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白居里寒气逼人,裴湛皱了皱眉。“相公!”
沐卿卿娇嗔地一笑,上前亲热地挽住裴湛的手,“你今天不是去铺子里了吗?怎么有空过来。”
裴湛握住她的手道,“听说你在这里,过来看看。手怎么这么凉?以后出门前,记得让丫头随身带个手炉。”
话语里满满的宠溺。沐萱将满是冻疮的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她和裴湛成亲两年,裴湛从未有过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母亲临终前曾说,若是一个男子真心爱你,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都放在心上,不舍得你受一点点委屈。若是不在意你,你就是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心痛。果然是这样!裴湛转过头,冷冷地看了沐萱一眼,“卿卿身子娇弱,比不得你身强体壮。以后记得让奴团们在屋子里多生几个炭盆,省得她受凉。”
沐萱一向畏寒,小产后更是怕冷的厉害。但冬天的炭火有定例,她和吴嬷嬷只能省着用,不到天寒地冻,不敢浪费一点柴炭。如此委屈小心,但到了裴湛的眼里,却成了她身强体壮。沐萱强忍着苦涩,点头称是。沐萱站在桂园的门口,犹豫着推开门。刚才有个眼生的奴才来梨白居传话,说裴湛在桂园里等她。她心里有些惊讶。今天是裴母的五十大寿,裴府里热闹非凡。沐卿卿和裴湛在前厅招呼客人,这会应该忙的脱不开身,怎么会有空来找她?裴湛的书房在竹园,旁边就是桂园,因满园子桂花而得名。沐萱推开桂园的房门,屋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书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上好的银霜炭烧的整个房间里温暖如春,炭火里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沐萱坐在梨花木椅上候了约一盏茶的功夫,不见有人来。裴湛到底想做什么?她突然烦躁起来,屋里越来越热。正在昏昏欲睡时,有人推门进来。“你怎么在我的书房里?”
来人进来打量着她,眼神锐利。不知是因为烛光太暗,还是因为许久未见,裴湛的皮肤不像以往那样白皙,看起来也消瘦了许多。“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沐萱奇怪地说道。裴湛愣了愣,随即低笑一声,“好久没回来,现在府里的丫头都这么大胆!”
丫头?他在说谁?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只有他的脸格外清晰。沐萱头越来越晕,她挣扎着起身,一不小心踩住了新换的襦裙,整个人朝前摔去。裴湛一愣,手臂牢牢扶住她柔软的腰肢。两人离的极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他们已经多久没有如此亲近了?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令她烦躁不安,他的身体温热而有力,让她觉得烫手。她低下头,双颊发烫,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脸,整个人被抵上旁边的墙壁,炽热的气息迎面而来,他吮上了她柔软的双唇,带出十分缠绵的情致。“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暴喝,房门被人猛地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