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贤想了想,说:“要不我们背靠背?”
马朵朵蹦起来说:“这倒是个好办法。”
两人在床上背靠背坐着。 柳贤问:“那吊死鬼怎么不去找胥奇他们俩,我觉得他们俩都挺女人的。”
马朵朵哈哈笑了一阵,“这种心鬼,估计胥浅一只手就能捏死。”
脸上突然露出担忧的神色,“我有点怕日后和他们起冲突,我们俩都不是胥浅的对手。”
是不是该去地府找牛头来帮忙,先下手为强。 柳贤突然飞了出去。 马朵朵见柳贤飞出去,背上失去支点,心里一惊,觉得身后一阵劲风袭来,马上伸出左手挡在自己脖子上,刚好抓住了搭过来的绳子。 绳子迅速收紧,她的手被绳子勒住,以为不断也是残,但是手上的痛觉还好,只是自己的拳头抵在喉咙处,喘不上气,难受得很。 马朵朵可不愿像柳贤那样,几天公鸭嗓,手上使劲,居然把绳子拉开了一些。 这些柳贤已经站了起来,看到一个衣衫破烂,体型有两个马朵朵大的巨汉正勒着她的脖子,提刀带着全身的重力,把刀插进了心鬼的后背。 心鬼背挺直了些,哀嚎一声。 马朵朵趁机把绳子往前拉,感觉心鬼贴着自己的背了,右手拿着小榔头反手就是一敲。 可是小榔头威力不够,反手力量也不足,心鬼只是愣了一下,又开始拽绳子。 柳贤拿出另一把刀,也插进了心鬼的背上。 心鬼嚎叫着,终于放开了绳子,一晃眼消失了。 两把刀都掉在地上。 柳贤捡起刀,见马朵朵咳嗽了几声,没什么大碍,警惕地环顾四周。 马朵朵站起来,与柳贤背靠背站着,“你刚才怎么飞出去了?”
柳贤没说话,他怎么能告诉马朵朵他是被心鬼一脚踢飞的。正想着,柳贤觉得什么东西向自己撞过来,感觉被一辆车撞差不多,又飞了出去。 马朵朵这会看清了,嘴角上扬,还没笑出声,心鬼就出现在她眼前。 马朵朵扬起小榔头,用了死劲锤下去。 心鬼脑袋不像是血肉之躯,倒像是石膏,直接被打缺了一块,踉跄着退了几步。 柳贤已经迅速地爬了起来,举刀向心鬼刺去。 马朵朵也大叫着,举着小榔头,还想再砸,手一软,榔头掉在了地上。 马朵朵瞪大眼,看到自己的手臂上,嵌着一把斧头。还没看清,那斧头已经被拔起,又顺势砍下。 马朵朵侧身一闪,尖叫一声:“柳贤!还有一只!”
柳贤正在与心鬼搏斗,心鬼身上插着两把刀,他已经拿起了菜刀,气喘吁吁,哪里还能抽得出身来。 马朵朵满屋打滚,躲避着斧头的攻击,最后跑出了门。 拿着斧头的鬼魂吼叫着,把沿途的东西都砍了个稀巴烂,在她身后穷追不舍。 马朵朵现在没有武器,手臂负伤,一时想不出什么主意,只能先跑了再说。 在走廊上,路过一个开着的房门,闪过胥奇和胥浅的脸,身后传来他们大笑声。 马朵朵一瞥之间,看见胥奇已经笑得站不直了,一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里,好像还抱着一桶爆米花! 马朵朵恨得咬牙切齿,生出一计。她手撑着楼梯扶手,飞身使劲踢在心鬼身上。 心鬼突然受击,跌倒在地。 马朵朵往回跑去,停在了胥奇跟前。 胥奇笑得话都说不全了,“哈哈哈……你……” 胥浅稍微克制一些,也笑得狐狸眼都眯成了一条缝,“还不跑吗?过来了哦。”
马朵朵听到心鬼就在身后,突然夺过胥奇手上的爆米花桶,扣在心鬼头上,从胥奇和胥浅中间挤进了他们的房间,看到居然是大床房。 心鬼突然看不见,胡乱挥舞着斧头,眼看就要砍到胥奇头上。 胥奇见斧头砍过来,脸上还残留着笑,眼里却出现了恐惧。 胥浅从容地伸出一只手,抓住心鬼拿着斧头的手。 刚才挥舞斧头,威威生风的心鬼,现在居然动弹不得,抽了抽手没抽动,另一只手嚎叫着朝胥浅扇过来。 胥浅偏头闪过。 胥奇在他与心鬼之间,心鬼的手眼看就要扇在胥奇头上,又被胥浅抓住。 心鬼大叫着,嘴里的气息直扑胥奇头脸。 胥奇皱着眉说:“小浅,杀了他,臭死了。”
胥浅脸上浅笑着,眼里绿光闪过。 心鬼从被他抓住的手臂开始,迅速粉碎,像石灰一样碎成几块,然后化成灰,最后灰也消失。 马朵朵这才从屋里走出来,对胥浅一抱拳,“多谢壮士拔刀相助。”
“哎呀,不要叫人家壮士嘛。”
胥浅声音柔柔的,眼神却是阴冷的。 马朵朵不理会他,跑出门去。 胥奇在她后面叫着:“卑鄙!”
马朵朵回头叫道:“马爷在教你,有些热闹看不得。”
跑回之前的房间,刚好看到柳贤被心鬼的大手夹击,扇到了两侧太阳穴。 柳贤头向后仰了仰,嘴角流出血来。 马朵朵捡起地上的榔头,奔过去。 榔头像雨点一样落在心鬼后背,后脑,心鬼渐渐招架不住,身子慢慢倒下。 马朵朵继续砸着。 柳贤也拿刀乱砍,手感就跟砍在石头上差不多,他的虎口都震出了血。 心鬼似乎是想发力遁去,马朵朵一榔头敲在他头上,他头摆了摆,彻底倒下。 马朵朵招呼柳贤,还没死,继续砍。 柳贤已经脱力了,而且这样砍太像杀人恶魔了,瘫倒在边上,不再动手,看着马朵朵打地鼠一样,不停地挥舞着榔头,终于把心鬼打成了几块,变为齑粉,消失了。 马朵朵长吁一口气,四肢摊开躺在地上。 柳贤稍微恢复了些力气,把刀都收起来,拉起马朵朵,“快离开这。”
马朵朵赖在地上,“我没劲儿了。”
柳贤说:“万一还有呢。”
一听这话,马朵朵一骨碌爬了起来。两人狼狈地逃出酒店。 两人在车上躺了半天。马朵朵想起自己刚才被心鬼砍了一斧头,掀起衣袖开查看,是有一道伤口,但是不深,不像是斧头砍的,身上其他地方也还好。 柳贤没受什么硬伤,但是全身都在痛,躺下就起不来。刚才被心鬼扇了几下,现在躺在这里头晕目眩,耳朵里嗡嗡作响,疑心是不是脑震荡了,反而伤得比马朵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