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瑶暴睁着眼眸,气愤地吼道,“你干嘛煽我!”
“我在这好好的,你莲言莲语来倒乱,就煽你!”
白景萱轻嘘了一下拍疼的巴掌,司机范茂立即上前奉上一条手绢。 她接过,动作优雅地擦拭着手指,仿佛打人都嫌脏。 白若瑶肺都快火焦了,恨不得撕烂白景萱那嚣张的脸,看到范茂在边上,自己有身怀有孕,不敢轻举妄动。 孙建洪劝和,“萱丫头,她毕竟是你姐姐……” “白氏企业,是她与张芸珍败光的。我父亲当年留下的十八个亿,按十几年前的购买力,等同于现在翻个几十倍不成问题。”
白景萱面无表情,“从生父过世之后,我的生活费、学费,全部是厉霆赫负担的。张芸珍除了把我当摇钱树,没有第二条。”
“再则。”
白景萱眸色讥诮,“一个一而再,再而三想爬上妹夫床的女人,有资格做姐姐吗。”
司机范茂补充,“白若瑶因为盗窃少夫人的设计图组进了监狱,到现在都还是戴罪之身。”
“这种姐姐、这种母亲,就该断决来往!”
孙建洪是个脾气直爽的人,“卜比,把白若瑶赶出去。”
“汪、汪!”
大狼狗卜比冲着白若瑶狂吠,眼看要扑上去。 一两百斤的大凶狗,白若瑶吓得花容失色,白着张俏脸就连滚带爬地走了。 “谢谢您站在我这边。”
白景萱脸色微哂。 “孙爷爷是过来人。”
孙建洪说道,“你跟她显然已经水火不容,我在你们中间,也只能挑一个人往来。她不重要,你对我跟卜比,是有救命之恩的。”
“言重了。”
“并不。”
孙建洪有些后怕地说,“那天晚上,要不是你跟贺锵在场,我跟卜比,搞不好已经被那帮恶徒活活打死了。而且,罪名还可恶地嫁祸到厉氏集团身上。我是个拎的清的人,这份恩,我会还的。”
“您这样的人……不该死。”
白景萱喃喃地说了几个字。 十余天后,如果孙建洪不卖房,影响到浅水金湾的项目进度,厉霆赫真的要他的命。 本来,她不是打算管闲事。 现在看来,得改变主意了。 孙建洪以为她指的是不该被恶徒打死,“萱丫头是个善良的人。还好,那晚没有连累你。小贺现在的伤好些了吗?”
“贺锵再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她回。 “那就好。”
孙建洪说道,“改明儿,我去看看他。”
她不置可否。 孙建洪继续修理狗屋,等最后一颗钉子钉好,往里头铺上厚厚的垫子,大狼狗卜比开心地钻进去,背朝天,四个爪子踢来踢去。 他则蹲在低矮的木狗屋旁边,手伸进屋洞门,为它揉肚子,“刚才吃了那么大一钵饭,有没有撑着了。”
“嗷呜嗷呜……”卜比朝他轻嚎了两声,狗嗓子有撒娇的意味。 “卜比似乎很通人性。”
白景萱说。 “它是狼与狗的杂\\交品种。我两年前进深山寻些草药卖,看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