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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涨了月例银子(1 / 1)

性格泼辣的她,的确喜欢听爽快奉承的话,更何况贾璘的话里似乎暗含了另外的办法。  “毕竟是榜眼翰林哥儿,说话自然是中听中意。好端端的皮肉没的往外人身上贴,白来的便宜当然不能罢手!嫂子就是想问问,若是璘哥儿来断这个案子,应该怎么样呢?”

王熙凤试探着笑问道。  “既然这事已经告到官府,那就要对各方有个妥善交待。”

贾璘缓缓地说道,“找个守备之子无端拖延婚期。造成此时乱局的理由做个台阶,让他拿出三千两银子出来做协调的费用——他自然未必拿得出,张金哥儿家里却是大财主。她家为了息事宁人多出些嫁妆,二奶奶仍是既落了银子却又更做了大善事!这事也不要别人去做,我找人去斡旋。”

王熙凤听得连连点头,对这样的办事过程与结果表示满意。  “这或许容易办得,但那韩泽平虽然无理取闹,受了净虚老尼的蛊惑,可怎么才能逼他退出呢?”

贾琏先低声问道。  “这个自然也是容易。我正要有事前去拜见北静王,就由他给长安知府转个话,那韩泽平焉敢再乱为?!”

贾璘随即说道。  王熙凤听到这话,不禁豪气大发,撇撇嘴说道:“这事既然发生在咱们的家庙里,又何必去麻烦北静王爷?我还是派人去跟我伯父说一声儿,让那姓韩的收敛些就对了。到时候,说不得给我兄弟分一份银子!”

“凤姐姐有了新计议就好,却万不可说什么分银子的话。做事仍都是二奶奶辛苦,兄弟只是随口说了几句,一个钱也不会拿的。”

贾璘说罢,再接着说道,“净虚老尼最为可恨,几乎陷二奶奶于不仁不义,陷舅老爷于险恶传闻之中。依我之见,也不必二奶奶出面。现在不是蔷哥儿管着家庙吗?就让他趁势整顿一下。”

听着也是解气,王熙凤更担心做什么事没了自己的参与。  想着险些被老尼算计,她先是合掌向虚空拜了拜,再不禁咬着银牙恨道:“这个可恶可恨的卑鄙东西!真是‘九国贩骆驼——到处兜揽生意,什么事都敢做’!怪道她张嘴就敢说三千两,实在是她也要借着我去挣好大一份呢!更要我担这不仁不义、毁人亲事的大恶名!我真要是一时疏忽中了那个老腌臜物的毒计,岂不让她坐山观虎斗?我们这都是唱戏给她瞅着呢!”

以王熙凤的地位与精明,想到净虚老尼竟然把她她当枪使,嘴里一个劲儿地骂个不停。贾琏摆摆手说道:“好了,这事就按璘哥儿说的办。凤姐儿也照顾自己身子,没的让那老尼气到。”

“也罢。只那老腌臜物,我回头派来旺去家庙找到蔷哥儿说,务必好好打她一顿板子,再远远地找个庄子发落了!再别做梦想过念经点灯的轻松事!”

王熙凤恶狠狠地说道。  贾琏听得发笑,站起来说道:“姐儿发了脾气也就是了。那老尼是拿了度牒的,也不好轻易就发落了。”

“呸!你个没见识的!连知府的公子都能摆布,我倒拿她一个明着吃斋念佛,暗地里干尽坏事的假姑子没了办法?!原本也没打定主意,既是这样说,我倒还必要如此了!”

王熙凤来了脾气,梗着脖子说道。  贾琏也不再口角,拉着贾璘说道:“璘哥儿又帮了我们,这该怎么感谢才好?!”

“别说璘哥儿,就是我,也瞧不起你。兄弟是血亲,没办法逃的,却不想和你做朋友!还说什么轻飘飘的恭维话?拉着璘哥儿去找个上好的酒楼,好好吃上几杯酒,不比你站在这里作揖强得多?!”

王熙凤撇着嘴说道,神态颇为大气。  贾琏听得尴尬,又还说不过她,只得勉强支应道:“正要如此,却被娘子先说中了。”

“可别说请我兄弟没有钱的话!”

王熙凤先堵住了他的嘴,“你近来得了不少银子,却并未交给我,这我都知道的。”

与这样的妻子对面,那就只有听呵的份。贾琏无奈地笑笑,拉着贾璘走出屋子。出门正巧遇到平儿送客回来,几人相互打了招呼。  “刚才净虚老尼出府,还说请两位爷去庵里坐坐呢。”

平儿说罢,看着贾琏发笑。  “听听,听听!这都是什么话!一个老姑子,张嘴就请爷儿们去庵里去坐?!那是贾家的庵堂,还是她开的什么铺子!”

王熙凤在屋里听到,隔着窗户骂道。她不好直说出“窑姐儿铺子”,贾琏、贾璃也是暗笑不已。  平儿虽然暂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净虚老尼管着的水月庵,不是什么清净之地。她当下先是一愣,随即也就笑了。  贾琏对她摆摆手,和贾璘走出府外。出了府门,两人各自带着随从办事,目的却都是一样的,为林如海和贾敏选个适合的宅子。  贾璘自去忙碌,贾敏却陷入了认真的思考,先是有王夫人的暗示,她虽说不在意,总还是要往心里去的。这边再听闻有婆子说是见到袭人对贾璘哭着拜礼,而可人也是好言劝慰。  贾敏不知道他们有何事,却自觉可以猜出来——贾璘终究是年龄已大,早就通了男女之情可知。想来袭人、可人那样的情景,或有对言行正派得过分的贾璘有暗中勾引的成分,贾敏却也并不过于怪罪。  因为袭人、可人,乃至金钏、晴雯,这几个丫鬟都是被贾璘救了性命的。说起来,以她们丫鬟的身份,只要她们心甘情愿,这辈子因此跟定贾璘也是应该,也属平常。  现在怎么处置这个小传闻呢?贾敏觉得息止谣言的最好办法,就是让这个原本就很寻常的事,索性成为现实。王夫人可以给年龄尚幼的贾宝玉塞个通情事的丫头,十八岁的贾璘凭什么没有?再者,袭人、可人、晴雯、金钏,大概率早晚就是如此的。  贾敏更确信,若是贾璘得到这样的关怀,肯定要对林如海与自己更为亲厚。  当下并不需要多犹豫,贾敏命人分别喊来袭人、可人,进行试探与思想教育工作。心思沉厚的贾敏,先以两人年龄略长,询问她们是否愿意出府。不用多说,袭人当即哭求留下、可人更说“再无别处可去,只有死字而已”。  贾敏慨叹之后说道:“我也并不为难你们,只要你们仔细服侍璘哥儿就好。”

袭人、可人拜礼承诺,只说绝不敢有些许轻慢。  看着这两个丫鬟,贾敏不禁暗笑:还轻慢?我只怕你们都是太热火了的。  略微停顿片刻,贾敏淡然地说道:“我自然是信任你们,璘哥儿也常常夸赞你们都醒事。既然如此,我也不得不略有赏赐。从下月起,你们的月例银子就改为二两,以后做事更仔细些就是。”

袭人、可人先觉得诧异,脸上更是绯红。很明显,这就是贾敏几乎明说了“你们接受这份月例银子,就是做贾璘的通房丫头”的话。  这边两人先是看了看贾敏,再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相互看了看。  “怎么?你们难道对璘哥儿不是诚心?”

猜测这两个丫鬟不仅对贾璘早已动心,更还已经有了亲近之事,此时不过是难为情,贾敏略微蹙眉问道。  可人早有心意,袭人更是笃定。两人只是觉得贾敏实在太好了,而一时不敢确信。再被她询问,两人不敢再犹豫,当即拜礼,嘴里应承道:“都听太太吩咐,情愿一辈子伺候璘大爷。”

贾敏也就安心,又赏了两人几件衣服,吩咐她们退去。林黛玉和甄玉莲当然不多久就知道,各自都是清楚:璘哥哥这就有了真正贴身相伴的人。  甄玉莲年龄大些,对此并不多言,更也不很在意——毕竟袭人、可人的身份低。林黛玉却觉得心里异样,偎在母亲身边,又不多说话,却又显得不悦。  女儿此刻的神态,无非就是对贾璘与别的女孩子过分亲近而不满,贾敏只好婉转安慰道:“璘哥儿年龄渐长,总要有人尽心伺候才对。即便我不说,别人都还要劝呢。又或有不妥传言,岂不更是对璘哥儿不利?他待老爷和我如父母,我又怎能不对他给予关心、照顾?”

林黛玉只是默默地点点头,仍是不语。  “玉儿读了许多书,又更熟习《女戒》、《女德》,必是早就知道——最该清楚通透这些道理的,是一家主妇。”

贾敏温和地说道,“这样才是持家、兴家的根本。”

她说的语调平和、波澜不惊,但心比比干多一窍的林黛玉,已经听得明白:家中正妻才是女眷之主。哪怕是皇帝,也是皇后才可“母仪天下”。即若宁荣二府,贾赦、贾政、贾珍、贾琏都分别有妻妾,自然都是以正妻为贵,譬如受封或者出面有什么言行。甚至年幼的贾宝玉,也先有了通房丫鬟。环哥儿更小些,却也有类似的丫鬟备着。贾璘年已十八,按说早就该有了的。  这种事于当下极为寻常,只能坦然接受,更要以稳重大气,来为自己博得贤淑温良的好名声。  林黛玉惯使小性子不假,但于此事是明理、清楚的。现在有了这事,她只有更为期待,希望自己快些长大,贾璘要耐心等着迎娶才是。  贾璘回到荣国府,给贾母等人请安后退出,正遇到林黛玉走近。见了礼,林黛玉脸上微红,还是低声说道:“璘哥哥就急着回去?”

见她神色略有慌乱,贾璘大约觉察到她这样,与袭人、可人相关。  也是略有不悦,贾璘回道:“若妹妹再没它事,我是要去尽快更衣,也免得她们看我到时不回而着急。”

说罢,他匆匆离去。  林黛玉先是失落,随后暗自羞恼:我并未多说什么,你却冷了脸。  虽然也是不快,她终究是念着他。既然他能总有关怀,她也应该有所回馈才对。怎么尽快和好?林黛玉这样的人,原本不用多想,就会有许多主意。  贾璘回去住处,看到袭人、可人都是脸上羞红,眼神还有些躲闪,只作诧异:“你们这是怎么了?要给你们诊治一番?”

两人想笑又不敢,只是并肩站在他的面前。贾璘更觉奇怪,再次问道:“想来是你们在我这里觉得疲惫,我就让你们回去太太那里。”

“别。”

两人齐齐地发声。又因为早已暗中商量稳妥,她们施礼低头站在他身前。贾璘再要发问,袭人抬头说道:“太太关怀,给我们升了月例银子为二两。”

贾璘如何不懂这个含义?心里先是对贾敏感激,也对自己很满意——照着既定路线走得稳妥、畅快。  “哦。”

他只是略作点头,并不表露出什么。袭人红着脸暂时措辞,可人咬着嘴唇,随后干脆地低声说道:“大爷只要不嫌弃,我们这辈子就跟定大爷了。”

两人都是脸红,又一起认真地拜了拜。贾璘心里既对贾敏感谢,也为这两个丫鬟感动。连忙伸手拉起她们,他安慰着说道:“总是照常做事、照常说话就对了。”

可人才要点头,却脸上更红。袭人拿着帕子,连忙扭身说道:“我去倒茶来。”

可人随即帮着贾璘更衣。  贾璘落了座,可人拿着官服去收好。袭人近前奉茶,端着茶杯说道:“璘大爷请用。”

顺手去接,他才拿过来,就见袭人抹泪说道:“大爷总是答应了的,来日莫要看不起。”

不待她说完,贾璘连忙拉着她的手说道:“快别说这样的话,又也应了你说的那两件事。”

袭人还在抽抽搭搭地哭着,可人也已走近。贾璘见她也是眼圈发红,随即说道:“太太既然都吩咐了,我定要遵从。你们还闹什么?”

袭人还在擦眼睛,可人先就笑了:“大爷说得极是,平常做事、平常说话就对了。袭人却只怕多想想,再有什么事要说呢!”

袭人不禁红着脸“噗嗤”一声发笑,眼泪却也没了。  “好个可人;好懂事的袭人。”

贾璘赞道。这事是必然会如此发展,无非早晚而已。贾璘就此有了更为亲近的人,算是小有成果。  贾璘随即再去忙碌。袭人拾起针黹事务,可人去晴雯那里领花样儿。才出来院子,她就见到林黛玉正好走来。施了礼,可人笑道:“却是不巧,璘大爷才出去。”

“我也并不是找他,就是来找你们说话。”

林黛玉回道,可人只得说袭人在屋里,就先走去荣庆堂。林黛玉进来屋子,看到袭人做针黹很是投入,不禁先笑了。  袭人回过神来,连忙起身施礼,林黛玉却暂不说话,只是盯看着她。被看得脸红,袭人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诧异地说道:“林姑娘怎么只是看?我脸上并没有花样儿。”

“那自然是没有。我只是看你眼眶发红,想是璘哥哥像惹恼我那般,也惹恼了你。”

林黛玉忍着笑说道。  袭人被她说得红了脸,赶紧回道:“我粗心大意是常事,璘大爷恼我也是常有。却从没听说过璘大爷,竟还惹恼过姑娘。”

“好会说!以为你们拌了嘴,才要劝你,喊你一声‘嫂子莫要理会’。如此看来,更应该喊你一声‘好嫂子’才对了。”

林黛玉笑道。  袭人哪里敢承受这话,再福礼后急着说道:“姑娘千万别这样说,我不过就是个丫头罢了。”

“你说你是丫头,我却只管喊你‘嫂子’。”

林黛玉笑着说罢,自顾转身离去。袭人送到门口,心里羞赧地暗叹道:被她取笑一番倒也无妨,却稍早了些。  晚间,贾璘盥洗后回去屋内,坐在炕上再翻阅几页书卷。袭人捧来一杯茶放在炕桌上,贾璘还没道谢,却见她犹豫着站在那里。这是个有心计,却仍很可爱的女孩。贾璘既已通晓她的心思,只有觉得她越是动小心思,反而在他眼里只有更娇憨。把书卷放在一边,他回视着她:“袭人有话说?”

袭人先嗫嚅着说了被林黛玉取笑的话,贾璘也是笑了几声。倒不是只说林黛玉顽皮可爱,他是暗笑袭人又再做小算计呢。就要好好看她表演才有趣,贾璘故作不在意地说道:“林姑娘开玩笑罢了。”

袭人听了立刻着急,连忙说道:“真的不是的。”

贾璘勉强忍住笑,只是点点头。袭人见状,只有更加难为情。  “我听说夜深读书伤神,担心大爷累坏了身子。不如,不如早点休歇。”

扭捏了一会儿,她嗫嚅着说罢,脸上只如火炭。暗赞一声“好醒事”,贾璘拉过她的手。袭人连忙身子后倾,再侧身俯头,吹熄了灯盏。  好伶俐的丫鬟。贾璘赞罢,再说道:“要你好看。”

袭人只说一声“什么”,就气息急促地住了嘴。她脑海中不免想起才买来养的不久的,那两只怀着忐忑心情的,被好生置于素色细草筐内的雪白小兔子,任凭主人爱怜。柔顺嫩滑的小兔子或者受惊,可不过是略微挣动,就是低鸣也是轻微偶尔。  兔子急了也咬人?贾璘只道“仔细就好”。袭人低声惊道:“好久才敢确信,原来竟是这样的。”

贾璘笑道:“更要你晓得日后好好做事。”

袭人嘴里轻声回道:“何时不是如此的。”

远远近近的,晨鸡啼鸣两遍,窗纸已透来蒙蒙亮。贾璘睡醒过来,袭人早去准备盥洗的水。才坐起来,他见到可人端着水盆进来。  她身材较袭人丰腴一些,若论模样也较袭人为美。当初因为怜惜而救她,贾璘此时倍有感慨。顺手捉住并让她坐在身边。他爱怜地捧着她的脸,默默地盯视着她。她发髻上的簪钗略摇、粉脸热烫,眼睛睁得很大,亮而有神。缓缓地,贾璘在熹微的天色中,看到她的眼中,滚落两滴大而晶莹的泪珠,砸到了她的胸襟上。  “你不用再有担心。”

贾璘说罢,她偎在他的怀里再也不想动,只轻声求他怜惜就是了。  贾璘如常上值,再寻找合适的宅邸。京城内也有牙行,可以联系到各种各样的信息。但出于想要找到更合适宅邸的想法,贾璘还是去找卫若兰、冯紫英等人商议此事。  对于林如海进京,以及林家未来的预计,贾璘本已有提前的预想。所以在平时与这些好友交往的时候,他早就留心此事。  现在正式对这几人说出来,卫若兰等人立刻寻找信息,并与其商议是否妥当。  不说这几位官贵,就是蒋玉菡、柳湘莲,甚至倪二等人,也帮着散布消息,寻找合适的宅院呢。  信息散发出去,贾璘再暗中访求张金哥与李云宁的官司。因为都属于武人这一群体,卫若兰和冯紫英也很快知晓了这个案子。  关系网散开,相互之间很容易就彼此结识。几人约好,由卫若兰把李云宁请到了酒楼隔间内。贾璘见到了这个身形矫捷、外貌清秀的年轻人。  楼外是熙熙攘攘的街道,室内是相对安静的筵席。众人相互到了姓名之后,一起举杯饮酒。  因为心里有事不痛快,李云宁喝酒喝得很快,没一会儿就面红耳赤了。贾璘仔细打量这人,见他身材健壮、目光炯炯,可知是身负武艺的。  为李云宁的遭遇感到不幸,也为自己能够帮到他而开心,贾璘既想要助他,更存心要与他结交,于是就端起酒杯,引导着说道:“都说是金子就会显露出来。可若是没有外力,一块脏抹布,或者一块污泥,就埋没了黄澄澄的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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