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但就怕有个万一。柏云迪声音很大,陈珂在城上也听到了。陈珂呵呵一笑,转身来到张万龙身边。“老张,帮我拿一下。”
说完他把自己头盔避弹衣脱下挂在张万龙身上。又把方才的军刀连同刀鞘交到他手上。陈珂是部队指挥,没有随身携带步枪。“老陈,你想要去单刀赴会啊?”
张万龙调侃道。边上的李华也是出声:“小陈先生,太过危险了。虽然你的身手很好,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对方如果先把你绑起来押去见袁崇焕,你身手再好也没用。”
陈珂微笑,轻松道:“没事没事。”
说完他左右叉开双腿,双手相握,手心外翻,手臂伸直,举过头顶,腰部左右扭动。赚了几圈,他停下了动作。“他这是干吗?”
城上的袁崇焕见到陈珂的奇异举动,心下生疑。这时,陈珂突然身形一动,朝着袁崇焕方向疾跑,转眼冲到城墙脚下。只见他迈步纵跳,双脚连点,在城墙上如履平地,转瞬之间竟然跃身上了墙头,站到了袁崇焕的面前。“大胆!”
柏云迪怒喝。“拿下此獠!”
柏云迪向城墙上的军士发号施令,自己却往后退了一步。袁崇焕起先也是一惊,随即镇静下来。陈珂身手了得,若要出手拿住他,他也是无法可想。袁崇焕对陈珂道:“小兄弟身手果然了得。不知当面,有何见教?”
陈珂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再次拱手行礼道:“袁大人,前不久我得到消息,建奴首领努尔哈赤,召集众头领商议,最后决定,来年率领大军,南下攻打山海关。并以此为辽东门户,抵明军与关内,而女真则独占关外辽东之地。”
袁崇焕听完陈珂陈述,也不吃惊。女真人狼子野心,是个人都看得到,去打山海关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有点没想到他们会如此急迫。他就是有点好奇对方从何而知,于是问道:“此事涉及后金军事机密,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我的家族世代隐居辽东长白山中,前不久遇到一女真头领山中打猎。我乃汉家儿郎,擒下此人。对方一时气急,扬言来年他们后金就要率领大军南下,平定辽东。届时汉人百姓鸡犬不留。如若我能放了他,他可以向努尔哈赤求情,收我当奴才,享受荣华富贵。”
陈珂事先就编好了故事。“我当时激愤,手刃了那一伙人。想到此事涉及辽东军民百姓生死存亡,生死攸关,家族派我带领一众同族兄弟,下山来通报明庭。下山之后,我才了解到如今辽东流匪四起,互相征伐,百姓民不聊生。我此来见袁大人,一是通报后金来年南下之情报,二是恳请袁大人与各地流匪暂且罢兵。流匪名曰流匪,实则大都为落难百姓。其中未必没有良善之辈。我下山之后所遇到柳郦城的沈云英众女,以我观之,就并非为非作歹之人。如果袁大人能好生招揽,她们定能助你一臂之力。来之前,沈云英已经向我承诺,愿为袁大人驱驰。”
听到沈云英的名字,柏云迪怒从心起。他先前对此女见色起意,想要收入房中,却被对方当众羞辱。这叫他如何不恼恨。于是反驳道:“后金南下之事全是你一面之词,让袁大人如何取信于你?!此时且不提,就说那沈云英,此女心术不正,颇有手段。恐怕你小子是被她迷了心窍,蛊惑来此,为她说情吧。她要投靠官军,早就已经归降,此次假意投靠,也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再图来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