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的,项容城就给施安然易容了,望着施安然此时普通到丢在人群里,也没有人认出来的脸,他倒是很满意的弯起了嘴角:“如此甚好……”抬眸瞅着项容城这边完全陌生的脸,虽说比不上之前的脸俊逸,但是也颇有一番滋味,谁说易容就一定要丑的了?看看项容城,还真是让人咂舌连连。这几日一直在下大雨,天寒地冻的,又是大雨来袭,整个云中城都显得越发冷清了起来,这样的冷清似乎是一种暴风雨来袭的前奏。望着眼前不是很豪华的宅子,施安然侧眸:“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只见项容城颇为随意地耸耸肩,启唇应道:“这院子是我一个同僚的,你大可以安心的住下便是。”
施安然此时身穿的是平民百姓的碎花裙子,瞅着项容城每次看到自己都会弯起唇角的样子,她就格外的郁闷。午后,百无一事的施安然站在院中赏梅,大雪虽然停了,但是这深厚的堆积大概要很久才会融化了。望着眼前的一片美景,若是没有战火、没有杀戮更没有纷争的话,或许这会是一个家境。回身后,却见项容城还没走,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品尝着。望着他茶杯里大半把的茶叶,施安然嘴角微微一扯,出于自己爱茶的兴致,便提醒了一句:“项公子,上好的茶叶不是你这么用来糟蹋的。”
闻言,项容城差点没有喷她一脸,随后似笑非笑地说:“你有意见?”
“项公子爱怎么喝就怎么喝,安然哪里敢有什么意见?”
还嘴硬?项容城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凑了过去暧昧地一笑,低沉的嗓音中带着眸中极其魅惑的气息:“可是……你的表情不是这么告诉我的,你在担心我?”
“无聊!”
愣了半天,才吐出这么两个字后,施安然拨开了他的手,瞧着他那张笑的越发明媚炫目的俊颜,施安然更加无言了,为什么他给自己易容的这么俊气,却给自己易容了一张不入眼的脸?虽说一个人的外貌不过是皮囊而已,但是她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悦。注意到了施安然此时炽热且带着无奈的的眼神,似乎从中嗅到了那么一丝丝危险的气息,项容城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然后再次将自己的手指落在了她的侧脸上:“你这是什么眼神?”
“项容城,不要动手动脚的!”
施安然后退了一步,瞪眼瞅着他。而项容城则像是一副没看到她眼神的样子,悠闲地喝着苦涩的茶水,随后才慵懒地启唇道:“你不觉得自己的脸太招摇撞市了?这样正好不过,除了我谁也不会盯着这么丑的一张脸看了,呵呵……难道你现在不应该感到庆幸,我从来都不嫌弃你?”
这语气中听不出几分真几分假,施安然沉吟了一会后,嗤笑了一声:“这么说来,你之前也不过是看上了这张皮囊而已,所以才三番五次的戏弄于我?”
怎么自己的话,到了她那里,总是会曲解成别的意思?望着施安然此时苦大仇深的样子,他手下一用力,把人扯到了面前,低着头却是一种居高临下气势俯视着她。轻抿的薄唇微微上扬起来,只是这笑意怎么看都有些森寒:“你这么想也是对的!”
若不是怕她那张脸让人惦记了去,自己何必煞费苦心?这女人还真是让人头疼!“哼!”
撇开了他的手后,施安然便大步走回了房间里去。现在整个院子都是刚刚购置的,连个下人也没有,当然了这也是项容城的意思。游走于街头,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是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女子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才是,而这边的女子却要出来做事,男人都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