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方保人出面找出相差漏洞才能显示公平。”
树根媳妇点头,转身去跟祝利来专门派来盯着现场的人说了,让他赶紧去请。林易秋则走出大棚,看着那中年男子道:“这位客人先别急,我们林家村的肉是有做保的,如果真是这肉出了问题,一率按原来约定的赔付。不过你说你家婆娘和娃都上吐下泻,不知道看过大夫了没,现在怎么样?肉的事情还需要调查,不过期间咱们可以免费先帮你家婆娘和娃看病。”
“不用你们啦,我已经请过大夫了,就是京里最出名的林家医馆的林大夫,人家可是有名的大夫,他也确诊了,的确是因进食引起的腹泻,你们别想抵赖,我已经让人去请了林家医馆的林大夫过来,他应该一会儿就到。”
林易秋一听居然是林知礼看的诊,那就更不用多说了,她就等着父亲来到再细问就是了。“喂,你怎么不说话,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混过去。别以为去搬什么救兵过来,我今天是不讨回公道就不会走的,你叫谁来也没问,就算是花将军也要讲理吧。”
那人见林易秋跟人低语之后,就有人跑开了,猜到是去请救兵。可是他仗着自己有理,哪里怕什么救兵,这年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越是像花家这种门面越是将名声看得比银子重要,他才不怕呢。林易秋笑着站了出来,“这位客人请到一边落坐,咱们说过有事赔偿就一定会赔,只是凡事都要讲一个过程,此事既然涉及到赔偿自然要请祝老板这个保人过来当场把事情说清楚,你放心,只要事情说清楚了,真是咱们林家卤肉的问题,一定按约赔。”
那人撇了撇嘴,一跛一跛地走到伙计刚搬过来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一坐下就跷起了二朗腿,冲着那伙计道:“去,给爷端杯茶来。”
伙计望着林易秋,林易秋点头示意他按他的要求去做,伙计有些不情不愿地走进大棚里面给他倒茶。茶到手,那中年男人吸了一口,似乎挺满意地,一口气将茶水喝一半,这才放到一边桌上,望着林易秋道:“你们说好了如果吃了有问题免费诊治和十倍赔偿的,我昨天在你们这里花了五十文,看诊又用了十文,加上买药,还有病后调养,而且我家的生计一向都是靠我家婆娘帮人洗衣赚钱维持的,她这一病好几天,损失多少,这可全是钱啊,你们全部都要十倍赔偿!”
他这一说,其他人都骚动起来了。“这小子八成是来讹钱的吧,哪有连婆娘工钱一起要十倍赔偿的。”
“是啊是啊,没听到有这种赔偿的。”
“这人我认识,好赌成性,家里都被他赌成了全家人挤到一间破屋里生活了,全靠婆娘洗衣那点钱勉强饿不死,什么时候还有钱买卤肉了?”
“就是,还买了三斤,呵,好家伙,这是赌赢了还是捡到钱了?”
“你瞧那德性,分明是有恃无恐,今天他若是拿不到钱,可不会轻易离开的。”
“这年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种地皮流氓最是惹不得,要我说当初这姑娘就不该请个什么保人,立个什么保单,这下好了,惹上这些耍泼无赖了。”
“你这是事后乱放炮,若不是当初祝老板做这个保人,你能那么轻易相信那肉安全?”
“也是也是,那这下怎么办,若是秋姑娘开下这头,后面想必会有更多的地皮无赖前来讹钱,毕竟按之前保单上所说,这证据可是林家村方向负责提供的,可是吃的是哪家的肉吃坏的肠胃谁能分辨得出来?唉,这种事只能防君子却不能防小人啊。”
林易秋将这些话都听到耳里,更加不担心这中年男人的事了,她一边盯着那中年男人,一边向伙计们继续做自己的事,然后又悄悄让人去请黑子过来看着。黑子虽然不太喜欢这个秋梦,但花无极今天出门时交待过让他看着别出事,他还是按林易秋所说,在一边静静盯着人群,防止异动。一会儿,林知礼和祝利来前后脚一起到了。“林大夫,你快给我做证,我家婆娘和娃是不是吃了他家的卤肉才病倒的?”
中年男人一见林知礼来了,立即拉着他要做证。林知礼皱了皱眉,轻轻将男子的手拉开,“这位兄弟稍安勿躁,你家婆娘和娃的确是吃了不干净的肉食品引起的腹泻,但是不是就是林家卤肉,这我可不能证明。”
那中年男人把眼一横,“我昨天就给了我家婆娘和娃吃了这个林家卤肉,如果不是那还能是什么?而且他们不是有登记么,你叫他们翻出来看,看是不是我昨天在这里买了三斤卤肉。为了配这卤肉,我还去我家巷口买了二两烧酒呢。巷口的那老板也瞧见我手里的卤肉了,他也可以做证。”
“这位兄弟别急,我已经让人去将他请过来了,还有你的婆娘和娃。”
祝老板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