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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 大奸细?(1 / 1)

“邵继先别说笑了,总要有人给大军断后不然谁都别想逃。本官不能拿兄弟们的性命犯险,你若当自己还是红巾都的人,就赶紧的上马和大伙一起走。”

“总管就救救家父吧,说起来他也是为大军舍身取义。属下不敢叫总管为家父以命相博,他若撑不住了总管从旁协助也好,求求诸位兄弟了!”

邵继先说完又给众人叩头不已,一个近六尺的魁梧汉子哭得稀里哗啦,不禁叫人心酸。  九宝斥道:“一个男人动不动就跪地磕头像个什么样子,赶紧起来。”

徐朗劝道:“我虽敬佩你的孝心,可行军打仗不是儿戏,不能感情用事。”

邵继先抬起头来看着徐朗问道:“若是总管和家父一般处境,衙内又当如何?”

“这……父亲要不还是帮一帮邵指挥吧,若是换做儿子这般求旁人,相信父亲也会于心不忍。”

徐羡心中腹诽道:“忍的,你又不是老子的亲儿子。”

谁知吴良也道:“总管要不就帮他一把,不能叫吴越的袍泽觉得咱们不仁义!”

“帮就帮,你们一个个都要当好人,岂不是显得我不仁义。不过断后的时候老子可不做,邵指挥若实在撑不住了,咱们就把就把他抢出来!”

邵继先大喜道:“多谢总管和诸位兄弟,等回了杭州我定请诸位去最好的青楼。”

近三千骑兵静静的伫立在原野之上,望着不远处的战场,吴程的帅旗早已不见踪影,原地仍有散落的军卒四散溃逃,面对唐军的追杀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唯一保护他们的是邵可迁率领的两千骑兵,不过他们明显的处于下风,尤其是面对李弘冀及其亲卫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只是他们仍旧不退,跟在邵可迁身后拼死力战。  看着身边士卒越来越少,邵可迁知道自己要完了。他主动断后本就没打算能活着回去,反正脑袋早晚要赔给别人的。  幸而家里的愣小子不在身边,香火不至于断了。等他跟着姓徐的学个几分的本事,看在自己为国战死的份上,大王总不至于亏待他。  邵可迁下意识的往东看了一眼,那里冷眼旁观的三千骑兵不知道何时已经没了踪影,已经逃了吗?也好!  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间,见一点黑影袭来,他下意识的举刀格挡,只听当的一声脆响手中的横刀应声而断,那个黑点重重的砸在他的肩头。  邵可迁惨叫一声跌落下马,亲兵拉住马缰将他团团围住,伸出手要将他起来,邵可迁却摇着头道:“我没用了,你们快逃吧,不用管我!”

亲兵却不听命令下马将他扶到马背上,他放眼望去四周已经被唐军团团围住已经无路可逃,他的亲兵头子试图突围,却被敌将用骨朵把脑袋砸了稀烂。  “不!”

邵可迁撕心裂肺的痛呼一声,他想反抗却发现胳膊半点力气也无,不禁掩面痛哭。  李弘冀甩着手中的骨朵,吼道:“我看你们还是投降吧,我饶你们不死!”

他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里射来一阵箭雨,不少唐军骑兵惨叫着落马。  背后突然响起喊杀之声,数千骑兵一头扎进了进来,将唐军的包围圈冲了个七零八落,裹挟着包围圈中的邵可迁向外冲。  “徐羡小儿!”

李弘冀咬牙暗恨,自己刚才放他一马竟还来捣乱,他一磕马腹就朝着徐羡的所在斜杀了过去,手中挥舞的骨朵随时准备敲碎徐羡的脑袋。  不等李弘冀靠近,就见徐羡狞笑着回头,口中喊了声“射”,身边的士卒已经端起弩朝他射来,李弘冀见状连忙的一缩身子躲在马颈后面,只听身下坐骑嘶鸣一声,身下传来失重感连人带马重重的栽在地上。  “快走!”

徐羡一声令下,三千骑兵奋力的催动战马直奔西边的一条小路,一口气狂奔出二十多里,才放缓了马速。  邵可迁问道:“总管为何不走南去的官道!”

徐羡扭过头来嘿嘿的笑着:“我不想给大军断后,我若是就这么死了怕你家大王不好向陛下交代。”

邵继先上前道:“父亲,若不是总管带我们进攻城门,吴大帅可能已经被唐军擒住了,父亲连为大军断后的机会都没有,大军可能已经全军覆没,你不能在苛责总管”  邵可迁斥道:“老子在战阵上摸爬滚打一辈子,怎会不知其中门道!”

他又转过头面向徐羡,放低声音道:“徐总管的功劳,我等皆看在眼里,并无苛责总管意思。因为大王任了总管做副将,邵某心中不服,故而一直与总管过不去。之前已是欠了总管一颗脑袋,如今又欠了一条命,正所谓大恩不言谢,请容邵某以后再报。”

徐羡摆摆手道:“不必承我的人情,我救你是因为你有个重情重义的好儿子,能有这样的儿子老子不会差到哪里去。之前事就揭过去了以后莫要在提。对了,我还要问你,吴越军和唐军的战力差了这么远吗?中军和侧翼竟被这般轻易的攻破了。”

邵可迁唏嘘道:“某也没有想到,从前吴越和唐国打过不少仗,虽然战力稍弱,大体上势均力敌。许是因为吴越太久没有战事士卒缺乏历练,而唐军这些年不断征讨闽国和荆楚战事不断,此消彼长加之敌将勇悍,这才被唐军轻易的破了阵。”

徐羡搓搓下巴道:“这下常州难打了!”

虽然今天输了徐羡并不灰心,因为他手中尚有一个重要的筹码。只是之前和吴程定下的计策是建立在两军战力相差不远的情况下,现在看来只能另寻别的办法。  他回到离常州三十里的大营时,天色已经黑了,听说吴程早已回来,就到帅帐求见。  吴程见了徐羡立刻拱手道:“今日多亏了总管,不然吴某就要做唐国的阶下囚了。”

“这是末将分内之事,不值得大帅一谢!不知道这次损失如何?”

吴程叹气道:“老夫带了三万人马出营,逃回来的不足半数,没有全军覆没已是大幸。昔年唐军伐闽时,老夫领军趁机占了闽国北部,亲自和唐国交过手,当日各有胜负,不曾唐军现在变得如此勇悍,今日输得不冤枉。”

见吴程一脸灰败,徐羡和众将校连连安慰,刘凌道:“大帅不必灰心,属下和徐总管今日擒了一员敌将,并非没有斩获。”

吴程苦笑一声道:“若是如此,老夫的奏疏便不用这般难堪了,把俘虏带上来!”

徐羡到帐外吩咐一声,大魁立刻押了那个被俘的常州团练进到帐篷里面,见他嘴还塞着大魁的臭袜子,徐羡同情的帮他取了出来。  吴程一拍案几,喝问道:“下面何人,在唐国任何官职!”

那人上下打量一下吴程,突然大笑道:“吴相公竟不认得我了吗?早年你我可是在闽地见过面的。”

吴程闻言面色大变,先是心虚的看了徐羡一眼,而后高声的呵斥道:“胡说八道,你我分属两国,本相何曾与你见过面!来人,将此人推出去斩了!”

吴程这番奇怪的举动,叫帐中的将校面面相觑,徐羡更是满腹狐疑,是个人都能瞧得出来吴程的不对劲。  亲兵冲到帐中按住赵仁泽就往外拖,赵仁泽高声大喊道:“吴程你与我国早有盟约,今日又背信弃义勾结周国攻伐我国,你不得好死……”  “慢着!大魁把此人看好了!”

徐羡大喝一声看向吴程,“吴相公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总管!万万不可中了唐国的离间之计啊!”

吴程从帅案后起身,面色早已恢复常态,甚至还夹杂着些许的不解疑惑和愤恼无奈。  这是个老演员了,虽然流露的很自然,可是远远没有一开始的惊慌失措更真实,别说徐羡就连吴越的将校看向吴程的目光也带着不信任。  赵仁泽突然道:“上次我与吴相公见面时是盛夏,吴相国衣衫单薄,我瞧见相国胸前有一颗豆大的黑痣。我还记得吴相公当时不停搓脚,多半是脚癣发作,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

连这样的隐私都知道,他要是说自己和吴程有什么超越友谊的关系,帐中的众人也信了。  吴程淡定的表情突然狰狞,“你胡言乱语挑拨吴越大周的宗藩关系,不杀你不足以平老夫心头之恨!”

谁都没有想到吴程会突然拔剑向砍向赵仁泽的脖颈,徐羡一抬脚就揣在了赵仁泽胸前,可已经来不及了。  鲜血溅了徐羡一脸,好在那一剑并没有砍到脖颈,而是划在了腮上,赵仁泽血淋淋的脸上皮肉翻卷,露出上下两排白森森牙齿,模样极为的狰狞。  他嘴里虽然仍在叫骂却听不清在说什么,徐羡抢过吴程手中的兵器喝问道:“吴相公是要杀人灭口还是要让他变成一个不能说话的人。”

吴程神色万般沮丧,“总管别急,回头我与总管私下里说!”

“事无不可对人言,吴相公有什么不能当着众将的面说个明白!”

众将看向吴程的眼光已经不仅仅是不信任了,有的人在咬牙切齿,也许他们和徐羡一样怀疑今日之败不过是吴程和唐军一起导演的好戏。  见吴程迟迟不语,徐羡冷哼道:“既如此,徐某替周天子向吴越王要个交代了,大魁带上这个俘虏,咱们走!”

众将见状也是一个个气咻咻的跟着徐羡出了帅帐。  徐羡回到自己的营帐,立刻写了一封书信,叫李墨白带人快马送去杭州交给钱俶。他纠结了一夜,想不通吴程为何要与唐国勾结,他已是宰相是人臣之巅,除非他有不臣之心。  南唐想在吴越扶植一个亲唐的政权,既解了边境之忧又为日后并吞吴越做准备,这是徐羡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  徐羡不忘搜集证据,叫尹思邈把赵仁泽割开的面颊用针线缝上还给他敷药,可是并没有从他哪里得到一个好脸色。  徐羡也不介意,开门见山的对他道:“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我对贵国和吴程的关系很感兴趣,希望你能告诉我。这种离间吴越和周国的事情,相信你会愿意做的。”

赵仁泽指着自己的嘴巴哼了两声,示意自己不能说话。这不是什么难题,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不妨碍写字,徐羡立刻给他找来纸笔。  赵仁泽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方才写完,用十余张信笺,其中还有好些圈圈叉叉,多半是大头兵出身没多少学问。好在他平铺直叙,徐羡用了一天的时间琢磨,倒也把原委梗概猜了个七七八八,却大大出乎徐羡所料。  南唐伐闽时,吴越也趁机出兵占据了闽国北部的一小部分,南唐自然不甘心被吴越占了,双方打了几仗各有胜负。  李璟大概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和吴越耗兵力,双方开始在暗中接触谈判,本来只是商谈如何分食闽国,估计谈判进行的顺利友好,顺势还签了“互不侵犯条约”。这位常州团练当时就是南唐谈判代表的随从,故而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赵仁泽所言是真的,这件事情则可大可小。往大了说那就是吴越两面三刀,明面上向中原王朝称臣纳贡,背地里却和南唐订立盟约,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盟友。  往小了说,那时候钱俶尚未继承王位而后周还没有建立,这盟约与两人关系不大,最后如何处置只能看柴荣和钱俶的态度了。柴荣的态度不好求证,钱俶的态度却来的很快且很诚恳  他书信上所说的竟然和赵仁泽一模一样,还说回头自会上疏向柴荣请罪,钱俶能有这样的态度,以柴荣的肚量多半不会放在心上。  吴程叹气道:“事情就是这样!老夫主要是担心让你知道,叫两国生了龃龉。见瞒不住想要给你说,你却不听非要大王亲口解释你才信!”

“末将是不敢听,大帅要支开众人,我很怕帐篷后面冲出来一群刀斧手将我大卸八块!”

“哈哈哈……老夫哪有这般狠辣!老夫支开众人是不想这样的辛秘被众人知晓,有损吴越声誉。现在总管已是知晓原委,周天子那里还要请总管多多美言!”

吴程看向钱俶派来的使者,“可以宣布大王的谕旨了!”

他说完便做躬身聆听的状,徐羡在吴程身后有学有样的站定。  钱俶的使者从袖子取出一个卷轴,打开来念道:“大王谕:免去吴程北征元帅之职,即刻返回杭州,北伐大军由徐羡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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