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家的畜生你自己喂吧!”
一再被拒绝丁鱼也不稀罕喂了,塞给陈参仲让他自己喂去。 陈参仲看着手中这一小块,放在鼻尖闻了闻,浓郁的药香,不禁笑了笑。 “咱们今天吃鸡,灵芝炖母鸡。”
随便,反正自己家养的,想吃就吃。 这会儿进来就是割草、晒草,准备过冬的干草。 昨天摘了那么多猕猴桃丁鱼拿出一部分当水果,另外的大部分准备削皮后切片做成她理想的果干存着。 她昨天明面上背回来的只有一背篓猕猴桃,拿出来十几个放着中午当水果之外剩下的都让她削了皮,然后用清水洗过晾干,切成了薄片准备晾筐子里拿出去晒干。 可她切的太多,晾晒的筐子很快不够,还剩下不少。都已经洗过切了,再放放不住。丁鱼看到了厨房里放着的白糖,突然有了主意。 切片的猕猴桃片被放进了丁鱼特意刷了又刷的干净大铁锅里熬煮,时不时撒上白糖,很快整个山谷里都充满了浓稠甜蜜的猕猴桃香味。 那么多猕猴桃最后收汁后也就得了那么一小坛子猕猴桃酱。而用猕猴桃熬酱最不好的就是里面除了果粒还是果粒,没有桃子酱和杏子酱的果酱好吃。 “还行,这么多年都只吃那几种,偶尔也该换换口味了。”
方氏尝过后倒是觉得不错。 小舅也觉得不错,“清甜味香,不过分甜腻。”
蒙叔跟陈参仲两个人口味倒是很相近,两人都是特别喜爱甜食的人,不管什么只要甜的两人都觉得好吃。这会儿这两人就是一口接一口,闻言点点头赞同。唯一觉得不好的也就只有丁鱼了。 “晾今天一天,明天我再来生火把那些猕猴桃片炕干,省的流的炕上到处是果汁。”
丁鱼咯吱咯吱咬着嘴里猕猴桃种子,觉得自己突发奇想的将猕猴桃熬酱的行为有点草率了,还浪费了那么多的白糖。看来,猕猴桃也就更适合制成果干存放。 想着自己空间里还有两筐半的猕猴桃顿时觉得自己高兴的有点早了。猕猴桃干果不像桃子和杏干制成果干还能保持蜜甜,猕猴桃好像没有那么甜,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吃?下次再去深一点的地方探探,看看能不能找到水蜜桃或柚子,橙子之类的男方水果。 能找到柚子的话更好,柚子肉好吃,还能制成蜂蜜柚子茶,就是不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 品尝了猕猴桃酱,中午饭他们更是奢侈的杀了两只鸡,然后出了香菇外还放了丁鱼揪下来的那一块灵芝肉。 就这都被陈参仲说是奢侈,说要是配药的话就这一点磨成粉能配出十多副药来。 对于药来说最有发言权的就是这母子俩,其他人不敢多言,特别是手快又无知的丁鱼,将剩下的灵芝更是好好的保存在木桶中,一丝都不敢让药味散发了。 两只鸡,一只专门是给大黑的,这回大黑一点都不再抗拒,围着鸡吃的一点不剩,把丁鱼看的是生闷气。 “这只真是要成精了,生的不吃,非得搭上一只鸡才吃,你倒是一点都不傻!”
关于大黑傻不傻众人不知道,反正这一人一狗的梁子所有人都看的清楚了。当然也清楚丁鱼只是故意逗着大黑,这一人一狗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结下孽缘了! 转过天几人也还是不上工都转到山谷来尽量的多存下些干草和柴火为即将到来的冬季做准备。 现在天气只是凉爽,屋子里的炕并没有捅开,丁鱼寻了后面屋子的炕烧。炕上铺上一层油纸,这是专门为了烤这些果干丁鱼专门寻的。县里黑市没有,她去了市里才寻到,如今也是反复使用。 物资匮乏的年代,什么东西都得节省,所以,油纸上还有上次夏天时候烘烤杏子干留下的印记。 经过昨天一天晾晒,猕猴桃的表面也是稍微变色,放在油纸上,底下炕微微热的烘着。 “山里那片柿子也该收了吧?”
丁鱼正在忙活着看着火候,方氏收完了鸡蛋进来帮忙看看进度顺便问丁鱼。 丁鱼点头,“嗯,不能再搁树上了,这几天就去收,要不然都被鸟儿啄光了。”
“再过几天他们就要修路了,明天你们一起去,往后他们都没时间了,那么多柿子要是光靠你一个人背什么时候是个头?趁着他们还有时间,把难干的活先干出来,剩下零零碎碎的咱们娘俩在入冬前慢慢忙活吧!”
方氏也是个有成算的,丁鱼赞同随她安排。 于是第二天又转成摘柿子,摘核桃和栗子,这些这几年都是做惯的,几个人干起来都是老手,但即使做惯了也是每天都累的直不起腰,手臂抬的酸软。农民,从来不易做! 柿子下来了削柿子皮,用线串起来挂在屋檐下风干;核桃下来了晒干,晒掉外层那层果肉,留下里面的硬核;栗子扒壳,还有冬枣...总之,只要不想闲着农家永远有忙不完的活儿。 歇了四五天修路开始了,往常只要过了农忙,整整地农家都有歇着的时候,可今年要修路就没有休息的时候了。有的人就怨声载道,但也有看的长远的很积极的想促成修路这件事,这些赞同中就不包括村里的干部们。所以,修路这一天社员们一半积极响应,一半跟着那些干部们后面半死不活的扛着工具,看上去就是来凑个数。 丁鱼今天跟着来了,她要问清楚她小舅参与的话是怎么算工分?是还按照她的算,还是按照男丁分给的活儿算?谁知丁鱼找到了记分员身边还没说两句完整的话就被直接伸胳膊赶开了。 “起开起开,别碍事,领导马上就要来了,你们怎么那么多事儿,不会看眼识头吗!”
然后抬高声音动员所有人,“待会儿领导来了都响应积极点,让领导们看到咱们对领导亲临的热烈欢迎听清楚没有?”
官架子是摆的足足的。 “听见啦~” “清楚~” 稀稀拉拉的回应此起彼伏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