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里也很清楚,不能在这里动手。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是真的打不过她! 这娃子,比想象中的要强悍得多!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怕她,死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当下冷哼一声,拍了拍衣摆上并没有的灰尘,“陆城主当真是好功夫,不知师承何处?”
“自我琢磨的虫篆之技,将军何须挂齿。”
陆安然淡笑着回答,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若是将军无事,下官便先行告退了。”
“哼!”
司马无敌气闷地一甩袖子,率先走人。 黄盼盼和傅文华两人意味深长地看了陆安然一眼,这才跟着离开。 “司马将军,”傅文华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跟上了司马无敌,疑惑道:“那陆安然的武功当真极高?”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司马无敌脸色顿时就黑了起来,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怎么,老匹夫,你是来看老夫的笑话的?”
傅文华见状不妙,连忙赔笑道:“哪能呢,我就是好奇。”
“哼,谅你也不敢。”
司马无敌冷哼一声,而后回过身继续走路,边走边开口:“这陆安然武功深不可测,刚才那一掌明明是老夫出其不意先发制人,没想到到她接住了不说,居然还把老夫硬生生给震退! 在武功上,老夫不可匹敌。此外,这人还多智近乎妖,几场战役下来就能看出她计谋多端,做事又高瞻远瞩,就看这城池的建设,竟能安排得井井有条。 那些京城子弟,哪一个能在她这个年纪就做到这些?像她这样的人,绝不能任其发展,否则,一旦成长起来将会成为圣上的心腹大患!”
傅文华眉梢一蹙,“那将军的意思是……” 司马无敌脚步微顿,侧眸看了他一眼,“先呈给皇上,我留在这里等候旨意,你们可以先行离开。”
先行离开? 傅文华愣了愣,忽地,脑海里灵光一闪,福至心灵,这老匹夫,怕不是想留在这里游玩?让他先回去?呵,做梦! 另一边,离开的两人并没有发现,黄盼盼他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又原路返回了。 陆安然坐在耳室里喝着茶,手里拿着这个世界的策略看着。 这是国策,本来是镌刻在竹简上的,但是她让人印刷了出来,以方便书院的孩子们阅览。 没过一会儿,她翻了另一页,淡淡开口:“青环,倒茶。”
青环没有多问,躬身行礼之后走进了茶水间。 几乎同时,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二等丫鬟止月见陆安然抬了一下下颌,她便上前去打开了门,就见一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站在外面,赫然是去而复返的黄盼盼。 “黄大人。”
她微微福身,而后让开,露出了后面沙发上坐着的陆安然。 陆安然深谙交际之道,当下起身:“这是哪阵风把黄公公吹来了,请坐。”
“陆大人当真是闲情雅致。”
黄盼盼坐下后四下打量了一圈,眼底艳羡一闪而逝,那手轻轻在沙发扶手上敲了敲。 陆安然瞬间了然,浅笑:“黄公公说笑了,一些奇淫技巧而已,若是公公不嫌弃,下官斗胆送上一套,同公公一起雅俗共赏。”
这话一出,黄盼盼眼底顿时闪过一缕流光,他喜欢和聪明人说话,“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抬眸看了一眼,那耐人寻味的眼神倒映在陆安然眼中。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少顷,两人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口。 而这个时候,青环也把茶水端了上来,开始给两人倒,茶水特有的淡苦清香一瞬间弥漫了整个耳室。 黄盼盼接过茶盏轻抿一口,霎时唇齿生香,不由得赞道:“好茶。”
意有所指的话语令陆安然双眸不着痕迹地眯了眯,太监果然就是太监,什么东西都想往自己的裤腰带里捞一笔。 不过,破财免灾,给了就给了,她也不差那点儿东西,而且,这些也不是重头戏。 于是,她轻轻一挥手,到:“止月,去把东西抬上来。”
“是。”
止月福身退出。 黄盼盼倒是十分好奇她会拿上来什么好东西,毕竟历城的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看都看不过来,更别说拿了,尤其是那商务车。 当然,拿是不可能拿的,毕竟一亿两银子的东西,拿着,手烫! “不知公公对这历城有何看法。”
黄盼盼一听,精神顿时一震,正题终于来了! “历城发展良好,百姓自愿节衣缩食来进行修建,同时还接济了数以万计的流民难民,并被陆氏安排妥当,未发生食不果腹的现象。 目前历城百姓十余万人,共同努力之下,总算是修复了一半的历城,虽然暂时无法久居,但遮风挡雨还是绰绰有余。 至于陆氏此人,其为人宅心仁厚,慈悲为怀,爱民如子,不喜战事更不喜多生是非,且其不愿离开家人身边,则发誓一辈子不远行。”
顿了顿,黄盼盼一笑:“陆城主觉得如何?”
陆安然沉了沉眸子,‘太监误国’这话果然不假,眼前这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虽然心里诽谤着,但她还是笑眯眯,一副与他狼狈为奸的模样:“哈哈哈哈,那就多谢黄公公了。”
叩叩叩~ 这时,门被敲响,止月站在门口,轻声道:“小主,东西取来了。”
“拿上来吧。”
“是。”
止月点头,而后转身向身后一众小厮招了招手。 小厮们得到授意,这才抬起两大个檀木箱子走了进来,一路上都不敢直视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直到放下后离开耳室。 止月才伸手将门拉关上,而后站在门口待命。 “这是什么?”
黄盼盼疑惑地开口,心里既期待又激动,在他看来,那里面应该是金银珠宝,很显然,陆安然这是想要贿赂自己呢。 仅仅只是想想那两箱金银珠宝,他就激动得不能自已。 陆安然灵力极强,他那点儿情绪波动自然被她察觉到了。心底暗自啐了一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走过去打开了箱子,顷刻间,一沓沓雪白的物什就映入眼帘。 她淡笑:“黄公公,这是纸张,用来书写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