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烈看着手中的纸,有些疑惑,抬头问道,“这些是……” “回大人,陈兵说周铁冬贪墨了陈家的传家之宝,价值三百两的玉壶。所以才会被判下了大牢,不仅如此,还要周家赔偿银子,让周铁冬坐三年牢。”
祁烈点点头,“确实如此。”
刚才陈兵和周铁冬对峙的时候,已经将此案详细说过了。 郭正便说道,“但是陈家根本就没有什么传家之宝,那个所谓的玉壶,是在草民当账房的第二年买的,价格虽然不低,但压根不值三百两,而是七十两银子。大人手中的就是当初买玉壶时候的凭证,上面详细描述了玉壶的模样,材质,价格,还有独一无二的特点。”
“当初买这玉壶时,陈兵十分喜欢,可七十两对于陈家来说并不低,买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玉壶,陈太太必然不会同意。于是陈兵瞒着家里人,只带了草民过去帮忙鉴别真伪。因此买下玉壶后,这凭证便交给了草民暂时收在了账房处,只等以后找到说法了才告知陈太太。而且陈兵要求我做平账目,不能让陈太太看出异样来。”
门外的潘氏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陈兵。 “然而过了两年,陈兵的小女儿陈秋好玩,见到那玉壶时候很是喜欢,不小心给打碎了。陈兵心痛不已,陈太太不知道那玉壶价格,只以为是个假货。见陈兵大发脾气,还很是生气,两人当时吵了一架。”
“玉壶碎了,而且修补不了,当初买玉壶的凭证自然没用。陈兵就让我将这凭证给烧毁了,只是当时我在陈家当了四年账房,对陈兵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他并不如表面看着的那么和善。我便留了个心眼,将这凭证暗中留下了。”
郭正当时是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怕陈兵用这个拿捏他。 而陈兵确实在他被辞退之前挑他毛病,但没用上这个玉壶的借口,只李捕快那边就足够让郭正受苦了。 郭正比周铁冬年纪大阅历深,知道李捕快跟陈兵是一伙的之后,就没试图再去反扑他。就算手里有不少关于他的证据,也不会轻易示人。 没想到几年过去,这玉壶到底还是派上了用场,用来定了周铁冬的罪。 郭正深吸了一口气,“大人,事情经过就是这样。陈兵口中被周铁冬贪墨的玉壶,早就被打碎了。草民呈上的不止有当时买玉壶的凭证,还有陈兵试图拿去玉器行修补时,师傅表明无法修补的凭证,还请大人明察。”
围观的人听得窃窃私语,祁烈详细的看过手里的东西后,点点头,问陈兵,“你可还有什么话好说?”
陈兵从来没想过郭正竟然还有这一手,当初真是对他下手轻了。 他抬起头,惊慌的说道,“大,大人,我之前确实买过一个玉壶,那玉壶碎了之后。我又重新买了一个,后来买的就是价值三百两,就是被周铁冬给贪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