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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越晨曦要娶她?(1 / 1)

“你肯定也不会忘记朱孝慈的死。”

裘千夜再叹一声,“他当日忙着向你献殷勤,也听说了一些不该听说的秘密,是与你和童家有关。他想跑去告诉你,已被人盯上,于是半路被杀,那杀他的人便是南隐。因为在你父亲被害之后亦有不少传闻是和他负责的账目有关,朱孝慈发现那账目问题的背后另有隐情,可惜他心里藏不住话,又没有查实到底,就傻乎乎地先告诉了南隐,然后又傻乎乎地送了命。虽然他还未曾将那秘密告诉你,可你终归是个目标,南隐便派人绑架了你,原本,是为了留着要挟越晨曦的,最终却被我发现。我要救你,必须与他达成一个交易……”“就是给他一个杀越丞相的借口……”童濯心的脸色苍白……原来,兜兜转转,越丞相之死也与她有关?裘千夜柔声道:“你责备我为什么不告诉你真相,除了我不想让你因此而怨恨我之外,也不想你因此怨恨自己。他的死,是我故意设计了前因,原本为的也是飞雁的利益。而因为你牵涉其中,这件事就变得错综复杂,无法说清。你要怨恨我,是理所应当。但你要因此怨恨自己,就真的是没有意义了。斯人已去,世事多变,你本是无罪之人,只是造物弄人罢了。”

童濯心呆呆地站着,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到了,却木木的没有反应。裘千夜上手抱住她,握到她的手时,感觉到她手指冰凉,仿佛整个人都被冰封住了似的。他用力揉搓着她的指腹,沉声说道:“濯心,你要听真相,就该有承受真相的勇气,倘若你因此而自怨自艾,悲悲切切,那你向我索要的坦荡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她倏然倒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孩子一般的痛哭,哭到声嘶力竭,不能自已。屋外的明永振吓了一跳,以为屋内出了事情,在门口张望了一眼,被裘千夜用眼神逼退。裘千夜始终托抱着她的身体,将她扶到凳子上坐下,让她的头贴着自己的腰,揉着她的后背,像哄一个孩子似的在她耳边呢喃低语着安抚的话,无论她听不听得进去,他的声音始终轻柔得像水一样。童濯心紧紧抓住他的腰,哭得他的衣服都湿了一大片,也不哭了多久,哭得她声音已经嘶哑,眼泪都要流干了,只剩下不停的啜泣。裘千夜见她的确是哭累了,便抚摸着她的秀发说:“今日所说的事不要再和别人提了,我并不怕和越晨曦撕破脸,只是不想你再和他为这件事起争执了。一会儿你洗洗脸,重新上个妆,我陪你去看胡紫衣去。”

“我哪里还能去看紫衣……”她哑着嗓子,“我见到越晨曦时该说什么?”

“说什么?什么都可以说。”

裘千夜掐了一下她的胳膊,“你记住,纵然当时你没被绑架,南隐没有扣押你做人质来要挟我,越丞相也是必须死的!因为金碧皇帝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只是早死晚死,已经死的理由和时机不同罢了。自古以来,君臣翻脸,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还少吗?像越宗平这样死后还被皇帝赐予无上哀荣,儿子依旧得宠的又有几个?身在朝堂,生死皆与帝王,你是臣子之女,这个道理纵然以前没有想过,今日起也该明白了。”

童濯心呆呆地看着他:“你怎么能做到这么冷血无情的?是因为越丞相和你没有任何的情意吗?但好歹你也是在越府住过一段日子的,越大人对你不错的……”“不错?要看怎么理解你这个‘不错’。不错,他没有亏我吃穿,对我也一向历经,从对待一个寄养在他家的男孩儿的角度来看,他对我相当不错。但是别忘了,我是以什么身份住到他家的。我每天吃饭睡觉出门,都是要有人盯着,跟踪尾随,他不过是负责监视我的人罢了。也谈不上什么情意。”

“可是……”裘千夜打断她的话反问:“濯心,你真的认为我从飞雁到金碧,也仅仅是要做好一个与世无争的质子就好了吗?”

“什么意思?”

童濯心看着他嘴角的那一抹鄙夷的笑,心里微凉,低下头去,“我懂了……”他的父皇让他去金碧,明为两国修好,以皇子做质子,讨好示弱金碧,而实际上,身为帝王御国之术中,必然也有卧薪尝胆之计。“你是要做越王勾践的。”

她喃喃低语。“可你不是西施。”

裘千夜握住她的手苦笑:“我原本遇到你之后是想做范蠡的,可是……我有今天,一半是我自己拼命得来,也有一半是天意注定。若不是我回飞雁期间,越晨曦私下毁约要强娶你,我不会这么早就和金碧翻脸。若不是二哥大哥步步相逼,纵然我对皇位有所觊觎,也不会这么快的就取而代之。时也,运也,命也……我们走逃不过这六个字。既然事情已走到眼前这一步,就只有接受它了,因为逝者已矣,来者可追。”

童濯心默默听着他的谆谆教导,脑子却还是木木的,有些转不动了。裘千夜在她耳畔低声道:“好了,你若是累了,就先睡一觉吧,看胡紫衣的事情以后再说……也许他们现在也在气头上,一时半刻不愿意见我们,何必去碰那个钉子。”

他抱起童濯心,将她放在床上,帮她脱了鞋,盖了被子。童濯心的手从被子下伸出,拉住他的,痴痴地看着他:“千夜,我们两个,能一生一世的走下去吧……”裘千夜一震,坐下来微笑道:“傻话,当然了。我们要做飞雁国有史以来最恩爱的夫妻,不仅仅是帝后,是所有飞雁人中最恩爱的。”

她闭上眼,轻声道:“谢谢你今天肯把实话告诉我,我心中也就再没有什么顾虑和遗憾了……”裘千夜望着她的面容——如此这般的平静,是因为无奈和悲痛之下只能接受现实,所以才恢复了平静的心情吗?还是,这只是她用来遮掩内心波澜起伏所做的假象?此时传来有人轻叩屋门的声音,随即是明永振的低声轻语:“陛下,驿站那边有异动了。”

他黑眸眯起,看了一眼还一动不动地躺着的童濯心,倏然起身走向门口。明永振站在那里,神情有几分兴奋,又努力压低声音:“陛下,驿站那边刚刚发生了刺杀事件!”

他一扯嘴角——预判的风雨终于来了吗?被大夫重新检视治疗了旧伤之后,胡紫衣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头上的房梁。她能依稀听到越晨曦在门口和胡清阳说着什么,只是听不清内容。她心里想的是希望越晨曦一会儿还能进来,所以从门缝看到他的背影时心就跳得又不规律起来,可是又不知道如果他进来了,两个人还能说些什么。该说的,该做的,都说了做了,如果他再拒绝,就只剩下她自取其辱了。都怪锦灵,教她什么“霸王硬上弓”的,她都硬来了,怎么也不见效?她红着脸,手指将被子边揉得皱皱的,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怪锦灵。越晨曦到底不是胡锦旗,这招数对他并不那么好使,而且……胡锦旗在认识锦灵之前,心里并没有别的女人,可越晨曦的心中却一直有个童濯心。她叹口气,把被子拉高挡在脸上,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床边响起越晨曦的笑声:“怎么?你是要把自己捂死吗?”

然后翻开被角,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着:“脸都憋红了。”

他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似的触碰到她的脸颊,她痴痴地看着他,为这一缕难得一见的柔情而怦然心动。她咬着下唇,闷声道:“我都上了药了,你怎么还不走?”

“伤口没出血就是好事。”

他的目光仿佛停留在她衣襟边缘露出的那一截白布上。刚才大夫为她验伤上药的时候,他一直在屋内没有离开,胡紫衣也没有赶他出去。大夫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也不好多说。等全都治疗完毕之后,大夫才笑盈盈地说:“这位姑娘的伤势应无大碍,她自己带的药比我的还要好,可见姑娘是习武之人,经常受伤。公子可要劝劝她,女孩子习武健身是好的,但还是要保重身体。姑娘的身子是比金子还要贵重的。姑娘伤了身子,看公子这样心疼,姑娘自己心里应该也不好受吧。”

一番话,说得两个人都很尴尬,也不好回应什么。此时越晨曦见她面露几分羞色,便笑道:“现在知道害羞了?当初在飞雁让我帮你治伤时,你可是豪放得让我惊讶呢。”

胡紫衣冷着眉眼儿:“我虽然是习武之人,但是我的身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她看他一眼,又转开目光。罢了,说这个干什么呢?总不能和他说:在她心中,她的身子也是珍贵得只能给丈夫看的。如果不是心里喜欢他,在乎他,她当日就是被断箭疼死,流血流死,也不会求他帮她拔箭。虽然胡紫衣倔傲地板着脸,但是她眼中却有水波荡漾。越晨曦看到她眼中的水泽闪烁,不由得一震:这丫头向来坚强如男儿,如今,是要被他的冷漠逼哭了吗?他的手指轻轻抚触到她的脸颊,柔声说:“紫衣,不要为我掉眼泪,真的不值得……”“谁为你掉眼泪了?”

她怒目而视,可是眼角滚落的湿润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她竟真的掉眼泪了?就因为她一片痴情相付,他却始终不肯回应吗?他看着她的眼泪——珍珠一般,晶莹剔透,纯洁无瑕,就和她这个人一样,心头一动,想起胡清阳曾说过,胡紫衣离京之前被她父亲打过。这女孩子不惜和家族决裂,千山万水为他吃尽苦头的去找药,他真的什么都回报不了吗?他心中长叹一声,开口问道:“听说你爹在忙着给你说亲?”

“哼。”

她闭上眼不理他。“要说你年纪不小了,的确该成亲了,这些年总听说你在逃婚,原本只因为是你贪玩,或是眼光太高,但事实上,都是因为我,是吗?”

“臭美。”

越晨曦一笑:“你不愿意承认,是怕丢面子。可你不是说自己是敢作敢当的吗?”

胡紫衣倏然睁开眼瞪着他,从床上滚起来,“好,是因为你!你听了高兴吧?”

“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心疼。”

他苦笑着望着她:“紫衣……就算是濯心,我也没为她心疼过。你们俩相比,她外柔内刚,你外刚内柔,她无论遇到任何困难总能照顾好自己,坚定地做出选择,可是你……还在选择里徘徊,照顾不好自己。可是你依然说你敢作敢当……”他怅然似的看着她身后的窗子出了一阵神儿,忽而说道:“我已经耽搁了你这么久,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否则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胡将军必定恨我入骨。”

他注视着胡紫衣错愕的表情,微微一笑:“好吧,我娶你。”

胡紫衣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嗔怒道:“你在胡说什么?你以为……你以为我刚才亲你那一下,就是为了逼你娶我吗?”

“难道不是?”

越晨曦笑着看她:“好吧,如今的情势咱们一点一点说起来:其一,你的身子被我见过了,按照礼法,我是该对你负责的。其二,你等我多年不愿下嫁他人,这份情意我是该回报的。其三,你我刚才有肌肤之亲,如果我不娶你,你我就成了风流男女,与青楼女和恩客颇有几分神似。其四,你我如今都未有婚嫁之约,你嫁我娶正好是一对良配。如此说来,我不该娶你吗?”

胡紫衣怒道:“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是没明白……”“我明白……”他忽然圈住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你是想说,其他的一切都如浮云,你最想要的只是我喜欢你这一个事实。紫衣,我不能许诺我日后对你会有我当日对濯心那般痴情,可我会尽我义务地去敬爱你,怜惜你,再不让你为我在江湖上漂泊颠簸了,这样的我,你能接受吗?”

胡紫衣心神惶惑,只觉得他说的都是梦呓一般,还未想明白他为何会突然转变心意做出这样的决定,忽而间,被他吻了唇。他的唇是凉凉的,带着点露水似的清新,柔软得又像是一片羽毛,从她唇上抚过。与她刚才那冲动的,毫无情趣可言,犹如撞击一般的促吻不同,这一吻他吻得认真而没有敷衍,甚至连托住她身子的双手都稳健有力得将她往他的怀中又带深了几分。胡紫衣的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嘴唇也僵硬得不知该做任何反应,直到他的唇离开,她才抚摸着唇瓣,惊诧地瞪着他,半晌问道:“你……你真的想好了?”

“嗯。”

他笑着,“只要你不变,我就不变。”

她一咬牙:“回金碧之后,你会向我爹求婚?”

“亲自登门求婚,三媒六聘,一样不少。”

胡紫衣一字一顿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伸出一手停在空中,看着她。她看了一眼,也伸出手去,与他双手互拍,击掌为誓。忽然间,就这样定了亲了。胡紫衣张口刚要说话,门外有人传话:“大人,鸿蒙太子忽然来了,说是听说大人身子不适,特来探望。”

越晨曦吐出口气:“不是来探病的,一定是为了裘千夜的事情来找我商议,刚才传我不到,他等不及了,就亲自来了。”

他见胡紫衣的表情还是昏昏然梦游似的,便笑道:“你先躺下休息会儿,我去见客。”

胡紫衣看着他,所有话都欲言又止。直到他出门后,她才又悄悄摸到自己的唇角,刚才越晨曦那令她震惊的一吻,和与他击掌时掌心所触到的坚实厚度,竟都是真实的?越晨曦要娶她?真的要娶她了?……………………………………………………越晨曦走出房门,小院内,果然见鸿蒙太子褚雁德一脸心事重重地在踱步。见他出来,褚雁德忙问道:“听说越大人病了,特意过来探望探望,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太医来……”越晨曦抬起手,示意他将声音放低,悄声道:“实不相瞒,并非是我病了,而是……刚刚我和裘千夜发生了些小争执,被他打伤了我的人。殿下差人来时,我正在帮她治伤,不便过去。”

“什么?你和裘千夜……”褚雁德万分震惊,“因为什么事?”

越晨曦苦笑道:“都是宿怨,他说话又咄咄逼人,冷嘲热讽,我实在是气不过就反唇相讥了几句,不想他仗着自己的身份高人一等便出手了……我也不是习武之人,哪里能是他的对手?”

“真是岂有此理!”

褚雁德勃然大怒道:“这里好歹是鸿蒙的土地,他是不请自来,你可是我们鸿蒙的贵客。在这里发生如此恶劣之事,将我们鸿蒙又置于何地?我这便派人去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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