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原来道长所言竟是真的。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心思单纯之人,不想你却如此歹毒。”
突然,一个愤怒威严的男声响起。 李玉凤抬起泪痕斑驳的脸,发现眼前说话的人竟然是赵启明。身后方长清,方凌,秦相何一应俱在。 “你们没有死?”
她突然恍然大悟,指着小丫鬟和何永贵道: “你们都没有死?你们串通好了陷害我?”
方长清上前一步。 “真是对不住了,尽管你费尽心机,我们却没能如你所愿顺顺利利地死掉。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事到临头潇洒承认也给你自己和大家留一个体面。”
赵启明上前两步,眼睛紧紧盯着李玉凤,道: “当年你欺瞒我早已私定终生的事,为了嫁入赵府竟然杀死自己的爱人。 今日你为了掩盖真相,先杀你二叔,后又想杀他们灭口。枉我一直以来对你疼爱有佳。”
眼见事情败露,再无转机,李玉凤失神地瘫坐在地上,凄楚地讥笑道: “哼,你对我疼爱有佳?你别以为自己多么的高尚。你难道不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吗? 只是我贪图的是权贵,你贪恋的是美色而已。 你娶了四房小妾,可有一个是真心对待的? 她们于你来说就好像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而已。 她们表面光鲜亮丽,其实自从嫁进来就已经死了。是你杀了她们啊,你不知道吗?”
“住口!”
赵启明怒不可遏的一巴掌狠狠地将李玉凤打倒在地。遂命左右将她押了下去。 小丫鬟和何永贵虽然不是主谋,参与谋害李大爷和方长清一众人的事实却无法推卸,也一并被押入了大牢。 事情到这里总算是有个了结了。 世上有善良的人,就有罪恶的人,但是善良的人绝对不该生来就是为了被欺骗,被伤害的。他们是为了营造这世间的美好而存在的。 而罪恶不管隐藏得多么完美,总有被暴露在青天白日下的一天。就像黑夜总会被阳光驱散一样。 夜里方凌独自对着一窗的繁星自言自语地说着: “你看,这世道总是公平的。”
既是对孟舒游的交待也是对自己的交待。 经过这件事,赵大人总算相信方长清确实是有些真本事的人了。加上三名衙役一番添油加醋说书一般的讲述,更是将方长清说地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特别是当日李玉凤被恶灵上身,千钧一发之际,方长清目光如炬,临危不乱,一举将其拿下。 而那方凌虽是个姑娘,却颇有胆色,一道符咒就将那恶灵给打得逃之夭夭了。 赵大人赞许地看着方凌点点头,“果然是有胆有色。”
转而又看了一眼秦相何对方长清道: “这位秦公子一表人才,仪表堂堂,道长可真是觅得了一位佳胥啊。”
“大人误会了,这是在下的一位小友。小女年纪尚幼,还未曾许配人家呢。”
方长清急忙解释道。 “哦?如此甚好,甚好!”
秦相何见状,急忙插了一嘴道: “迟早的事,也不急于一时的。好歹要等妹妹及笄之后再说的。”
方凌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望着秦相何一脸莫名其妙。 “秦公子,大人面前休得乱说。”
方长清急了,心道这厮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无故败坏自家闺女清白? “无妨,无妨。本官明白了!”
方凌好容易来一次闵川城,直觉得闵川城简直比十个远川镇都热闹。 不仅街道宽阔气派,街边店面豪阔大气,就连摆摊捏糖人的也比远川镇的花样繁多。 除了捏出各种形状外,这里还能点上各种颜色,可谓是上档次了许多。 方凌一向对置办吃的比较感兴趣,蹲在一旁看着看着,不禁又开始咬开了指头。足足看那老汉捏了一个下午。 这老人家也是不慌不忙,也不怕被人偷了师,倒是一一将这其中诀窍都说与方凌听了。 方凌听着高兴,想着以后万一在山上待腻了,便到远川镇上摆个摊子,捏捏糖人,卖个糖葫芦的也不错。 这天晚上,方长清被赵大人请去喝茶,方凌则偷着跑出去逛到了半夜。 倒不是她乐不思蜀,委实是她头一回逛这么大的夜市,一不小心就迷了路。要不是秦相何来寻,她怕是要逛到明日早上去。 等秦相何将她揪回来时,方长清早已在房中等候多时了。待一见着方凌也顾不上训斥,立刻就让她赶快收拾收拾,明日一早赶紧回远川镇去。 方凌刚逛了一日就要回去,颇有些不情愿。 “你要不回去啊,恐怕就要交待在这儿了。”
方长清急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咱们刚给赵大人府上办了这么一件大事,谁敢让我们交待在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