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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1 / 1)

眼瞅着旅顺总兵公然为大顺挖墙脚,包文达有心拍案而起训斥短毛。  可短毛有上万兵马,他麾下只七八百步兵,闹翻了对他不利。  老包不敢吭声。  石敬岩看了看包同知,又看了看短毛,心里五味杂陈。  ……  此时的桐城人心惶惶。  眼看城外大兵压境,刚得了些实惠的小民们唉声叹气,破了不少财的大户人家却纷纷偷着乐准备再次翻身做主。  有个叫庞雨的皂隶平日欺男霸女,顺军一来第一个当狗腿,这时明军围城,他又开始暗中串联要喜迎王师。结果他侮辱过的民女周小娘当即将之告发。  可怜小庞还没来得及享受荣华富贵,人头就高高挂起了。  顺便几个大户也被牵连出来,正好有了抄家借口,顺军再次发笔小财。  驻扎在桐城的是一哨刚调过来的新编安徽卫戍军,起初打算长久盘踞,如今时局有变,不得不准备撤退。  城里人的感觉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顺军却知道外面是自家大统领,气定神闲不说还开始在城里大扫除了。  大顺军人一头驴,哪里需要哪里牵。搞一下卫生准备迎接大统领入城再正常不过了。  ……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凌晨时分,一股“贼兵”冲进明军营地大开杀戒,老包不幸做了个稀里糊涂鬼。  幸好的是当晚李自成留宿石敬岩、赵英两位大侠,探讨武学精要,他们才免得一难。  第二天一清点,明军伤亡三四百,主将都死求了,剩下的兵哪还敢多停留,个个拿了短毛的一两银子跑回老家了。  李自成当着石老汉的面怒斥贼寇残暴,随即下令攻城。不料城里的贼寇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  石敬岩虽然看不懂贼寇的操作,但六十多岁的老江湖了怎么可能想不通?  城里秩序井然,哪里像遭过土匪洗劫的样子?满大街贴的刷的都是各式各样口号标语,这不正是大顺军的做派?  石敬岩喟然长叹。  李自成说你老人家奔波一辈子,该颐养天年了。我在怀庆给你拨座四合院,每月奉送二十两银子做生活费,闲暇了可以收几个徒弟,找大侠们切磋武艺,还可以写写武林秘籍、江湖轶闻流传后世。顺便,你徒弟夏玉如还等着你去搭救。  赵英质问短毛,你到底是大顺大统领还是大明旅顺总兵官?  李自成回说,其实我是天地会总舵主。  石大侠和赵大侠愣在当场。  天下习武之人除非是身在穷乡僻壤不理世事的,其他几乎没有不知道天地会名号的。  江湖有言——“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传说屠龙宝刀就在李总舵主手里。  只是别说外人,就算底层会众都不清楚自家原来是造反的短毛麾下,原来他们的终极目标是反清覆明,埋葬朱明皇朝,屠的是这条龙。  石敬岩江湖威望甚高,不过一把年纪了懒得掺和什么会党;赵英如今正在入会考察期,他还挺期待的。  “平生不识李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

赵英喃喃自语,“从今天起,我才可称为英雄好汉了……”  李自成拱手道:“多承江湖上抬举,好生惭愧。”

石敬岩叹道:“除暴安良,惩恶扬善,天地会宗旨是极好的……”  李自成道:“《水浒》里面宋江等一百零八条好汉只反奸臣不反皇帝,有什么用?不要以为一切丧尽天良的坏事都是无耻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背着皇上干的,幻想着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只是被小人蒙蔽了。实在奸臣不过是皇帝的棋子罢了。问题出在县府省,根子就在金銮殿。真正想除暴安良清君侧是没有用的,何况宋江那帮所谓的好汉其实不过是一群地痞土匪……”  “好汉”一词出现在汉代。  汉武帝时汉兵连续攻打匈奴二十多年,匈奴人疲敝至极,以至于后来他们一听到汉兵的名头都害怕。如果有人不怕,那就可以称为“汉儿”,也叫“好汉”,言外之意就是像汉人一样勇猛。  显然,最初“好汉”就是指勇敢的人,而不是指好人。  后来“好汉”延伸到不惟勇敢的人,只要有本领、不怕死,哪怕只是长得魁梧,容貌不俗的人,都可以称之为“好汉”。  比如李逵连无辜孩子和百姓都不放过,这种仍然算好汉。  所以若把好汉理解为“好人”,那就大错特错了。水浒一百零八条好汉里面有几个好人?  说白了,可以把“好汉”理解为“厉害的人”,无关乎人品和善恶。  天地会众耻于做那种好汉。  “老石,我辈练功学武,所为何事?行侠仗义、济人困厄固然乃是本份,但这只是侠之小者。江湖上所以尊称我一声“英雄”,实因敬我带领天地会奋不顾身的为万千百姓谋福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若是任由老朱家荼毒天下,国将不国,所以何来污蔑我是谋反作乱?”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石敬岩和赵英回味着短毛的金玉良言,感慨不已。  李自成也没工夫多跟他们这种小人物瞎扯淡,把两位大侠忽悠去怀庆,队伍总算可以稍微修整一下了。  城里的两家鸡院顿时生意兴隆,老鸨子嘴都笑歪了。《朝你大挎捏一把》之类的歌声飘扬桐城。  李自成当然没空去照顾生意,他先给王铎发信——我军与安池王道臣、苏州包同知合兵歼贼上千,收复桐城。另派精兵入英霍山中追缴残匪。  同时交待王铎赶紧把捷报送回南北两京,先打个埋伏,毕竟顺军马上就要翻脸干明军了。  安池兵备道王公弼在桐城坐了十几天牢,被放出来时唉声叹气。他本来还想靠功劳升个巡抚做做的,没成想当了俘虏。  李自成安慰说被俘一事无人知晓,我已经上报朝廷收复桐城有你一份功劳。接下来剿匪的事我包了,你先回驻地安庆帮忙接应下徐州过来的粮饷,功劳仍然不会少你的。未免半路再遇到匪徒,我派几百人护送你回家。  王公弼有心质问一句你短毛到底是大顺大统领还是大明旅顺总兵,我他娘的都接到老同学洪承畴的招降信了,你咋就不招揽我呢?你还跟我装啥呢?可我要是主动上杆子示好吧又太掉价。  唉,洪承畴办事不大行啊。  老王也跟同科进士阮大铖交谈过,只是俩人谁也信不过谁,互相打马虎眼,对这个短毛和大顺的看法模棱两可,既指责对方造反作乱又说人家军纪真不错。  王公弼想了想,先谢过短毛好意,又提起他老家匪徒横行,短毛能不能介绍几条好汉帮他护一下大宅院,待遇优厚。  “这个天地会实在不像话,公然勒索保护费,连长芦盐运使都怕他们三分。”

“……”李自成无语。  王公弼老家在沧州。那边是大运河的重要码头,也是长芦盐的集散地,所以出些土豪和武人就不足为奇了。天地会过去发展下势力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年头贩私盐还是挺赚钱的,而且还要看护东风钱庄、拉拢漕帮等等,收保护费只是顺带。  李自成敷衍了老王几句,只请他赶紧被顺军护送着去安庆接应粮饷。  王公弼心说,得了,多说无益,还是先想想怎么给大顺立些功劳吧!  送走老王,李自成先放出米面和银子让桐城老乡们帮着加工一下炒面和米饭团子,然后找被关押在县衙里的本地土豪劣绅谈谈心,准备跟他们收点“乐捐”。  桐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齐聚,之前有些原本住在城外庄子的也被“土匪”“请”了回来。城陷时他们已经交了一部分“乐捐”,然后又被“土匪”追补近三年应缴未缴的赋税。因为家产太多,一时清点不完糊涂账,所以暂时把他们都圈在县衙里等候盘算。  说起来桐城这地方真是人杰地灵。  提到明末,无论如何都绕不开“阉党”和“东林党”的斗争。巧了,桐城既是“阉党”的老巢也是“东林党”的大本营。  方学渐、左光斗等人毫无疑问是东林干将,那阉党是谁呢?  阮大铖还不够格。  话说前几年刚过世的潘汝桢,他曾努力帮助家乡桐城谋得了“贫困县”的帽子,享受了减免税的优惠待遇,好人呐!  此外他还做了一件大事。  天启六年,身为浙江巡抚的老潘向皇帝上书——  “东厂魏忠贤,心勤体国,念切恤民,鉴此两浙岁遭灾伤,顿蠲茶果铺垫诸费,举百年相沿陋习积弊一旦厘革,不但机户翻然更生,凡属兹土莫不途歌巷舞,欣欣相告,戴德无穷,公请建祠,用致祝厘。”

天启帝同意后,魏忠贤的第一座生祠矗立在了西湖边。  崇祯帝继位,将老潘以阉党份子发配充军。  有意思的是,东林人物方学渐的孙子方以智却娶了阉党份子潘汝桢的孙女,两家结亲了。而且小方结婚时老潘还没死呢。  桐城十几家豪门历代通婚,倒也不稀奇。  此时潘映娄跟名列阉党的阮大铖关系很不错,可他女婿方以智却跟老阮不对付。而且老方家跟老阮家同样是姻亲。方以智他爹方孔炤跟阮大铖还是同科进士,原历史线的桐城民变俩人还联手平乱来着。  这个阮大铖啊,有点可怜,后世因他人品坏,桐城与安庆(怀宁附郭)两地都不愿承认他的籍贯,互打口水仗要推给对方。  老阮出身官宦世家。他亲爹住在桐城,后来过继给住在安庆的叔叔,他这个叔病逝于河南参政任上,再加上他亲爹后来没生下儿子,于是小阮又归宗了,所以说他是桐城人或者安庆人都可以。  阮大铖曾经是一名优秀的东林党人,还是高攀龙弟子。曾和左光斗、方大任俩老乡被人们称作桐城三骏。  然而他却不得前吏部尚书赵南星欢喜,说他锋芒太露,桀骜难控,才高而不可大用。  天启四年,吏科都给事中出缺,无论是排资论辈还是按功劳贡献,则应补阮大铖,但是几位东林大佬商量过后把魏大中提起来了。  阮大铖心有不甘,不声不响地自己通过关系从魏忠贤那边又将这个官职的任命书拿到了。  但是他没干几天就辞职了,把位置让给了魏大中。老阮明显是在赌气。  后来崇祯皇帝继位,阮大铖就名列阉党,获了个“坐徒三年,赎为民”的处分。终崇祯一朝十七年,均废斥在野。  袁崇焕还给魏公公立生祠了,为啥他不是阉党?  其实主要原因是阮大铖托杨维垣向新皇帝进了一封《合计七年通内神奸疏》,写泰昌元年到天启七年间的整个党争过程,同时攻击东林和阉党两方。  崇祯帝本来挺赞赏,还升了老阮的官。  但阮大铖从“第三者”立场提出的看似公允的观点却犯下了官场大忌,那能落的好吗?阮大铖被打翻在地。  所以老阮名列“逆案”实在是很有些冤枉的。像张岱、夏完淳等人就说你给人家老阮定个结交近侍的罪名,那杨涟、左光斗也巴结过大太监王安,这怎么说?  就因为王安被魏忠贤干倒了,于是就冒出来个阉党?  通内便是通内,不会因为你交结的太监人品好坏而改变其通内性质。若是指阮大铖与魏忠贤来往是“阿珰”,那么你杨涟、左光斗等人交结王安也一样是“阿珰”、“通内”,你又凭什么去反驳阮大铖《七年合算》一疏的指责?  何况阮大铖当时为求官而已,此种行径盖为明季官场之常事,就是东林、复社人士亦甚精通,且所谋官职之大、涉及面之广几近匪夷所思,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比如后来周延儒再次登首辅之位就是复社张溥跟阉党冯铨共同努力,以白银六万两(一说二十万两)买通太监与田贵妃运作的结果。这其中,也有阮大铖贡献的一万两银子和气力。  同是勾结阉党,贿赂太监和后宫去买官做,张溥干了依然是正人君子的领袖,而阮大铖只是想索回其当得之职,便成了一辈子的阉党走狗,一般事体两样结果,何也?  尤其杨涟、左光斗、魏大中等人被搞的获罪去职甚至论死,完全跟阮大铖没关系,他不只已经辞官在家闲坐,而且还以“没遮拦”的绰号登上新鲜出炉的《东林点将录》,也就是说魏忠贤仍然把他看做是东林人。  你说把老阮定为阉党冤不冤?而且他要是真巴结魏公公为啥不留下做官?  天启四年东林党人之败,论其根源基本可以说是败在他们自己内讧手上,而不是败在魏忠贤手上。  何况要是较真一下,哪来的什么东林党和阉党?  组织严密、宗旨明确的东林党是不存在的,它压根就不是一个成体系的组只。阉党同理。更别说哪一方代表正义与邪恶了。  比如马世英在宣府巡抚任上挪移公款送贿,因为揭发他的是太监,有些人就说是阉党迫害士大夫。后来他们和马世英闹掰了又反过来说人家是阉党。  还有,袁可立是明清战争史上一位绝对不能忽视的人物,他出任登莱巡抚时给鞑子带去了很大压力,大明这边一度转为战略攻势,可最终他被人搞下去了。参与搞老袁的明面上出头的是六个人,其中五人是万历四十四年同科进士,也就是洪承畴、阮大铖这一科,那五个人除了一个名列阉党外,四个都是东林党人。他们一起抱团搞掉了袁可立。  还有东林邹元标、阉党周应秋等合力定了熊廷弼的死罪。  或者说一说毛文龙,“是时魏珰乱政,罗织缙绅,缇骑逮捕无虚日,毛帅抗疏申救,珰恶之。”

然后魏公公干儿子杨国栋首上疏揭发毛贼有十大罪,结果就是袁崇焕定十二条罪动手干了毛文龙。  总不能说老袁是阉党吧。要知道督师的座师韩爌、提拔督师的侯恂可都是东林大佬。而且大佬钱龙锡虽然一开始看不上老袁,后面也是一力维护。  问题是督师“被辞职”,铁杆阉党霍维华哭着喊着要“让荫”给督师,千方百计要保住督师的官位;阉党薛国观为督师复出上蹿下跳;曾经的搭档阉党阎鸣泰同样为督师造势。  这你说乱不乱?  再有,冯铨、崔呈秀、王绍徽等阉党互相看不顺眼,争来斗去。  所以,明末所谓的阉党、东林党完全就是一小撮人为了利益彼此扣帽子,搞得满地鸡毛,哪有什么党争?  闲话不提。  明代文人官宦有四大好,他们在“坐回轿;娶个小;刻部稿”之后,排在第四的愿望就是建个园子来娱老!  正好阮大铖不差钱,去职后在家里修个花园,写写文章编编戏曲悠然自得。  若只论才气,阮大铖在有明一代都能排在前几位。  “明季结社,其数盈百,而势力之伟大,无如复社;而与复社隐然相抗与之敌对者,其惟中江社。”

中江社就是阮大铖在崇祯五年搞起来的。  当然,相对于复社做为一个正治工具而存在,中江社的性质主要在于文学方面,入社人员几乎没有做官的,多为“六皖知名士”,大伙儿寄情于诗文或山水。  而且方以智的老丈人潘映娄和老师白瑜起初都是中江社成员。  入清之后,除了潘映娄做了鞑官,中江社其他人没有出仕的。  原历史线农民军杀过来后,阮大铖跑去了南京养老。金陵本是脂粉之地,才子佳人云集于此,而阮大铖的诗文戏曲才华堪称冠绝当时,是以与南方士人交接来往,过得相当悠闲。  其实读书人内部关系不会太差的,在老一辈眼里权力斗争是一码事,并不会完全影响私人交情。比如孙承宗和阉党不少人关系都挺不错,不像明末那些愣头青才子公子整天喊打喊杀。  阮大铖在金陵风头太过,所谓木秀于林则风必摧之。  陈贞慧、侯方域等一大群混迹秦淮河上的风流公子哥儿看他不顺眼,心想秦淮歌妓、莺歌燕舞乃我辈专利,阮胡子来凑什么热闹。他们写了一篇《留都防乱公揭》广泛征集签名,对阮大铖鸣鼓而攻之。  阮大铖挂名“钦定逆案”,有口难辩,一败涂地;陈贞慧等人自以为痛打落水狗,功德无量。  可人家老阮借寓南京声歌自娱,虽交往者不乏当朝名士,然亦全凭一己才气之佳,包括和张岱、文震亨、史可法、范景文、冯梦龙等人也均是以诗会友之来往。人家招谁惹谁了?  其实陈贞慧说得很清楚,他们看不惯的,乃是因阮大胡子区区一个带罪被废了多年的糟老头,跑到南京不安分守己在家呆着,却四处交游,其所作词曲畅行于各种通宵达旦之歌茵舞席上,还竟然非此不欢,兼且其门庭若市,风头之健一时无双。  这叫他们这些常年混迹于秦淮河上的大才子们颜面何存,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嫉妒使人质壁分离,这才惹的一堆眼红怪动手了。  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几位公子哥儿高兴,要召人家私家戏班来给自己歌舞助兴,别人来了,也唱了,且满台赔罪之意唱到半夜,听过享受完了也就罢了。谁知道那几位却不然,而是拊掌狂笑,开始当众大骂老阮是“珰儿媪子”,说你以为用这种调调自赎就算了吗?  这等做法不免过于刻薄,实在是辱人太甚、激人太过,无怪乎阮大铖后来耿耿于怀没齿不忘。  《明史》做为官修正史,一般对重要历史名人的生死是需要一锤定音的。比如史可法结局也有沉江和缒城出走等说法,最后定了个被俘不屈而死。  可写阮大铖的死却稀里糊涂。  说老阮投鞑,一个结局是很快病发死了;二是做内应之事暴露而自杀然后又被鞑子鞭尸。  连结局都定不下来,大概是出于他被打为奸臣的原因。  问题就南明那种局面换谁上位都一个鸟样,即便让史可法当宰相又能有多大做为?能保住南明?  马士英和阮大铖不过是个背黑锅的。  反正,你要说阮大铖水平烂还行,说他是阉党、奸臣其实有些勉强。  尤其指他为“奸臣”不过是内斗这种优良传统的延续。从拥立哪个王爷当皇帝开始,到“南渡三案”、“顺案”以及左良玉清君侧等等,没有哪一件能涉及到忠奸。  就像后世无法理解南明内斗,认为都踏马快完蛋了,还在那里内耗,削弱整体力量。  可当事人面临的内斗:都踏马快完蛋了,那帮人还在瞎搞,不按照我的路数来大家都要完蛋。所以不如先把他干了,都听我的。  如此而已。  另外,搞阮的《留都防乱公揭》都是些心比天高的复社小年轻、少壮派署名,很多复社大佬以及成员并不以为然,乃至《公揭》一出,复社内部矛盾全面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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