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冠看着眼前这对“恩爱夫妻“。 这还是他们认识百年以来，第一次深度探讨史塔克和莉莉妮特的来历。 原来莉莉妮特的存在不仅是为了缓解孤独，还是史塔克为了遏制自己进化的阀门。 “其实我很害怕进化。”
史塔克露出苦涩的笑容：“可能是因为我先天就有别于同类，对于实力暴涨并没有感到愉悦，反而在灵体进化中，预感到某种未知的危险。”
又是一个看到世界本质的人吗。 草冠在心里想到。 浦原喜助和蓝染惣右介，他们都是以智慧看到世界本质，发现这一切的真相。 但对于虚而言，想要通过智慧发现世界本质，未免有些说笑。 就连自认为是虚圈第一智者的萨尔阿波罗，他的智商在尸魂界那些人看来，可能都有够好笑。 可这不代表，虚就没有能力发现世界本质。 要知道虚的出现可以追溯到世界之初，甚至要早于灵王现身，它们在某种意义上讲，才是这个世界最初且最古老的生物。 史塔克没有超越常人的智慧，但源自于虚的本能，让他能提前察觉到某种危险。 只是他无法看清危险的来源，更认识不到世界的本质。 既然史塔克知晓再进化下去的危险，为什么还让莉莉妮特向更高层次进化。 草冠相信史塔克对莉莉妮特的感情，那是非常纯粹的感情。 或许最开始，史塔克是抱着分裂莉莉妮特减缓进化速度的打算，但后来没有进一步有所作为，就是因为他已经自我否认了这条道路。 草冠看了一眼莉莉妮特，稍微提高了腔调：“那你为什么还让莉莉妮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对莉莉妮特有感情不止史塔克，那也是草冠相交百年的好朋友，说是最亲近的人都不为过。 听到草冠的话，莉莉妮特展颜一笑，那笑容很美。 “因为......我也想帮到草冠和史塔克啊。”
莉莉妮特挑了一个花枪，十分认真地说道：“我现在很强，要是以后再遇到危险，肯定能帮到草冠和史塔克。”
“胡闹......” 草冠心里十分感动，但还是略带训斥的对史塔克说道：“莉莉妮特她不懂事，你怎么也任由着她乱来。”
听到草冠所自己不懂事，莉莉妮特有些不忿地鼓着嘴，但没有像以前那样打打闹闹。 “我们害怕失去莉莉妮特，但她同样害怕失去我们。”
史塔克轻叹一声，语气深沉地说道：“草冠，我们需要尊重莉莉妮特的想法，她不是一个需要我们保护的孩子。”
是啊...... 以前的莉莉妮特虽然看起来很小，但存在的岁月比起一些大虚都要长久。 只是草冠一直习惯和莉莉妮特打闹，这才忘记她也是存活了漫长岁月的灵体。 岁月的沧桑可不会放过任何人。 草冠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还是说一说为什么看到崩玉，才让你们下定了决心。”
莉莉妮特想要得到力量，肯定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估计在草冠和蓝染的那场战斗之后，她就在筹划这件事。 一直没有实施，应该是还缺少一个契机，史塔克是不会让她去做过于危险的事情。 “这个让我来说。”
莉莉妮特轻咳两声，收起那柄红缨长枪，准备开始自己身为大人后的第一次发言。 “那个名为崩玉的东西，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造物。”
莉莉妮特赞叹道：“虽然我有些看不惯蓝染，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脑子是要比我和史塔克强上一些。”
“对于那个在我们体内就与生俱来的东西，我和史塔克只能被动接受它的馈赠，但蓝染所造的崩玉，却可以让他主动控制那东西的力量。”
史塔克在一旁点了点头，算是肯定莉莉妮特说的没错。 “崩玉的力量不是打破死神和虚的界限，而是让灵体向更高维度进化的力量。”
说到这里，莉莉妮特看了一眼乌尔奇奥拉，随后说道：“我们之前...是你和史塔克之前猜想过。”
莉莉妮特有些不满的瞥了两人一眼，责怪草冠和史塔克，之前这种事情从不叫她一起讨论。 两人尴尬一笑，好在莉莉妮特也没有翻旧账的打算，继续说道： “虚最终进化的路线应该有两种。”
“一种是我现在这样，在那个东西的帮助下，填补灵体上的缺失，从虚变回一个完整的灵。”
“另一个与之相反，放弃重回完整灵的机会，任由构成我们负面能量发展，彻底掌握这股负面能量。”
草冠听后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他和史塔克曾做过的两个猜测。 前者的假设不需多言，就是在已有的破面和假面基础上，草冠再将其延伸到灵王的本质，就很容易得到这一条进化线路。 对于虚而言，这条路线最难走的一步，就是从虚重回完整的灵体，这是掌握灭却之力的基础条件。 第二个假设要复杂一些。 是基于世界诞生之初，没有灵王出现，虚不断吞噬灵体，最终世界变成一个巨大虚的假设。 既然有这样的假设。 那是不是也间接证明，虚是可以在不加入任何外在条件下进化到某种极致。 支持这个假设的除了理论猜想，还有千年前打败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并打上灵王宫的那只亚丘卡斯。 那只是一只亚丘卡斯啊。 就算千年前的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没有那么强，但也不至于惨败需要灵王宫出手。 而且在兵主部一兵卫和二枚屋王悦将其打败后，因为无法净化，还需要被二枚屋王悦铸成斩魄刀已己巳己巴封印。 将其换成破面后的瓦史托德，都没有这样的牌面。 这也证明，虚是可以走上一条非常极致的道路。 只是相比第一条的光明坦途，这条路要黑暗许多，还没有较为明确的方向。 “所以呢......” 草冠看着莉莉妮特和史塔克，这两个进化方式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莉莉妮特不是已经选择了第一条。 难道...... 目光看向史塔克，后者点了点头：“我走的是第二条路，绝大部分虚的力量都在我体内，莉莉妮特体内虚的力量达不到那个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