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
施意平淡的声音夹杂喜悦几分。 南淮又怔,不过这怔是短暂的,转瞬便消失不见。 因为他听明白了施意的弦外之音。 老子知道,你别插嘴! 见南淮不再多嘴,施意将目光重新看向栀香。 眼里的笑意淡薄几分,她道:“你来找孤的意图在何?”
听施意的语气里不再有盛怒的杀意,栀香心中舒解几分。 不过她还是没有抬起头来,稳着声音里的颤抖,道:“昨日奴婢多嘴,虽得到君上原谅,但奴婢自知罪该万死,特地前来请君上来赐死。”
话顿,她慢慢起身,俏丽的脸上已经是泪痕密布,梨花带雨。 “但是奴婢请求君上放过奴婢的弟弟。”
施意笑了,脸颊两侧的梨涡明显。 “所以你这是非死不可了?”
栀香眼中的泪止落。 她不明白施意这话的深意是什么。 施意看出淮香的不解,脸颊两侧的梨涡越发明显了。 昨日夜里,在施意还没有穿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不算大事的大事。 原主,也就是与施意同名同姓的寄体的侍君在冷宫里被栀香勒断了脖颈。 然而,原主没有下达任何赐死的命令。 掌管原主后宫的凤君——君侧,更是毫不知情。 原主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后原地炸毛! 她倒不是炸毛那侍君的性命。 而是炸毛栀香的先斩后奏,以及君侧的不闻不问,坐视不理。 这难免会给人一种挑衅龙威的错觉。 然而事实也确是如此。 原主刚登基半年之久,身边没有一个亲信,全然是被架空的君王。 所以,自然不会有人真的将她视为君王。 原主盛怒之下,下了赐死栀香、将君侧禁足半月的命令。 并且还当众给了君侧几个巴掌。 那妖冶美人的脸都被原主扇红了...... 不过这些对施意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不用死,你弟弟也不用死。”
施意开口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栀香心中的恐惧落定,又一次给施意磕了头,“奴婢谢君上恩赐!”
“你先别着急谢孤。”
施意的话还没有说完。 “你都还不知孤如何罚你。”
栀香死不足惜般地道:“任何惩罚奴婢都会欣然接受!”
施意双眼一弯,月牙似的好看,“那就罚你给孤端一个月的洗脚水。”
闻言,栀香不解其意地眨了眨眼。 皇帝这是......惩罚? 确定不是开玩笑? 南淮侧眸看了施意一眼。 女孩儿眼里的笑意是纯真的。 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但是南淮半点不信施意是真的心思至纯。 他没有说话,收回视线,垂下眸子。 看着栀香不说话,施意皱了皱眉。 “怎么?你不愿意?”
“奴婢不敢!”
栀香磕头道:“奴婢谢主隆恩!”
“没有其他事你便退下吧。”
施意挥了挥手。 栀香:“是。”
待栀香离开后,施意悠悠然地抻起懒腰,再开口的声音几分奶里奶气似的,“好困啊。”
闻言,南淮微微上前一步,开口的声音低沉了些许,“微臣服侍君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