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的事情房冬还是想说说吴放放,此时先顺着她点。 “你今天又打我啦!”
房冬把兑好热水的盆放到她脚下时,吴放放噘着嘴说。 “我那是推,怪你自己平衡感不强,”房冬把她的两只脚摁进盆里:“看来以后你要加强平衡能力方面的训练啊。”
“不要脸,明明你你打了人!”
“好吧,从和你在一起后,我就基本没要过什么脸。”
“嘻嘻……”吴放放又笑了。 “晚上吃饭没?”
房冬一边洗着脚,一边问。 “就在美食城里吃的,今天下午新招来一家,做西安肉夹馍和陕西那几种臊子面扯面,还有米皮凉皮的,胡子哥和荣强试过,明天正式营业,今天特意给做了几十个肉夹馍让众人吃,算是打招呼了。”
“你也吃了一个?”
“两个。”
“你……猪啊?”
“你不知道女人生气时特别能吃吗?我还让他们给我拌了份米皮呢,这家老板说他的米皮绝对是正宗秦镇味道的。”
每到两人说话有小分歧或这种倾向时,抑或吴放放特别得意时,房冬都会暗中用一点小力把吴放放的双脚压在盆内,因为她随时都会把脚扬起来,弄自己一身,这种亏房冬已经不知吃过多少次了。 美食城自开业以来,招商的工作一直在进行着,可能是对经营品种的限制和味道的要求太严了的缘故吧,想来的人不少,但一个也没要,大多数人在和荣强聊完后根本连试菜的机会都不给就一板子拍死了,这家肉夹馍算是开业后成功招进的第一家。 “你把我打成那样,我还得替你签合同!”
吴放放说这句话时,明显脚上用了一下力。 哈哈,幸亏我早有防范,脚还没抬出水面就摁了回去。 这就叫未雨绸缪。 “你摁我干啥?”
“我去,你这叫什么道理,我不摁着你,让你来个水花四溅,搞不好还得喝你的洗脚水?”
“我要让你喝我的洗脚水你喝不喝?”
“不喝!”
斩钉截铁的态度。 “喝不喝?”
吴放放又问。 “不喝!”
“喝不喝嘛——”吴放放撒娇道。 “喝!”
房冬伸出手捏了一下她噘起的嘴唇:“喝完马上亲嘴,咱们有福同享!”
“恶心死啦!”
吴放放使劲地擦着嘴:“你还没喝呢,就先给我喝?”
吴放放告诉房冬,这家肉夹馍因为经营的品类不少,从业的人也多,有七个人,胡子和荣强商量过后把他家的档口插在了麻辣烫老李和盖饭档口之间,给了他五米的柜台。 当初设计时不设档口隔墙的优势体现出来了,只需把各家那些比柜台还低的柜架移一下就完成了档口的调整。 本来地方就大,柜台的延长米足够多,开业时还是强行让大家多占了些位置,比如刀削面档口有两米多就够,硬是让他家占了将近四米,为的是在顾客眼中看不到空档口。 从开业以来,因为来应租的面筋大多是张军那一档次的水平,本着宁缺勿滥的原则,美食城就一直没有面筋类的档口,但好吃这一口的人并不在少数,不时听说有顾客还跑到马路北面的小吃城去吃面筋。 这下好了,有这家陕西的米皮和凉皮入驻,算是把这一缺项补上了。 “还有一家本地面筋,已经谈好了,要下个星期进来,味道相当不错的,就是安平六中对面那家老字号,我去吃过的。”
吴放放又说,人家只要两米的位置就够,只卖一个品种,一种风味。 “这倒是不错,我也听说过这家,会不会和米皮凉皮有冲突?”
“没有的,完全不是一种风味,狗屁不懂!”
吴放放又抬脚了,这次房冬没防住,中了招,水洒了一身、一地。 “呸呸呸!”
溅没溅到嘴上不说,先做出个姿态度出来,呸完后二话不说,直接把吴放放扑倒:“我说话算数,有福同享!”
“咯咯咯咯……”吴放放拍打着房冬,双脚乱蹬:“你这不是洗脚水,是唾沫!”
“管它是啥呢,主要成份差不多,氢2氧1,就当是高仿吧!”
吴放放推开房冬坐起身来:“嗯,别人口吐莲花,你口吐高仿洗脚水!”
完了,房冬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这个灵感突来的高仿洗脚水这一辈子都有可能成为吴放放调侃自己的话题了。 给吴放放擦完脚,把她扔到一边去,就着她剩的半盆水自己也洗了洗后,把弄湿的地面拖了一下,钻被窝。 被窝里的主意往往都是坏主意,被窝里的情话却是甜蜜的,这时劝劝吴放放也许是最佳时机,改改臭毛病吧,稍微改一点点也行。 “我没错,凭啥让我改!”
房冬刚一开口,吴放放就坐了起来,被子一掀,这被窝就成了房冬一个人的专属了。 “我知道,大伙都知道你是出于好心,可你这说话的方式不能变通一下吗?”
吴放放隔着被子蹬了房冬一脚:“你白天打我都没和你计较,你反倒没完没了是不是?”
“唉,算我没说。”
房冬把被子张开:“进来吧,别着凉了。”
“放狗屁,这都快六月了还着凉?”
“我命令你,赶快进来!”
“那你承认你错了我就进来。”
“我……错了……”唉,又败了。 …… 吴放放赖在床上不起,还拉着房冬也不许起:“这才七点多啊,再睡个回笼觉,到10点时再出门,咱们今天去看看新房。”
丽日花园那栋小楼和院子已经腾空了,吴放放想拉着房冬去看看,该考虑装修的事情了。 “离结婚还四个月呢,装修太早了吧?”
“不得装一两个月啊?装完不得晾一晾味道?要不然对孩子不好,懂吧?”
“一结婚就要孩子?”
“反正你嫌我总给你得罪人,那我以后老实在家呆着,随了你的心还不好,闲着也是闲着,生孩子玩儿呗。”
“高论!”
房冬给她竖了大拇指:“就是,老实在家待着当个家庭泼妇也不错。”
“泼妇?好,我保证让你体验个够!”
卧室门没关,外面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是秀秀来打扫屋子了。 “快起,秀姐来了。”
“她来了怕啥,莫非她还站在床边看咱们啊,不起!”
吴放放把刚坐起身的房冬再次拉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