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好戏(1 / 1)

抱着施安然的人嘴里发出一抹古怪的笑声,“侍卫?”

施安然猛然睁大眼睛,这不是王远的声音,往上抬头一看,这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麦色的皮肤写着坚韧,眼中带着一抹笑意,两分慵懒,深邃的如夜空般好看,鼻梁挺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喉咙微动,饱满的嘴唇轻起,带着调侃:“施大小姐,你看起来很瘦弱,抱着却不轻啊。”

施安然面上一羞,挣扎要下来,低声说了句谢谢,便保持住了从容。她怎么也没想到,交代王远一定要带着一个人一起过来,却是把他给带过来了。看着她的样子,想到刚刚被人推落的样子,项容城心中忍不住一动,看来他的小媳妇的日子,不好过啊!那丫鬟的一嗓子惊来了很多人,见如此场景却都是不明白。而浅红早早的被按住,施安然暗自一笑,还当这人学聪明了,没想到还是如此,竟然让自己的贴身丫鬟来做这种事情,生怕不被牵扯上么?倒是倒要看看,父亲会怎么抉择,怎么收场。而被人在心里念叨的施峪打了个喷嚏,他一直在前面,眼见着项容城出事滴水不露,为人也颇有原则,长相一表人才,谈吐间,尽是军人的豪迈,不由得心声喜欢。等着把人送走,心思着回后院上柱香,以告慰夫人的在天之灵,谁成想小厮着急忙乎的来禀告,说紫竹院那边出事了。等他匆匆赶到,却发觉大女儿在审讯一个婢女,眉头一蹙,问:“怎么回事?胡闹些什么?”

施安然一见爹爹来了,欠了欠身,他知道爹爹素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所以才选择闹开了,彻底断了施安怡的后路。“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女儿正趴在假山上往外看,结果背后突然被推了一下,紧接着就被路过的项公子接住,然后这个婢女就跳出来,喊女儿……喊……”她似是不好意思再说,低头却能看见脸颊上的红润,项容城瞧着她那副模样,心中一动,上前道:“喊小侄是侍卫,可我只是接了另爱一下,却偏偏成了那不齿之徒,还叫小姐蒙冤。”

施安然把该说的都说了,低着头揪着帕子,王远明了,这是在暗示自己说话,当即走了出去,跪地叩头道:“启禀老爷,属下也看见了,属下原本在这当值,却与项公子相谈甚欢,于是想要送上一程,却不想看见小姐从假山上摔了下来,幸亏项公子手疾眼快,而后这个婢女就跑了出来,说小姐和侍卫……幽会,属下十分后怕……”这话一出,众人皆是明白了,若是项容城不在,那接的就是他,那么于侍卫幽会那句话,就是名副其实了。如此众人看向施安然的目光有些同情了,都知道她今年丧母,本以为父亲还没再娶,日子能好过点,却没想到现在就有人容不下一个嫡女,竟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一个孩子。施峪面色铁青,这算是家丑,若是不再众人面前查个明明白白,日后谁和自己与之为敌,就能参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浅红,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二小姐呢?”

人群中传来弱弱的声音,“父亲。”

施安怡拖着长裙走了出来,身上裹着软毛织锦披风,越发衬得她唇红齿白,此时带着淡淡的迷惑:“怎么了?”

然而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她自然是听见了浅红的那一声惊呼,理所应当的认为,此时的施安然已经百口莫辩,心中将早已准备好的托词说出,却不想迎面而来的是一声脆响的巴掌。“啪”。施安怡怔住,见施峪怒气冲冲,“你身边的婢女为何在这?”

四周的目光火辣辣的,施安怡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缩到地缝里去,除去那狠劲地一巴掌,小脸俏白,颤巍巍道:“我和婢女在林中行走,累了便让她去拿些水,半响等不来人,隐约听见似乎是她在尖叫,便寻来了。”

她的声音都发颤,落在施安然耳中却是无比的解气,几曾何时,自己就是在这么多人下,迎来了爹爹的一巴掌,颤巍巍的解释却百口莫辩。施安然站了出来,不敢置信道:“不是妹妹与我一同来的么?”

施安怡捏紧衣袖,脸不红心很跳,道:“姐姐不是说有事,要先行离开一步么?况且,好好的姐姐为什么要爬到假山上。”

眼看着场面越来越不清楚,施峪气的险些站不稳,施安然及时扶住自家爹爹,对着众人欠了欠身,“今日闹出这样的事,让格外见笑了,可是事件自有功过曲直,女儿家的打打闹闹不能让我父亲也跟着受累,我今日说一说过程,是非对错您自个辩着,只盼着诸位能够看在平日关系不错的面上,出了这个门,别针对我父亲,剩下怎么说我,我都忍下了。”

这一番话说的钪锵有力,众人在心中叫了好,尤其是听她把从假山跌落说成打闹,又处处维护自己父亲,不免高看一眼。实际上呢?可以说,先前说的那番话本身就是个陷阱,把自己和父亲摘了出去,还剩下谁。如此先声夺人,然后果真是半点避讳都没有,掠过私人恩怨,将来的理由说的清楚,末了道:“我来就是为了看未婚的夫婿的,人家都是屏中看婿,我这是假山上还没来得及惊鸿一瞥,就成了断线纸鸢,事情我说完了,诸位可以说我不知羞,我却只后悔连累了父亲的名胜。”

若是其他人,心中可能有点犯嘀咕,可项容城是什么人,西北的边防将领,在四处征战中度过,那地方的女人都泼辣的很,也没那么多规矩,一见施安然干净利落,条理分明,当即就产生了兴趣,叫道:“好,施叔叔有个好女儿,还是小侄有幸啊!”

项家和施家之间的联姻自然是有目共睹的,如此他都这么说了,旁人还能说什么,纷纷打趣。而作为女子,施安然只能一抹娇羞的低头,盯着脚尖看,心中却是呵呵呵。施安怡一看情势转变,全身发冷,心中依然崩溃,不管不顾的拉着施峪哭喊道:“父亲,这是姐姐的一面之词,你如何能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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