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自然可以。 虞楚如是想道。 大金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现在不适合待在这里,从虞楚的怀里面蹿了出去,撒腿就跑开了,应该是回自己的窝去了。 裴宴城扳过虞楚的脸,深色的瞳眸之中倒映着她的影子。 就在她迟迟未回答的时候,虞楚竟然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丝的黯然和失落。 裴宴城松开自己的手,正要从地上起身,却被虞楚手疾眼快地拽住了带子。 素日里面连盖子都拧不开的女人,这个时候力气却大的出乎意料,裴宴城对她从来没有防备,这一拽,他重心不稳,被她直接拽着半跪在了她的面前。 本来眼看着就要直接压上虞楚,他的左手及时撑住了地面,就差一点点的距离。 幸好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让这一跪并不是那么疼。 虞楚看着上方的裴宴城,刚才他眼底的神色并未逃过她的眼睛,就在裴宴城想要起身的时候,虞楚死死拽住他的衣服,不给他机会。 她的披肩从圆润的肩膀上滑落,半挂在手臂间,发丝也有些许凌乱的美感,垂落在额前。 眸中眼波潋滟,欲拒还迎。 虞楚自小学习舞蹈,身娇体软,玉骨软腰,她撑起身子,与裴宴城贴得极近,长腿勾住裴宴城精瘦的腰,活色生香。 她搂住裴宴城的脖颈,娇艳欲滴的红唇与他淡色的唇瓣只有一指之距,只差一点,就可以稳住他的唇。 裴宴城呼吸一重,眼底炽热,绝非作假。 “好你个裴宴城,你是不是忘了少年时你跟我说过什么。”
虞楚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脸上,裴宴城瞧着眼前这仙姿佚貌的容色,被她这一句话给问愣了。 什么话? 他们认识时间太久,他跟她说过很多很多的话,他不知道虞楚问的是那一句。 虞楚红唇轻启,“小小年纪,不要早恋,若下次再被我逮到,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裴宴城神色一动。 这句话,他记得。 虞楚刚才的语气他也很熟悉,就是那一天他摆着几近凛冽的神色跟她说的。 因为他亲眼看见她和她的小男友在学校小树林里面交换着七夕礼物。 而就在那不久之前裴宴城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虞楚,也就是他的同桌。 他看见那一幕的瞬间,只感觉血脉倒流,直冲头顶。 在虞楚拿着那男生给她的礼物走出小树林的时候,恰好就撞上了神色冷冽的裴宴城,他拧着好看的眉头,跟她说了那一句话。 后来虞楚很多次想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当时的天气,当时的微风,当时的一切她都记得很清楚。 裴宴城喉结滑动,自然也是想到了那一天,神色颇有点不好看,又加之虞楚对他刚才的问题选择沉默不语,他心里面就跟醋坛子打翻了一样。 “你先把手松开。”
他声线冷硬,却又不自己动手拉开虞楚的手。 虞楚不动,反倒是同他贴得更近,“裴先生是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又如何,你有没有听我的话。”
说着裴宴城就要从地上起身,就有被虞楚给拉了回去。 “谁说没听,我听了,好像又没听。”
虞楚唇角一勾,她轻声说道,“我想裴先生可能误会什么了,我没有什么小男友,我很听裴先生的话,那之前,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虞楚探着头,红唇在他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 是温软的,分明蜻蜓点水,却恰如罂粟花一般叫人甘愿沉沦。 就在虞楚一触及分之后,裴宴城眼底的炽热再也不加掩饰,喉间溢出来低沉的话,宛若情人间的低语,“真乖。”
然后下一刻,她的唇就被他堵上,贪婪地摄取了她的呼吸。 只是一刹那间的惊讶过后,虞楚眉眼弯弯,及其配合。 半晌之后,虞楚半撑在地毯上,低喘着气。 原本娇艳欲滴的红唇此刻口红被吃得干干净净,但仍旧是红得,是那种由内而外透出来的纯天然的红,还有微微的肿,更是叫人移不开目光。 裴宴城伸手想要把她牵起来,虞楚只是看看,并没有动作。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而她跌坐在地毯上,除了面色有些红润,眸中含着春水,唇瓣有些微肿,发丝显得凌乱。 “我刚才已经告诉过裴先生一个秘密了,所以刚才的问题,你就自己想想吧,哪天我高兴了,指不定就告诉你答案了。”
她就着裴宴城伸出来的手站了起来,拉了拉滑落下来的披肩。 虞楚伸手,指腹轻轻地擦过唇瓣,她微抬着下巴,看向裴宴城,笑意盈盈,“裴先生,口红的味道好吃吗?”
她的指尖落在了裴宴城的唇上,男人淡色的唇染上了些许的红,不出意外是虞楚这儿蹭来的,将他本就秾丽的容貌衬得有几分妖冶。 “刚才的那句话,什么叫听了,又好像没听?”
虞楚收回自己的手,却不料被裴宴城抓住了手腕,两个人腕间如出一辙的红手绳异常的醒目又和谐。 “听了的意思呢,就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小男朋友,你那次看见的人确实是追过我,但是被我打怕了之后就没有那心思了。”
裴宴城哑声问道,“那为什么七夕节,你和他交换礼物?我看见了。”
虞楚被他认真执着的模样给高兴到了,故意拉长了声调,“裴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有的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礼物是交换了,可是都不是我的,我充其量就是一个倒霉的中间人罢了。”
“请问这个结果,裴先生满意吗?”
裴宴城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件事情,那他离开之后可是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又没地儿撒,后来放学后又撞上几个撞他枪口的混混,被他痛快地教训了一顿。 看着眼前的虞楚,裴宴城的呼吸轻的几不可闻。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跟我说清楚?”
虞楚噗嗤一笑,满脸揶揄之色,“说清楚?拜托,裴大爷,你知不知道你当时的脸色难看的可能拧一拧都能拧出墨水儿来,我敢跟你多说?”
“再说了,你以什么身份听我的解释?单纯的……同桌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