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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大恩人(1 / 1)

两人正在诧异,再有侯府婆子先低声介绍道:“侯爷的侧夫人,瓦剌公主阿茹娜主子娘。”

傅严氏与傅秋芳简直都后悔来这一趟,实在是眼睛都看花了,更为贾璘累得慌:听说扬州还有几位如夫人,再有正式林氏黛玉还没正式迎娶呢。这些如夫人略微打听都是知道,哪一个都是人间绝佳女孩。  两人心里各有忐忑,在几位美艳如夫人的陪伴下走去捧雪斋。仰头看到牌匾,傅严氏并觉得,傅秋芳先就赞声好。  再进了这个园子,傅氏姑嫂虽然见到面积并不是很大,但各处景致安排得极为巧妙,颇有移步换景的感觉。转过几丛花树,绕过两座假山,穿过三个池塘,正屋与两边侧屋的整齐雅致的房间随后显现。  “就在我屋里坐。”

邢岫烟邀请道,傅严氏与傅秋芳只觉得她已有身孕,而不好意思过多打扰。  李纹还没说话,李绮先就笑道:“正屋是孟氏姐姐的。她虽暂且不在,我们却都知道她极为清净,也并不敢去她那里搅扰。”

“我虽然浅陋,但也知道妙玉的嘉名。”

傅秋芳赞罢,就随着邢岫烟走进屋里。  几人落了座,李纹、李绮等人没说几句话,也就与傅秋芳熟络起来。虽说傅秋芳年龄大了几岁,但邢岫烟、李纹、李绮等人也都是偏于清静,更也喜欢与类似脾性的人相处。晴雯与阿茹娜见安排妥当,也就准备告辞。  傅严氏见傅秋芳很快与邢岫烟等人说起什么诗词的话,自己坐着也是无趣。晴雯看出她的枯燥,干脆地笑道:“奶奶若是想走走,就我陪着你。”

傅严氏只说不敢,晴雯再笑道:“也知道奶奶的针黹巧,就去我那里坐坐,咱们倒也有话说。”

傅严氏心里感谢她的热情,随即起身说好。傅秋芳想起来什么,先是掩嘴一笑,再又提示着说道:“嫂子可仔细说话,吴氏如夫人是闻名的巧手呢。”

傅严氏听了暂不在意,又顺势看去晴雯的两手。只见她左右手各有无名指与小拇指皆是二寸长,染着豆蔻红的长指甲,傅严氏也就更不觉得什么:这么长的指甲,可见是个不干活儿的,又做得什么巧针黹?  只觉得不在意,她与晴雯、阿茹娜出来捧雪斋。到了后堂所在的院落,傅严氏又觉得眼花:院子套着院子,各处都见到美艳的女孩子走动。  “这是侯爷从荣国府那边要来的十几个小官儿,倒都是俊俏伶俐的。”

晴雯笑着说罢,再指着侧边的院子说道,“这边是‘水云间’,是阿茹娜住的;那边是风荷居,是甄氏如夫人住的。我就在侯爷旁边的屋子住着,也好随时侍奉。”

傅严氏即便听得认真,却一时之间哪里记得住?嘴里只是“嗯啊”着,她眨眼间就不见了阿茹娜及其两个丫鬟的身影。  就此心里不免担心起来,傅严氏再也不敢远离晴雯,只紧紧地跟着她走就是了。  一排正屋接连五间,晴雯低声说“难就是侯爷住的”,再就走进旁边的几间屋子,“这是我暂且住着的。”

傅严氏只说着“好”,迈步进了屋子,先就惊赞一声:“可见侯爷爱怜你。”

屋门侧边竖着一面油亮红木为框的一人高镜子,照得境外镜里人纤毫不差!  当下一块尺长的玻璃都是富贵人家的宝物,一面二尺长、一尺宽的镜子,就值得银子百十两。这面穿衣镜硕大,价值又不是按比例计算可知。  因为实在罕见,傅严氏先是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再不禁赞道:“就说官贵人家有窗户中间安放一块玻璃,也已是难得的清明。这镜子如此大,可见侯爷爱怜吴氏如夫人。”

她倒也留了分寸,没有说出“其她如夫人处皆未见”的话。  晴雯听了自然是心里欢喜,嘴上却要分辨:“侯爷见我过于好奇,只暂在我这里放着罢了。侯爷再说,待天下稍定,玻璃呀,镜子啊,再不会是什么稀罕物。”

傅严氏只是慨叹道:“若说这些不稀罕,我真就不知道还有什么是稀罕的了。”

晴雯忍不住笑,抬起玉手遮住嘴回道:“侯爷说了,再好的物什,终究没有人稀罕。”

说了这话也是脸红,她连忙走去里间,嘴里再说道,“腹奶奶快坐炕上来。”

傅严氏巡视一下屋里的各样板柜、顶梁柜,心里再叹道:若说式样,家里或者其它人家也是见过。可我再是不懂,这紫檀、黄花梨的木料却还是认得的。  坐在炕上的锦褥上,傅严氏见穿着桃色对襟褂子、水青色褶裙的晴雯背过身跪爬着去拿绣筐,又是红脸暗赞道:好个细腰翘臀、娇柔貌美的女孩儿!莫说是侯爷,就我都爱呢。  晴雯拿来绣筐放在炕桌上,一边往外拿着带着竹篾绷子的绣帕,一边笑道:“还要奶奶给指点呢。”

傅严氏原本不在意,此时拿着绣帕在手里,先是惊呼一声:“可是如夫人绣的?”

绣帕上的两尾金鱼摇头摆尾,极为活灵活现,如同要游动而出。  晴雯只笑着说道:“这面倒还绣得勉强,只让奶奶看另一面,也好给说说。”

傅严氏这次醒过神来,赶紧反手再看:“哟!敢是双面绣!”

这一面是两朵硕大的芙蓉花,一朵红艳、一朵粉嫩。粉嫩的已经绣好,那朵红艳的还有两个花瓣未完成。  仔细打量之后,傅严氏不由得说道:“也罢。如夫人也别请教我,我更要求你赐教呢。这活儿赶上进奉宫里的,我别说敢说几句,就是见得也是不多,更别说又还是这样精致的。”

说着,她再反复这个帕子来回看了看,再恋恋不舍地递还给晴雯。  心里略有得意,晴雯只得左手捧着绣帕,右手拿起针线做活,嘴里说道:“奶奶且喝茶,我看见绣活就忍不住两手。”

傅严氏看她翘着那两根长指甲,另外三根细长嫩白的手指翻舞着,看得也是出神:好巧手!怪道小姑子傅秋芳说是听过吴氏晴雯的大名,竟是真的有好针黹的本领。  这边两人就说着针黹什么的闲话,捧雪斋里的傅秋芳,就与邢岫烟、李纹、李绮几人,说笑着品茗、论几句诗词。  再说道抚琴、制香的话,傅秋芳先见邢岫烟掩嘴笑道:“原本也偶尔乱弹几下。入来侯府,却不敢乱动了,尤其怕侯爷看到。”

李纹、李绮跟着大笑,傅秋芳也就明白,贾璘颇有琴艺。  “姐姐若是想制香,就可去我们姐妹那里。”

李纹开口说道,“侯爷只说邢氏如夫人有孕,不许在这里制香。”

傅秋芳只说不必,再想起来说道:“又说孟氏如夫人制香极佳?”

邢岫烟、李纹、李绮虽然还没有亲眼见过妙玉及其制香,但也都知道她原本的身份。听傅秋芳这样问,三个女孩先是沉默,并不敢妄自搭言。  傅秋芳随即醒悟,连忙说着“告罪”。邢岫烟淡然笑道:“我倒有幸与孟氏姐姐结伴十年,又颇受她书文、诗词等指教。就称她‘先生’,也并不为过。”

见她说得动情,傅秋芳知道她们姐妹情深,也颇受感动地说道:“孟氏芳名远播,也知道她若神女天然恬静,奴家心里颇为神往。”

邢岫烟随即笑道:“有缘自会相见。”

说了这话,她看向李纹、李绮,再又笑道,“我们姐妹即便都来自金陵,也都与贾氏相关,原来却并不认得。却没料到,到了京城不多时,就,”说到这里,她脸上现出娇羞。  她这略微停顿,李纹、李绮也都红脸低了头。邢岫烟索性接着说道:“我们姐妹终究缘分绝佳,竟再聚在了侯府。原本以为各自又是零落,现在只有庆幸不已。更别说,将来还要再对妙玉姐姐拜礼呢。”

傅秋芳听得也是感慨,再继续与几人说笑起来。她在这里相聚颇欢,傅严氏与晴雯聊得也是开心。从刺绣针黹再到侯府日常,傅严氏多觉得有趣,与晴雯也是说笑不断。  晴雯虽是个急暴脾气的,现在因为有了身孕而好了很多。接待傅严氏与傅秋芳又是贾璘特意叮嘱过的,她竟也能与傅严氏对谈得还算热烈。  除了说笑之外,傅严氏只喜爱晴雯的巧手翻动得好看。如同欣赏一幅流动的仕女针黹图,傅严氏甚至嘴里有意乱说着什么,只为看晴雯于不意之间做活儿的灵动。  她也正看得出神,忽然听到屋门口有个丫鬟报道:“主子娘,侯爷回府了。”

晴雯才答应一声,傅严氏立刻紧张起来。嘴里说着“得罪”,她一时不知道是躲起来好,还是前去拜见一下的好。  晴雯自顾放下针黹笑道:“再也不敢多绣了,侯爷只恼我做活儿时间救。”

又见傅严氏的神色颇为紧张,她再不在意地笑道:“侯爷说我们借荣国府的二老爷,即便不是亲戚,也可称是沾亲带故,并不需要过于客套,更别说难为情。”

傅严氏听她这样说,心里总算踏实了很多,也就回道:“那是,那是。”

晴雯先下炕来,福了福之后再笑道:“奶奶若是不在意,我这就去请侯爷来说话。”

“可不敢。”

傅严氏早已麻利地从炕上挪下来,穿上鞋子说道,“就给侯爷磕头去。”

说罢,她连忙吩咐带来的丫鬟,却喊傅秋芳过来。  不多时,面色也是紧张得发白的傅秋芳,站在了神色同样不安的傅严氏身边。  这对姑嫂鼓足了勇气,跟着晴雯去到后堂。  贾璘正在堂上安坐喝茶,芳官儿、龄官儿、宝官儿、玉官儿在身边静立。丫鬟丽婧进来报道:“侯爷,傅大奶奶与傅氏姑娘来请安。”

说了“请”字,贾璘随后就见到傅氏姑嫂都是红着脸低头走了进来。  傅严氏是个六品官的妻子,哪里见过什么大场面。她只略微抬头看到贾璘胸前的麒麟补子,就不由自主地拜礼在地。  傅秋芳身材苗条高挑、身段凹凸成熟,头上乌发拧旋成略松的朝云近香髻,用两根白玉簪子别好而倭堆在头顶。虽是年龄偏大,但她又格外精细地从耳边两侧垂下两缕柔发,显得她于蜜桃成熟的年龄中,另有少女的活泼可爱之态。  她穿着水绿色织锦对襟褂子、象牙白的暗蝠纹褶裙,更显得雅致,又还极为养眼。  贾璘略微点头,傅秋芳只略微扫了他一眼,心里就是狂跳不止:好个英武年轻的侯爷!  就要下拜,她先听到贾璘说道:“快别如此大礼,就坐下说话。”

旁边的丽婧、美娥等人,近前扶起、扶住傅严氏与傅秋芳。再有李纹近前福礼说道:“傅氏姐姐人品雅致宽和,与我们结了姐妹之义。”

傅秋芳再红着脸起身福礼道:“幸好几位如夫人不计较奴家浅陋。”

贾璘点头称好,傅秋芳这才与嫂子侧身落了座。傅严氏先连声说道:“早就想着来拜问侯爷,只是不敢贸然前来。幸好今天我家那相公得了恩命,我们姑嫂也就敢来拜问几位如夫人。”

听她说“相公”的话,那边的芳官儿不禁缩了缩脖子,再赶紧止住发笑而重新站好。相公使用起来多义,譬如官贵、士子,或者更是手艺人。妻子称呼丈夫为相公也无不可,但多是在家中。傅严氏此时称丈夫为相公,或有不甘过分低微而多少有些自夸的成分。  傅秋芳忍不住接话说道:“我哥哥原本已经搅扰了侯爷,我们姑嫂就更是。但只念着仰慕侯爷气度,再渴见几位如夫人,所以敢来叨扰。”

贾璘摆摆手笑道:“就说通判与荣国府二老爷是师生,我们就可算是亲近。再莫说叨扰的话,以后只多走动就对了。”

傅严氏与傅秋芳先后称是,贾璘再命人续茶。傅秋芳随即福礼说道:“不敢再多叨扰,我与嫂子就告辞。”

眼见挽留不住,贾璘命晴雯取来几样饰物奉送这对姑嫂,再命李纹、李绮亲自送去侯府侧门。  傅氏姑嫂离去,晴雯暗呼口气说道:“晴雯没敢偷懒,侯爷只莫责怪就好。”

贾璘拥着她说道:“为你怀着我儿,我又怜你娇弱,何时有了责备?”

晴雯掩嘴一笑,再娇声回道:“侯爷就知道是男婴?妾只怕,”话未说完,贾璘先就说了“在我身边有何怕”,随即吻住了她。  傅氏姑嫂乘车回去傅家,一路上都是言语不多。傅严氏暗赞侯府豪贵,傅秋芳暗赞贾璘气度非凡。  回到家中,傅严氏先命婆子结了雇来马车的费用,再喜滋滋地拉着小姑子走去后宅屋内。  坐稳在炕边,她把怀里没松过手的,从侯府得赏带回的红木匣子放在炕桌上。说着“且看侯府富贵”的话,她顺手掀开了匣盖。眼见里面物什,她立刻就是惊呼一声。  之前贾璘只随口说了拿几样饰物奉送,可此时傅严氏与傅秋芳所见的,却几乎是满满的一匣子金玉饰物。金钗、金镯子、金耳坠子,再就是玉簪子、玉镯子等不一而足。  傅严氏惊赞过后,随即也是慨叹:“若非你哥哥精明,我们哪里知道侯府肯这样厚待?再别说开眼界,见到那些如夫人。就只那些丫鬟、婆子,又岂是寻常可见的?”

她只顾说着,傅秋芳只只顾拿起一支玉簪子端详。傅严氏回过神来,连忙就势接过来帮她别在发髻上。端详了一番,傅严氏再叹气说道:“我小姑子也是绝品容貌,只暂且耽误了。”

她脱口说出再就后悔,傅秋芳此时却既不羞也不恼,神色颇为安定。傅严氏也不再说,再就拿起一支金钗要帮她别上却被拒绝。又换了一支玉簪子,傅严氏见她并不反对,也就再帮她插好。  知道她喜欢玉,傅严氏索性再拿来一对玉镯子,套在了她两只玉嫩的手腕上。握着她的手,傅严氏再要凯谈几句,却听得婆子来报,说是傅试回来了。  傅试才更了衣,就听傅严氏说了个详细。随后他坐下来喝茶发呆,傅严氏只顾说着见闻。婆子送来饭菜,傅试也吃得心不在焉。  饭罢,终于觉得异样的傅严氏,不禁低声询问道:“夫君可有另外心思?”

默默地点点头,傅试叹气回复道:“我做通判倒也算是个清要的职务。可既无过多才干,更无更多门路。若只如此,恐怕真如小妹那般,白白地耗费了岁月。先不说耽误了自己,更不忍再耽误小妹了。”

傅严氏早就明白,立刻顺水推舟地说道:“我与小姑子前去侯府,见她神态淡定从容,竟比我强得多!又还与侯爷的如夫人谈笑自如欢快,可见小姑子既有非凡品貌,就更有非凡际遇。侯爷又说急着开枝散叶的话,”  傅试随即“嗯”了一声,立刻起身说道:“更衣,我这就去拜谢侯爷看重之恩!”

傅严氏连忙帮衬着,再福礼目送他离家而去。  转回后宅,她进来傅秋芳的屋子。看到小姑子坐在灯下闲在地做着针黹,傅严氏不禁赞道:“我本来也说巧手,却见了侯爷的吴氏如夫人,就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可我见小妹的巧手,未见得就弱她许多。”

傅秋芳随口回道:“我何时存了比竟的心思?只求安心就好。更也知道本分,不敢与侯爷的如夫人比。”

傅严氏先赞个是字,再忍不住说道:“小妹若能就伴着那几位如夫人,或是说笑或是针黹或是说什么诗词或是写几个字,那真是我和你哥哥梦里都为你笑醒的事。”

她这话笑着说罢,只见傅秋芳就此看了过来。傅严氏觉得自己说得或许过火,一时也是脸上通红。想着再解释几句,但她还没开口,就见傅秋芳缓缓地站起身来。  就在傅严氏惊讶的目光中,傅秋芳为她郑重地福礼道:“若得如此,哥哥嫂嫂就是奴家的大恩人。”

傅严氏见她大胆说出,自己先是安心,再就忍不住笑个不停。连忙扶住小姑子坐回炕边,她再低声说道:“你哥哥去了侯府。”

略微迟疑一下,她再担心地说道:“我们大致说定,侯爷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但只不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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