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施意转头看向南淮。 男人的眼神是深邃的,遂暗地细闪着,像是燃烧着什么。 但却很克制,甚至可以用恭敬来形容。 施意目前还没有看完这本男频文的剧情,但仅仅只看南淮的眼神,她也知道南淮根本不爱原主。 或是说,他爱的只是原主的身份。 自然,皇朝之外无情感。 所以即便施意再如何喜欢美色,南淮再使出那些狐媚子手段,施意也断然不会心动。 “孤暂时不碰刚碰完的男人。”
此话一出,南淮看着施意的眼神变直了。 这小皇帝说话怎的如此粗野? 不过南淮很快调整下心里那股子别扭劲儿,作揖道:“如此,微臣先退下了。”
施意淡淡应声:“嗯。”
—— 君凤殿。 看着栀香满怀心事地走了进来,君侧微微皱了下眉。 俊美的眉下,男人一对狭长上挑的眼睛如同狐眸,妖冶媚态,像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勾人得紧。 但,他眼中却不揣风月,沉得像口深井。 “何事如此表情?”
闻言,栀香请礼道:“奴婢刚去见过君上。”
“哦?”
君侧抬手落上茶盖,“君上如何说?”
栀香的表情更加复杂了,“君上倒是没有再像昨夜那样盛怒不平,反而……” 见栀香好似支支吾吾,君侧眯了眯眸,“反而什么?”
淮香眼神变得深意起来,“君上反而赏赐了奴婢。”
君侧薄唇微勾,似乎觉得有趣,“说来听听。”
淮香将方才与施意的对话转述给君侧。 闻言,君侧笑了。 美得石破惊天,情绪却又深不见底。 “君上的确是在赏赐你。”
对于施意对淮香的惩罚,在栀香与君侧眼中看,是借着惩罚的引由在提拔。这也是间接证明了,施意在向他们致歉低头。 毕竟龙足可不是谁轻易可以碰得。 “那…奴婢接下来该如何做?”
栀香揣摩不出施意的心思,毕竟施意今天给她的感觉有些不太一样。 虽然……还是依旧的无脑。 “静待己变。”
君侧道。 话顿,君侧忽而抬眸看向不远处燃着袅袅烟雾的香炉,笑容变得意味深长了,“去将这香换掉,不然我怕君上等些时候临驾闻到这味道会不喜欢。”
栀香双眸一亮,“是。”
—— 龙辇在夜风中停下,施意垂眸看着站在殿前的君侧,眼睛雪亮得厉害。 男人一席银色华袍,长发被一根白玉簪半挽。夜风吹动,垂落下来的发丝随风飘扬,衬得男人那张妖冶的脸更显勾人心弦。 施意勾了勾手指。 这君侧长得真是一个字——绝! 看见施意,君侧缓步上前,行礼道:“臣恭迎君上。”
施意没有动作,而是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模样倚在龙辇上,“凤君这是在冷风口里吹了多久?”
君侧答道:“不过半个时辰。”
“不过半个时辰?”
施意佯装瞠目道:“时辰略短。”
君侧默然。 他的头又垂低,“臣不懂君上何意。”
施意抬手摸了摸下巴,像是狡黠模样,却笑得纯真,“意思是,孤只是路过,半个时辰之后你再出来迎接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