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雨感到身体周围的土挤压向自己的身体周围,他想运功腾地而起,却使不出劲道来,自己陷在土中,丝毫没有松动。此时,他和和玉花处境相同,都表现出无奈的表情。豌豆老呵呵一笑,双掌分别拍向林碧雨和赫玉花的头颅。谁知,这一掌打下,两个脑袋却呲溜一声,没入土中,不见了。豌豆老感到惊讶,他挥掌推掉一大片土,却连林碧雨和赫玉花的身体都不见了。豌豆老感到诡异,仔细围着土堆转了一圈,原本敞开的洞穴已经塌陷,被虚土掩埋。他用手刨了一阵,发现黄土松软,多的根本无法抛开。一时感到沮丧,抬起双掌用力将一堆土推散,转身离去。林碧雨和赫玉花在土中,感到脚下被什么东西抓住,往下一拽,两个人滑落下去,已然到了洞穴中,被一只手抓着脚腕,拖着前行。两个人只能用手掌倒行走路,避免泥土擦到脸上。走了半个时辰,才被拖出洞穴。“哈哈,师父,师娘,快快请起。”
鬼无影和钻天猴笑了起来。“嗨,原来是你们两个,可真是一对土行孙。这洞穴中,可苦杀我们了。”
林碧雨起身,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说道。鬼无影笑道:“那豌豆老武功太厉害,怕师父和师娘吃亏,不得已只能委屈拖出你们。”
“什么师父师娘,该叫师父和师故。”
林碧雨纠正说着,环顾四周,见已经来到上都城内。满街道的士兵,来去匆匆。鬼无影和钻天猴带路,向一个巷子走去,三拐两绕的。林碧雨忽然问道:“你们两个是如何知道我们要从洞穴进城的?”
“哈哈,我俩哪有这预知未来的本事,原本我们开了洞穴进了城,鬼赤佬忽然想起洞穴那头没有封堵,怕被红巾军发现,便回去掩藏洞穴入口,却发现师父你们和豌豆老的打斗。”
鬼无影笑道。正说着话,见巷子拐弯处,有一庄院门头,鬼赤佬站在门口向他们招手。林碧雨和赫玉花靠近,鬼赤佬见他们也来了,高兴地跳过来喊道:“师父,你的毒解了?”
林碧雨点点头,问道:“喇梅和达腊可在你们手中?”
鬼赤佬脸上显露笑容,“师父进去便知。”
几个人进了院子,见这里面杂草丛生,正东处有一破庙,里面充满嘈杂之声。鬼赤佬走了进去,林碧雨拉着赫玉花跟进,见里面聚集了不少人,各个用稻草铺地,有的坐着,有的躺着,都是些衣衫褴褛之辈。“这里原来是个乞丐聚集的地方。”
赫玉花说道。此时,他们看到地上盘膝坐着两人,头上蒙着黑纱,从一装打扮判断,正是达腊和喇梅。见林碧雨和赫玉花进来,两个人羞愧地站起来,喇梅嘴里问道:“林公子,赫姑娘,你们可是护送我父皇和母后前来上都?”
林碧雨摇了摇头,显露遗憾之情,“不瞒公主,皇后在潘诚的军营中遇难,葬与山中,皇上下落不明,我们也是找他而来的。”
喇梅听闻林碧雨报丧,心里一阵悲痛,哭到:“我母后被何人所害,我要为她报仇!”
达腊更是激动,嘴里骂道:“可怜我母后命丧来上都的路上。赫玉花,你既然答应保护他们,为何不救他们?”“我原本随皇上和皇后乔装跟随红巾军想混过潘诚的大营。怎料关铎对我起了歹心,被迷昏过去。皇上被驱赶出军营,我醒来后带皇后跳崖逃离,不了中了红巾军的飞箭。我为没能很好的保护皇后和皇上感到内疚。你们有什么怨气就出在我身上吧。”
赫玉花说完,拱手等待达腊出手。林碧雨慌忙上前解释道:“太子殿下,赫玉花只身涉险,在万千军营中已经尽力,所没有幸皇的消息,便是安然,还请二位不要过于迁怒于她。若说失责,算我林碧雨一份。当下最主要的是能找到皇上。”
达腊举起手掌,喇梅走过来,拉住达腊,嘴里说道:“母后不幸,或是命里如此,现在追究毫无意义,我们只有先找到父皇,借上都城也速元帅的军队打败红巾军,替母后报仇。至于他二人,留待将功折罪吧。”
喇梅心里明白,若要动手惩罚赫玉花和林碧雨,以他们两人之力更本是飞蛾扑火,不如让他们继续为自己效力。这时,破庙里的乞丐见进来的林碧雨和赫玉花两人穿戴阔绰,便围了过来。“二位,看你们一身打扮,并非积劳成疾之人,为何要来到这坡庙中来?”
有一瘦骨嶙峋的中年男子问道。“我们是寻人而来的”林碧雨回答,“如果有人愿意帮忙,打探到皇上铁木儿的消息,我悬赏五十两银子作为报酬。“哈哈哈,这事问我便得了。当今皇上可是个落荒而逃的败军之首。一个时辰前,我还看到他被救回中军府。”
一个端着破碗的青年人说道。“皇上已经回到了上都?”
喇梅终于放下担忧,她本想要去中军府找铁木儿,但一想,自己的容颜如此可怕,便只好不做声了。达腊上前拉住林碧雨的手说道:“林少侠,我和妹妹中了血蜘蛛的毒,如此容颜,无法面见父皇,还请你前往中军府汇报我母后消息。”
林碧雨欣然答应,嘴里说道:“我同样中了血蜘蛛的毒,但依然恢复过来,二位若信得过,我便用功为二位疗毒。”
喇梅听闻林碧雨所说,心里涌起一线希望。她走到近前,轻声道:“碧雨,如果你能疗好我的毒,你们没兑现承诺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
林碧雨点头,让喇梅坐下,在她后胸用双掌运行内丹神功。喇梅感到一股热流和一股冷流交汇灌入体内,让全身产生不可言状的感觉。过了半响,林碧雨用功完毕,收了掌,摇头道:“这内丹神功对付自身的中毒,或能奏效,但是在别人的身体上,却无法产生效果。”
达腊本有了一丝希望,却被林碧雨这么一番尝试,浇了一头凉水。“罢了,大不了我和妹妹去吴淞山修炼两月,林少侠,一切拜托你有劳了。”
达腊说完,对鬼赤佬说道:“我们走吧,只怕豌豆老已经到了吴淞山了。”
五鼠上前向林碧雨和赫玉花拜别,带着达腊和喇梅离开了。林碧雨带着赫玉花来到中军府前,向守卫的军官说道:“请官爷禀报也速丞相,林碧雨和赫玉花要求见皇上!”
守卫军官打量一阵林碧雨,转身回去了,一会儿,关永胜出来,嘴里喊道:“皇上宣林碧雨、赫玉花觐见。”
林碧雨和赫玉花跟随关永胜来到上都圣殿,这里是专为铁木儿修建的皇宫,虽然比不上大都的雄伟,但建筑风格如初一辙。铁木儿威做龙椅之上,虽然缺少文官,但有也速手下的一干武将,阵列两排,将皇宫映衬的威武庄严。“林爱卿,赫姑娘,你们二位一路护驾,虽然破折,但也有苦劳,朕死里逃生,感念你们的付出,故封你二位为三品带刀护卫,行走皇宫之中,统领教练三千亲军,保驾护航!”
“谢皇上!”
林碧雨和赫玉花跪谢,他们本想告诉铁木儿关于奇莞尔的死讯,但见铁木儿并不提及,便想着日后找机会单独向铁木儿禀报。此时,陆小风和吕四娘从宫殿外走了进来,见林碧雨和和玉花立于大殿之上。心里感到不快,便走上前,恭敬跪下,嘴里喊道:“臣陆小风、吕三娘向皇上请安。已然查明,皇后娘娘已然被害。葬与山阴。”
“平身吧,人死不能复生。”
铁木儿起立,走下龙椅,伸手来扶陆小风和吕三娘,嘴里说道:“二位对朕忠心耿耿护卫有功,朕决定封你们为二品监察使,专伺军中大师将军,敦促他们严加训练,攻城略地,夺回大都和朕失去的土地城池。”
“谢皇上!”
陆小风和吕三娘起立,看了一眼一旁的林碧雨,眼神冲慢不屑。铁木儿来到上都,见也速丞相一手遮天,自己原本在大都的亲信伯颜、哈麻等人已然不在,无法有效控制也速,便破格封官,想借陆小风夫妇和林碧雨、赫玉花形成自己的力量,牵制也速。也速自然看的明白,他不动声色,觉得单凭没有上都军权的的几个江湖野吏,不足以对自己构成威胁。受铁木儿吩咐,也速须得为林碧雨和赫玉花派出三千士兵,训练亲军。也速便将自己军中老病残弱的将士挑选出了,交给林碧雨和赫玉花掌管。这日,林碧雨将三千亲军集中在校场之上,打算教授武功,为铁木儿训练出一支强队。“众将士,我林碧雨虽然不会排兵布阵,但武功略为胜出大家一筹,从即日起,我们刻苦训练,为保护皇宫,效力皇帝做好准备。”
一番话后,见那些将士各个摇头叹息。“护卫大人,我们这些人老的老,残的残,再怎么训练,却是朽木难雕,不若放我们告老还乡,你另行挑选年富力强的将士吧。”
听闻要练功,这些懒散惯了的各个打退堂鼓。赫玉花紧跟林碧雨,见这所谓的三千亲军,站没站相,坐没坐姿,心里感到一阵失望。“呔,你们只怕出不了这上都城,红巾军已经将这里包围了,如若各位要活命,自然的训练出素质来,将来打仗跑也跑的要快!”
赫玉花提高声音喊道。“哈哈哈,你一黄毛丫头,也在军队前杀威,我等不才,但先前也立过汗马功劳,有也速丞相的五万精兵,何愁不破叛军。”
军队中有为长须老者说道。赫玉花听闻,怒气中伤,甩手一把飞刀射出,只穿那老者喉咙,噗通一声,这老者倒地气绝。众人看了,为之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