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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定情信物(1 / 1)

“太子竟然擅自去了金碧?”

当裘千夜听到褚雁翎告诉他的这个消息时,也是颇为震惊。“此时此刻,他难道还相信金碧人能和平解决此事吗?”

褚雁翎也很无奈:“皇兄是鬼迷心窍,一开始就拿着越晨曦那纸空白手谕当宝贝,总觉得南隐为了能顺利登基,一定会卖好给鸿蒙。再加上他认定我和你走得这么近,飞雁就是我的靠山,所以他一定要拉拢住金碧做自己的靠山,以保住他在父皇心里的位置。”

裘千夜揉揉眉心,“刚愎自用比起无知单纯更可怕。只怕他这一去,就要被扣在金碧回不来了。”

褚雁翎说道:“父皇已经命人悄悄去金碧探查情况了。这几日他还有书信回来,应该……暂无大碍吧?”

“应该和事实不见得相等。眼前的局势瞬息万变。”

裘千夜看到门口又是一骑快马来到,苦笑道:“不知道又是什么消息,只怕不是好消息吧?”

送信的使者进客栈后向褚雁翎行礼,那是一名飞雁的士兵,他递上一封信函,说道:“周统领从十堰山送来加急军情急报!”

褚雁翎和裘千夜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在想:果然!褚雁翎拆开信看了一眼,神情凝重。裘千夜凑过去看,只见信上所写:十堰山外有金碧军队出现,人数众多,不下万人。此军队距离两国界碑已在三里地内,顷刻便可越境而入,如何应对,请速定夺。褚雁翎问那士兵:“这封信给陛下送去了吗?”

“同样的内容,周统领一式两份,另一份已经送去益阳。”

褚雁翎看着裘千夜:“该来的还是来了。金碧这样肆无忌惮,气势汹汹,应该就是为了他们自己定下的三日之期。此时若让越晨曦回去……”“金碧若阵前杀人,越晨曦现身不现身都没有任何意义,如今不是胡清阳还死了吗?一样可以赖到鸿蒙头上。”

裘千夜思忖道:“十堰山……那里接壤的就是齐汉州,所以金碧领兵的应该就是胡锦旗。”

“胡家现在不是正被南隐冷落,为何这么大的事情会让胡锦旗领兵?”

褚雁翎不解。裘千夜想了想:“胡锦旗被派到齐汉州时都不允许他带太多的胡家军,既然有万人出没于十堰山外,很有可能那人马也不是胡家军的。距离齐汉州最近的,且有如此兵量的只有棉城。棉城驻扎的是禹王和他的兵马。”

对于禹王这个名字褚雁翎已经不意外了。胡清阳不就是出自禹王门下么?“这么说是禹王借兵给胡锦旗的?”

裘千夜摇头:“应该是禹王借兵给南隐,南隐将人派给了胡锦旗。”

裘千夜一笑:“这可有意思了,我看胡锦旗若真是带兵之人,一定带得心不甘情不愿,谁愿意带着别人的兵马打仗?明显有被迫之情。”

他说道:“这样吧,我去十堰山亲自见一见胡锦旗,看看能不能说服他先不要轻举妄动,你那边想办法先把你皇兄接回来,纵然金碧这一仗不能避免,也不能让鸿蒙的皇储被扣在金碧人的手中吧?”

“你要去十堰山?”

两人的身后响起童濯心的声音,裘千夜转身,正对视上童濯心焦虑的眼神。他一笑,伸手拉过童濯心:“你不是说过相信我可以阻止战争的发生吗?我不能辜负你的期待啊。”

童濯心紧紧咬着下唇,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道:“去十堰山,有危险吗?”

“不会有危险的,我只是去见胡锦旗,老朋友叙叙旧。”

童濯心苦笑道:“你倒会安抚我,你觉得我会信?眼下的情势,朋友两个字敌不过一道圣旨。胡锦旗和你关系再好,也是要听金碧皇帝和南隐太子的。”

裘千夜柔声道:“那胡锦旗也不至于和我翻脸,我只是去试试看能和他谈到什么程度,谈不好我见机就走就是了。”

童濯心耸耸鼻子:“你倒想走,那时候是你想溜就能溜的吗?别以为我没听见,如果南隐连鸿蒙太子都会扣留软禁的话,你去……更是送上门的美味,才不会放你。我和你一起去!”

裘千夜为难道:“我一个人去还能进退自如,你要是也去……”“我和锦灵的交情总强过你和胡锦旗吧?锦灵肯定跟在胡锦旗身边,若是你们谈不拢,我和锦灵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无论如何不会为难你的。”

褚雁翎在旁边听着,感慨道:“这回一直要麻烦你们牵扯其中,真是过意不去……”“你这话听了就不真心,还是收回去吧。”

裘千夜回头笑着,一把将童濯心揽在怀里,“明知道这回我们三国是拴在一起的马扎,飞不了你们鸿蒙,也跑不了我们飞雁。眼下我只需要你和鸿蒙国主确定一件事:飞雁是友不是敌,而金碧是敌不是友。若是讲和不成,翻脸开战,鸿蒙可不能瞻前顾后,左右逢源。而且十之八九金碧是要翻脸的。”

“这个道理我当然知道了。”

褚雁翎叹气道:“我心里早有准备,父皇那边我会去说,而且留给他思考的余地已经不多。南隐若真的对我大哥不利,我想父皇也绝不会再束手退让。只是我真的不明白,南隐为何要在自己还未登基之前就这样咄咄逼人。如此步步紧逼的和鸿蒙、飞雁过不去,是想在登基前就立威于天下吗?他就有如此自信,可以将鸿蒙和飞雁压制得没有还手之力吗?”

裘千夜沉吟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越晨曦知道……”………………………………………………………………胡紫衣一觉睡醒忽然一惊,恍惚着忘了自己身在哪里,思绪还沉在越晨曦被火焚烧的那一夜,整个人腾地一下就坐起来了。“怎么了?”

坐在她对面的那个人好像也被她吓了一跳,笑着望着她。她怔怔地看着他回神儿,眉眼,笑容,都对。是越晨曦。是的,她差点忘了,他已经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过去的噩梦终究是一场噩梦,她这个从来不信鬼神的人甚至还感谢上苍恩典……“没事儿。”

她也回以一笑,手边还紧握着随身的宝剑。那剑鞘在她身子动时碰了一下腰袢处,当啷一声脆响。她一怔:不记得自己腰上有什么可以发出这响声的东西啊。低头去看——竟然是一块小巧的玉佩。“这东西哪儿来的?”

她问得有点傻乎乎的。越晨曦笑道:“自然是我给你挂上去的。是我家祖传之物。”

她又呆了呆,倏然就脸红了。这个……算定情,还是定亲的信物呢?她张张嘴,想问,伸头看他正坐在桌边写着什么,自己倒躺在床上睡大觉,原本下定决心说要保护他的,怎么竟然睡得这么沉?她一边下地,一边说道:“你要写什么,你说我来写就是了,别又牵动你后背的伤口。”

“这件事,只能我亲自执笔,不能代笔旁人。”

他淡淡回答,写得很专注认真。胡紫衣走过去一看,像是一封家书,再细一看,真是惊得连最后一丝困意都没了。他写的竟然是一封绝笔信!她一把将纸扯过来,怒道:“写这个东西干什么?这么不吉利!”

“别撕!”

越晨曦太了解她的脾气了,上次连太子送的密信她都敢撕,连忙伸手拦住,“这信非写不可的。”

“为什么?”

她的五官都皱了起来,满脸的不同意、不喜欢、不赞成。越晨曦也只得端起认真的面孔看着她:“你知道我们越家的人很多吧?”

“那又如何?我们胡家人也多。”

“但胡家不指望靠你光宗耀祖,越氏家族的兴衰荣辱都系在我一人身上。”

他的话一下子触动了她,瞬间有些明白了。“我如果死了,越家会有很多麻烦,而且家族由谁来出面掌管,家业由谁来继承,若没有明确交代,整个家族势必引起一场天翻地覆的内乱。我娘年纪大了,又是妇道人家,她没有这个本事震慑四方。如果我提前留有一封信将一切安排妥当,或可避免家族不少悲剧。”

胡紫衣听他说得有理,可却很是心酸,眉毛皱起:“你既然想得这么清楚明白,当初为什么要故意派人杀自己?难道那时候你就不想想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了?”

他苦笑道:“那个时候……也许是觉得生无可恋,四大皆空。”

“怎么现在又在乎起来了?”

他望着她:“因为心有牵绊,便有挂碍。因有挂碍,便有各种担心惧怕。”

胡紫衣心情激荡,脱口道:“既然如此,就更要想着怎样好好活!想什么死后的事情!”

“原来你也怕提‘死’这个字……”他含笑道:“我以为你百无禁忌。”

“那要看为何而死。为国家尽忠,为百姓全义,死得其所,就不怕这个字。为一己私利,枉送性命,这个字就不值一提!”

越晨曦定定地看着她:“你若是男儿身,当冲锋陷阵,浴血沙场,纵然四海升平,也该有一番轰轰烈烈的伟业才对。可惜,是个女儿身……”胡紫衣一笑:“我原本和你想的一样……不,也不全一样,女儿身也能做到你说的那些,尽孝、尽忠、尽义,本不分男女。你以男女分而论之,是你狭隘了。”

越晨曦朗声笑道:“天下敢和我一再呛声的女子也就是你了,日后可有我的苦日子要过了。”

胡紫衣哼一声,握紧腰间那枚玉佩,嘀咕道:“也由不得你后悔了。”

他眼睛一亮:“答应了?”

她在身上摸索着,“我也没有回礼送你……”平时不喜欢什么簪环首饰的,连个耳坠子、戒指什么的都没有。摸了半天,摸出一个小飞镖,六角星,银质的。“这是我防身用的暗器,平时也不怎么用,好在我学不来人家淬毒那种阴狠歹毒的做法,否则都没办法拿来送你了。”

她一笑,递给他:“上面刻了我的名字。”

越晨曦接过来,只见其中一个星星角刻着“衣”字。他一边笑问道:“我把它放在哪里不会扎到我自己?一边又小心翼翼地将这枚银镖放入了自己随身的香囊袋里。“好了,私事说完,该说公事了?”

他一眼便看破她一肚子的话要说,也不再和她绕弯子了,“我看童濯心之前和你嘀嘀咕咕了好久,必然是想让你来问我的话,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胡紫衣沉吟片刻,开口道:“关于南隐……他这样肆无忌惮,有悖常情地非要和鸿蒙和飞雁过不去,是不是另有内情?”

越晨曦道:“我若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不信。”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们两个纵然不是朋友,也应该是知己。他制定计划之前,不可能不跟你说原因。”

“表面的原因当然会说,但是骨子里的理由……我不敢去想。”

越晨曦苦笑道,“肆无忌惮,有悖常情……这八个字的定义下得真准。我只能和你说,南隐和他的父皇之间有心结,有不和,所以皇帝陛下要做的,便是他可能会反对的。皇帝陛下虽有野心,但行为谨慎,而南隐……野心,胆量,都比他父皇更高一筹。”

“他就不怕打虎不成反被虎伤吗?”

胡紫衣不解地问,“就不怕飞雁和鸿蒙联起手来对付金碧,让他的江山坐不安稳?他压制胡家,提拔无能的施成杰,凡此种种,都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所为。他是疯了吗?”

越晨曦笑道:“这话你该去问他,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胡紫衣怒道:“现在你还说这种混账话!他算哪门子的君?我看他就是个疯子罢了!”

越晨曦的心底忽然一震,想起在参合殿前南隐和自己所说的张太妃之死……南隐为了杀一个已经老朽的仇人,不惜生生将对方饿死,猜想着张太妃生前可能遭遇的种种折磨,即使是他自认自己也曾心硬如铁,对无辜之人下过狠手,也不禁要不寒而栗……张太妃是南隐的仇人,南隐用非常人的手段杀她报仇。但除了张太妃,还有谁是南隐的仇人呢?裘千夜吗?不,裘千夜只是一个碍眼的敌国对手罢了。站在南隐的立场去想,他现在最该恨的人……或许是他的父皇?他突然打了个寒噤。是的,皇帝之病,来得突然而凶猛,病倒之后能面见皇帝的人越来越少,南隐除了包揽政务之外,几乎杜绝了所有人去看望皇帝。这……其实是一个极不寻常的行为。自古以来,这样做的储君一般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尽快的将帝王取而代之。而这个可能性若放在南隐身上,是否一切便能说得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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