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刚刚就想到了一个笑话了。”
虞岫问道,“什么笑话,堂姐要不讲讲给我们大家听听?”
“岫岫,这姐姐的笑明显就和姐夫有关,你这么让姐姐说出来,约莫是不妥吧?”
傅筝先一步抢在了虞楚的前头说了话。 虞岫也大约知道了,傅筝说得算是有道理,人家小俩口本来就是一起牵着手进来的,堂姐这笑该是同姐夫有关系,人家两口子正蜜里调油,有些话是不好说出来的。 她微微吐了吐舌头,“也是。”
虞家因为二叔和小叔一家的到来明显比以往热闹了不少,这一家人坐在一起也没有多拘谨,那些什么食不言的规矩也暂且不论了。 特别是多了这几个小辈大家的年龄也都差不多,二十来岁的样子,正是爱说笑的年纪。 也不知道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这江城的名媛茶话会,小婶婶家的虞岫和二婶婶家的虞箐箐都在江城待得不久,对这些有很感兴趣,难免就多说了几句。 “若是想去,今天下午也可以的,可以让你们大堂姐或者筝筝姐带你们去玩玩,正好可以交一些同龄的朋友。”
小婶婶这么一说,二婶婶也没有反驳,觉得可行。 他们两家鲜少在江城走动,这过来有几天了,其实还真没有怎么出门,就算出门遇上的也都不大熟悉了,总觉得不自在。 他们至少还要在这虞家庄园待一个多月,让她们这些孩子出去结交一些名媛小姐也是不错的。 “真的?”
虞岫一听说可以出去玩眼睛都亮了。 傅筝喝了一口汤,纸巾轻轻擦拭了一下唇角,“我下午正好有空,可以带二位妹妹一起过去。”
她说完还看了一眼对面的虞楚,“姐姐要一起吗?我是想着前段时间姐姐在会所同人起了争执,再带二位妹妹一起去的话若是再起争执怕是不好。”
小婶婶一听说有起过争执,好奇心就被勾了起来了,她素来是个口无遮拦的,当即就问道,“什么争执?”
“咳咳。”
傅清如掩唇咳嗽了两声,好像是被呛到了,虞父给她轻轻拍了下后背。 “没事吧?”
傅清如摇摇头,接过他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口,“没事。”
傅筝一副抱歉的模样,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话,“没有没有,我刚才记错了,姐姐怎么会同旁人起争执呢?”
这时一直在埋头吃饭的虞箐箐抬了头,“这个我好像有所耳闻,昨天出去刚好结识了个小姐妹,听她说了一下当时的事情。”
虞箐箐平时存在感不强,生得文文静静的模样,说话也软,这上面跟傅筝倒是有得一拼。 她瞥了眼虞楚他们的位置。 这时虞楚正给裴宴城盛了一碗鲜美的鸡汤,后者原本是想接过碗来,却被虞楚给拒绝了。 虞楚舀了一勺鸡汤,轻轻吹了一口气,拿着汤匙送到了裴宴城的唇边。 她容颜恬静,看向裴宴城的时候整个脸部轮廓都柔和了下来,没有外面那种盛气凌人的姿态。 裴宴城眸色深深望向虞楚。 “喝吧,你右手不方便,我喂给你。”
两个人这边的动静可是一点都不低调,完全旁若无人的,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而刚才傅筝和虞箐箐的话,虞楚好像一点都没有听到,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和裴宴城的两人世界当中。 男人看着虞楚,薄唇微张,喝下了虞楚送过来的这一口鸡汤。 “来,再喝一口。”
“谢谢太太。”
两个人之间谁也插足不进去,傅筝觉得自己被明晃晃扇了一巴掌,微垂着脑袋,眼底划过一丝阴鸷。 她总是拿虞楚没有办法。 虞箐箐似乎没有察觉到餐桌上的气氛有一丝丝的微妙,继续说道,“我听说好像是大堂姐在洗手间跟另外两个小姐直接干起架来了,后来将两人给丢出去了。我也是一时好奇才多问了几句。”
乍一听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虞楚有多蛮横霸道,敢直接在外面跟人干起架来,最后还吩咐人把被她打了的人给丢了出去? 要知道名媛茶话会来得人也没有普通人。 而虞楚看起来就是个纤细的绝色美人,身娇体软,还能揍得了人? 傅筝:“姐姐不是莽撞的人,事出有因,大家就不要妄自揣测了。”
虞楚放下手中的汤碗,轻轻擦着手,“那你说说都是什么原因呢?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揍得人可是你的好姐妹呢。”
她这一句话倒是真的就坐实了自己揍了人,关键这姿态傲慢,看起来丝毫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 傅筝一愣,没有想到这引到自己的身上来了,桌上的人目光都纷纷投向了傅筝。 “我……我怎么会清楚,不过相信姐姐为人罢了。至于妙妙……她的确是我的好姐妹,但是其中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妙妙一直不肯同我说起。”
虞楚挑眉,“你信我?你不信你的好姐妹?那还是你的好姐妹吗?你的好姐妹知道你是这么在背后说她的吗?那你的好姐妹该有多伤心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傅筝接不过话来,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虞楚气定神闲,低头把玩着裴宴城修长好看的手指,就好像是遇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说,“因为你的好姐妹给我委屈受了,我呢,又素来是个受不得委屈的人,所以我没有办法,只好亲自教她们做做人,让她们知道,谁是惹得起的,谁又是惹不起的。”
她唇瓣轻启,言笑晏晏,“而我虞楚,就是她惹不起的那个人。”
老爷子一直未曾开口,而虞父是知道那件事情的,及时出声换了话题,要不然等会儿这一顿饭就要燃起一片硝烟了。 裴宴城反手抓住了虞楚的手,似乎很喜欢同她十指紧扣。 虞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又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饭,这男人未免也太大的胆子,给他个眼神让他自己理解。 裴宴城一笑,毫不避讳地挨近了虞楚的耳畔,用着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牵我自己老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