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就是喜欢凑热闹,道:“玉峰不来俺来,苏大人你来向俺复命!”
在场众人都笑了。苏观生冲着袁宗第躬身行礼。袁宗第忙去扶苏观生,道:“这可是不敢当啊!”
苏观生道:“演习自然要来全套,演得像才好。”
行礼过后,苏观生道:“大帅,卑职从九江回来了。”
袁宗第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问道:“他们派兵来援救武昌吗?”
“派。”
“是你一去他们就派,还是请示了陛下的。”
张鼐道:“汉举叔,这里不像啊。”
袁宗第问道:“怎么不像?”
张鼐道:“李宇宁不可能称呼我家陛下为陛下啊。”
袁宗第道:“俺可不能直呼陛下的名讳,就这么着吧。苏大人,你接着说。”
苏观生忍俊不禁道:“他们没有请示陛下,直接就派兵来了。”
袁宗第故作生气状:“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啊!”
易金禄听了这话,恍然大悟:“对对对,如果马上答应他们,显然是咱们有准备了。”
苏观生道:“所以不能马上答应这个金维新,熬他两天。陛下足智多谋,也正好请示一下陛下,咱们以后怎么处理和李定国,尤其是和朱由榔的关系。”
三日后,南京方面果然来了人和消息,而来的人不是传旨之人,而是朱聿鐭本人。朱聿鐭到了九江,先与诸将会面,然后又去见了金维新,说了些鼓舞士气的话,然后问道:“金先生,朱由榔在武昌还好吧?”
朱聿鐭在来的路上想过了,如果完全不问朱由榔,那显然是有鬼,所以他决定再朱由榔这个人身上做到浅尝辄止。金维新心中暗道:“来了,来了,正题来了,果然是为了陛下来的!”
躬身答道:“一切还好。”
朱聿鐭道:“好就好。”
说完这三个字,便没了下文,随即让杨汉严率领水师,搭载着金维新,先行出发,依照田见秀的将令行事。次日,朱聿鐭下令,易金禄指挥第七军走长江北岸,进驻先入汉口,而后进汉阳;他和田见秀、苏观生领第三军、第四军,走长江南岸,进驻武昌城以东十五里的洪山,与武昌城成掎角之势。第一军驻守在南昌,保卫九江南面的安全,但是绝对不能南下,以免打草惊蛇,走了马进忠。大明新军的这三个军,刚刚经历了安庆血战,老兵伤亡颇重,虽然补充了新兵,但是无论是田见秀还是袁宗第,都决意将只受了轻伤的伤兵和全部新兵都留在九江,这样既可以加强九江的防御力量,又可以让新兵接受老兵的操练。但是这也造成了一个必可避免的弱点,三个军的总兵力加起来才堪堪五万之数——第七军的兵力算是充足的,两万六千人;第三军固守安庆损失颇重,只有九千人;第四军很少近战,伤亡不大,一万五千人的主力还是保有的。金维新跟着杨汉严的舰队回到武昌,李定国见到金维新的第一件事,便是召集众将,当着众将的面前问金维新道:“你怎么去了这些天?”
金维新道:“回禀大帅,苏观生派人去南京,请示绍武帝了。绍武帝知道了大帅的求援之后,亲自率军来武昌了。”
李定国和诸将都是一愣,白文选道:“看来他来增援武昌是假,还是冲着朱由榔来的啊。金先生,关于朱由榔他对你说什么没有?”
金维新道:“就只问了一句朱由榔在武昌好不好。在下回答还好,绍武帝说好就好,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白文选问道:“没说要朱由榔退位的事?”
“没有提,”金维新有补充了一句:“一个字都没有提。”
“一个字都没提?”
白文选追问道:“是不方便提,还是忍着没提,或者是别的什么愿意?”
金维新道:“好像根本就没有这件事一般。”
高文贵挠着脑袋:“这……这个朱聿鐭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李定国仿佛是爱喃喃自语,又仿佛是在问众人:“他会不会是在玩假道伐虢?”
“假道伐虢?”
金维新恍然大悟:“确有此可能!”
李定国冷冷的道:“下令全军,做好准备,无论来的是谁,休想进这武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