里面端着一个长形的松木盒,其中装的定然就是上次那场拍卖会花了一亿六千万天价砸下来的《鹤寿延年图》,今天投其所好,给老爷子当贺寿礼再好不过。 这个价位,怕是今日最高了。 这是谢家的心意,也是谢家花钱拍下来的。 虽然这人换了一个,但是依旧改变不了谢家和虞家的姻亲关系,似乎也没有多少影响。 傅筝的视线略过了虞楚,勾起唇角,对着后面的那位黑衣保镖说道:“可当心一点。”
虞楚神色未动,不见半分气恼。 傅筝才不相信她心里面没有半分波澜,毕竟这可是当初从她手里面抢过来的呢。 傅筝回来第一件事情自然是要进去给老爷子贺寿的,直奔大厅。 大厅内人多,这些前来贺寿的大佬在老爷子面前都是后辈,此刻客客气气同老爷子说笑着。 其中就有几位虞楚认得的,同娱乐圈那边沾得上关系,没少看在虞家的面子上给她保驾护航。 这一见傅筝和谢屿来了,纷纷投过来视线。 傅筝落落大方,早已经习惯了受人瞩目,没有露出来半点不适。 她从保镖的手里接过来那松木盒,托在手中,递到老爷子的面前。 “爷爷,我和阿屿祝爷爷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