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嗣说得好,对付孙权这等阴险小人,必须比他更阴更狠更毒才行。”
法正拍手叫好。“对孙权这种唯利是图之人,必须挖一个大坑,让孙权往里跳才行,把他彻底埋葬。否则,他将是最危险的人物。”
刘禅恨恨道。“照你的说法,江东多是阴险狡诈之徒,而云长恰好是矜持自负刚愎自用之人,怎是他们对手?”
刘备面带忧色说道。“父亲所言极是,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跟明敌相比,隐藏在兴汉大业旗帜下的叛徒更加可怕。”
刘禅道。“北有猛虎曹魏虎视眈眈,东有恶狼孙吴暗中觊觎,一旦他们勾结起来,云长和荆州危矣,诸葛孔明《隆中队》两路北伐中原的钳形攻势构想将彻底破产。”
法正越想越怕,心有余悸道。刘禅点头道:“叔父所言非虚,确实如此,所以必须提前布局,暗中提防才是上策。如果等到曹孙同流合污,则悔之晚矣。不过按现在局势,还未到那一步。从现在起,我将未雨绸缪开始布局,派大量干员渗透到荊州、江东各地,建立蝉衣卫机构,建立完善情报系统,收买策反江东政权内部人员,搜集各方面情报,为我所用。把被动变成主动,免得到时惊慌失措,被动挨打。”
刘禅若有所思,缓缓道。“主公,我赞同公嗣所言。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提议把此事列入最高机密严格保密,仅限我们三人知道。”
法正神情严肃看着刘备,沉声道。刘备沉思良久,这才缓缓点头。刘禅又道:“为了促使孙权尽快签约入盟,对他要采取又打又拉的办法。”
刘备问道:“计将安出?”
刘禅笑道:“挑拨离间,驱虎吞狼。”
接着,刘禅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开始刘备面有难色,后经刘禅和法正反复劝解,这才勉强答应。“孙权事了,重点就是韩遂、马超了。”
刘备道。“韩遂在西凉能够纵横数十年不倒,除了自家部曲能征惯战之外,与其为人老奸巨滑见风使舵和得力谋士成公英出谋画策有莫大关系。要让他彻底倒向我们,死心塌地为联盟效死力,必须下足功夫。”
法正沉吟道。“公嗣你以为该如何做呢?”
刘备道。“给韩遂包括马超、成公英,以及他们麾下西凉诸将足够多的诱饵,许以高官名位,支援兵力、粮抹、军械,派人渗透入他们的军队慢慢控制他们的军队。特别是要收买结好成公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为我所用,软硬兼施,毕竟韩马两人对其言听计从。让他们互相牵制,限制其势力在可控范围之内。”
刘禅缓缓道。“至于孤悬海外的辽东公孙康、交州士燮,被曹操软禁在邺城的匈奴单于呼厨泉、卫尉马腾,还有漠南的鲜卑族首领轲比能和步度根,以及羌、氐等胡族的名王、首领、豪帅,这些割据一方拥兵自重之诸侯,皆是野心勃勃自私自利之人,心比天高眼高手低志大才疏之辈。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都是可资利用的棋子,一切以利益为重,欺软怕硬,服从强者,鄙视弱者是他们的真实想法和一贯作风。邀请他们加入联盟,只是向他们表明我们的想法,给他们一个信号,给他们一个首鼠两端的机会,也就是事先下好一个暗棋。同时,也必须让曹操、孙权知道,在他们中间打下一个锲子,借机离间。等我们的实力天下无敌之时,他们必定会主动归附。待中原大定之后,再出手灭了他们。”
刘禅胸有成竹,侃侃而谈。法正笑道:“对这些地方,也要找机会派遣蝉衣卫渗透进去,建立情报机构,未雨绸缪,以待将来。”
刘禅颔首笑道:“如法炮制,这是必须的!”
刘备指着他们,笑骂道:“刚刚得了益州,你们就想到了海外的土地,还真是一路人。”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公嗣之志不仅仅在恢复大汉原有的疆土,还要把大汉的荣光推及到四海八荒。”
法正笑道。“汉秉威信,总率万国,日月所照,皆为臣妾。但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
三人不约而同地吟唱起班彪给刘秀的奏章之语,声音铿锵有力,豪气冲天。不一会,他们就热泪盈眶,慷慨激昂。由于谈判进展顺利,刘璋十分满意,双方按约定时间进行交接。刘璋亲赍印绶文籍与刘备交割,刘备紧紧握住刘璋的双手,涕泪交流:“季玉贤弟,非吾不仁,实是情非得已。”
“这并非玄德兄之过,而是愚弟不讲大体,不识时务。经过公嗣贤侄的开导,我深知自己大错特错,敬请求大兄体谅。愚弟甘心情愿投在玄德麾下,为反曹兴汉大业尽绵薄之力,望兄不要嫌弃。”
刘璋二话不说,纳头就拜,诚意绵绵。原来董和回城后,向刘璋说明所谓上使大人就是刘禅,刘璋深感刘备诚意,于是更加心悦诚服。刘备大喜过望,赶紧搀扶起刘璋,好言抚慰,两人冰释前嫌,惺惺相惜抱头痛哭,良久两人携手并驾齐驱,直入成都。在此前一天,赵云、张飞、黄忠等荊州汉军大将已与戌守的蜀军换防,加强治安,维持秩序,并由张飞、吴懿亲率新组建巡防营分成两组进行巡逻,加强;诸葛亮率行政交接小组与董和对接,接管了州牧府衙门、府库及各下属机构;法正率人接管了蜀郡及各县;刘禅的蝉衣卫在吴班和此前组建的成都机构人员的引导下,迅速接管了益州的蜀山堂及其他情报机构。通过一系列得力措施,在短短一天内,就把整座成都都牢牢控制在汉军手中,经营得固若金汤,秩序井然有序,迅速恢复成都人民的正常生活,老百姓十分满意,交口称赞。得知刘备入城,全城老百姓全城空巷携老带幼,自发洒扫庭除,香花灯烛,箪食壶浆,锣鼓喧天,彩旗飘飘,夹道相迎。“益州终于大定。自此荊益一体,我们需稳定秩序,以法治理,发展经济,弘扬文化,经武整军,建成复兴大汉的可靠基地,为出师北伐、饮马河洛、鼎定中原打下坚实基础!”
刘禅对左右说道,他昂首挺胸,立在城头,指点江山,意气风发,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