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年头,时间过得飞逝,四年真的就是转眼间,她走下台阶,踏着雪走向一旁的梅花树下,冬日里的花,她却只爱梅花的傲骨,不畏风雪,在严寒的冬日里依旧盛开着,伸手折下一枝梅花,放在鼻前细细的闻着,淡淡的清香在鼻息间,她突然就想道一首诗写梅花的词,不由的就脱口而出。“保剑锋行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没想到凝儿还有如此好的文采。”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雁栖连忙跪了下来,“奴婢参见皇上。”
她转身看向门口,华贵俊逸的身姿缓步走了过来,与生俱来的帝王的威仪让人不由的心生敬畏,深邃深沉的双眸每每在看向她时,才会露出温柔的目光,一袭黑色龙袍让他的身形更加的消瘦,但她却知道裹在衣服下身子是怎样的结实,他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人,可她的印象中夜玄麒并非是一个喜欢黑色的人,但为何他现在却总是一身黑色的锦袍。目光瞥了一眼跪在雪地上的人,没等夜玄麒开口让她起来,她便开口道:“雁栖,还不起来为就皇上煮茶去。”
跪在地上的雁栖抬头看了一眼皇上,见他的目光看向娘娘,却是开口道:“娘娘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她连忙起身,快速离开。高大挺拔的人走向她,见她握住梅花的手微微有些红了,妖孽般的俊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目光,眉头微皱着,伸手想要握住她冰冷的手,却被她躲开。他虽心有不悦,但却并不恼,抬手一挥,身后跟着的太监便俯了俯身子退了下去。夜玄麒突然搂过她的身子,一把将她抱起,她也不挣扎,这里虽是她凤凝宫,但也不想引起其她宫婢或是太监的注意,正好自己也觉得累了,不想走。见她老老实实的任他抱着,他俊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将她抱进殿中,放在软榻上,伸手将她被冻红的双手放在手中捂着,“病才好怎么就出去,外面这么冷怎么也不让雁栖给你拿个暖手袋捂着。”
他的语气虽然有一丝的责怪但更多的却是心疼。她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淡然的目光看向他,“皇上不装病了?”
他嘴角微扬,“凝儿听说了。”
“现在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两件事,一是,皇上的身体虚弱,二是,我要失宠了。”
他掀起衣袍坐在她旁边的软榻上,一手抬起拄着矮桌,手掌握拳撑着一侧的头,深邃的双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她。“皇上这样做的目为何?”
“凝儿以为为何?”
他妖孽般的俊脸上的笑意更深。她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不似以往虚假的笑意,此时他的笑意直达眼底,若是让他的那些女人看到此时他脸上的笑意,必定会更加的迷恋他的这张脸。“皇上这是在考我吗?”
他摇了摇头,身子更加贴近她一些,“我只是想听听凝儿怎么样说。”
“皇上装病是想要让朝中与蛮夷国勾结的人信皇上的身体是真的很弱,想要此人心里卸下对皇上的警惕,从而露出马脚,我猜此人一定对那张藏宝图特别的感兴趣,皇上现在应该是已经准备好诱饵就等着他上钩了。”
他不说话,就算是默认了,不过他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只不过此人留着对他还有用处。“皇上就那么想让我为后吗?”
夜玄麒深邃的眼中笑意反而敛起,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前,微微俯下身子,伸手抬起她的下颚,“难道凝儿从来就没有想过为我的后吗?”
她伸手推开他的手,站起身走向窗前,背对着他,目光看窗前,“我既是与你相属之人,自是想要成为你的唯一,但是那个后位却会将我推到风口浪尖上,皇上难道想要我成为众矢之地吗?被你的那些女人每日算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