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妈回到杜府后把两人的对话原封不动地禀告了凌霜华。 凌霜华听完后先是愣了半响,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和奶妈说道:“他这是何苦呢,两个人都活得不开心,为杜衡的霸道买单值得吗?”
说完后转身去了书房,她打开抽屉翻找了起来。不一会儿她从最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沓纸,坐下去细细地读了起来。 “尔康兄:见字如面 人生如戏,本以为可以随心所欲,却无奈身不由己,怪有缘无份,你真情错付,我芳心无托,从此萧郎是路人。 愿今后各自珍重,一别两宽。”
这是当时她当时写给丁尔康的分手信,一份给了丁尔康,一份留给自己当纪念。 凌霜华经常翻看,宣纸已经被她摩挲成了毛边纸。 由于丁尔康的突然出现,凌霜华今日读起这封诀别信来格外的不一样,伤感中又带些甜蜜。 两个久别的人虽然没有见面,但是通过奶妈的传递仿佛近的都能嗅到彼此味道。 凌霜华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已在“晋阳书院”时的情景,她身着一袭黄衣从马车上下来,丁尔康站在书院门口呆呆地望着她…… “你何苦要自虐,找一个善良女人过安生日子不好吗?”
凌霜华喃喃地说道。 丁尔康又回到了南马,他每日里呆在书房不是读书就是写字,轻易不出门。 巧凤几次观察丁尔康,想要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些什么东西,却死活没有找到。 实在是憋不住了,巧凤终于趁着给丁尔康打扫书房的时候开了口:“大哥,你急冲冲地去了凤台,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啊?”
丁尔康正在看书,听到巧凤发问他抬起了头,温柔地回答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巧凤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实在是不放心你,怕你又吃亏上当。”
丁尔康说道:“别担心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轻易吃亏上当的。”
巧凤说道:“你确定?”
丁尔康说道:“我确定,我已经找到了我要的答案,没有人能够再伤害到我的。”
巧凤又追问道:“那你的康之华到底怎么样了?”
丁尔康想了想说道:“相见争如不见,多情还似无情。我们都在努力活着,也许有一天我们终会相见的。”
巧凤听着丁尔康说的话,脸上的神情更加迷茫,“有一天终会相见?难道是他们是要私奔吗?”
巧凤偷偷地问自己。 略微想了一想后,巧凤上前拉住丁尔康的胳膊说道:“大哥,你可不能跟上那个女人跑了,你拐带官眷是要判刑的,我一定得拦着你!”
丁尔康听了巧凤的话,不禁笑了起来,他说道:“我哪里也不去,每日只会呆在家里,你放心吧!”
巧凤摇着丁尔康的胳膊继续说道:“你俩不私奔为何能见面呢?”
丁尔康合上了手中的手,站了起来,抬头望着窗外的蓝天说道:“等我俩都死了,自然就会在天上相见,不是吗?”
巧凤一听忙嘴里“呸呸呸”地唾了起来,“大哥,你胡说啥呢,别死呀活呀地吓人,我可是最怕这个东西了。”
丁尔康郑重地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今生不能在一起,我们两人死后终会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