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意味着什么,沐萱比谁都明白。她母亲是正室,沐萱原本有个弟弟,五岁的时候不幸染病去世,父亲以无子为由,妾室纳了一房又一房。沐卿卿垂下羽睫,指甲上的丹蔻红的刺眼,语气里满是嘲讽,“大夫说,你流产时伤了身子,以后恐怕再难有孕。裴家想继续和沐家结秦晋之好,父亲才同意送我过来做贵妾。姐姐,你也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反正你又不能再生养了,霸着这个正室的位子做什么?”
沐萱手攥的紧紧地,弄断了指甲也浑然不觉。沐卿卿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原来是想让她退位让贤。她一个刚进府的妾室,哪来的这样的底气?她稳了稳心神,敛去所有情绪,默不作声地品着茶水,屋里静悄悄的。沐卿卿从小到大,最讨厌沐萱这副不动声色的模样。明明已经低到尘埃里了,可她却永远云淡风轻,叫人不能小瞧半分。她话锋一转,冷笑道,“姐姐,道士说你这胎儿是个孽障,克的自己的祖母一病不起。我原本也不相信。可你看看,孩子刚没了,老夫人的病就好了。”
果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知道怎么说话能扎到对方的痛处。沐萱脸色一沉,正要说话,门口出现了一个英俊挺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