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望着图诺寒清秀的脸庞。“你呀，总爱说俏皮话，我心里可只有一张完美的设计图，你可别多想啊。”
图诺寒妩媚一笑。两人走进步行街的沸点咖啡音乐厅，坐在靠街边的玻璃窗边，听起了音乐。“你瞧，那街面上走的是不是林菲？”
秦旭春一指玻璃外的街面。远处隐约有一红裙翩翩的女子，独立行走。“哎呀，你看到一个背影就能判断是她，可见，你有多在意林菲。”
图诺寒一嘟嘴，不高兴地说。那红衣女子漫不经心地走过步行街的门店，进入一家鲜花店，张口问道：“有没有郁金香？”
“有的，这里有刚到的新鲜花朵，还未开放呢！”
说话的店员是个个头不高的小姑娘。“我要66枝，做成花篮，是要看一位不在人间的故人。”
红衣女子说出自己的需要。她把目光放在店内绽放的各色花卉上，仔细扫了一遍。“您的花扎好了，有点沉重，要不要安排送花？”
“就送到凸凹山公墓吧，我在哪里等，这是我的电子名片。”
红衣女子说着话，点开手机，出示了微信名片。买花的小姑娘赶忙拿起手机扫了一下，微微一笑。“大概半个小时送到，请您放心。”
小姑娘说完，招呼其他顾客了。红衣女子转身离开，步行街人流虽然稀疏，但音乐声很是响亮。凸凹山下，雾气皑皑。“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有这么多车辆来凸凹山？”
罗玉的魂魄出现在雾霭当中。身边陪伴的自然是杜芯寻的魂魄。“看这样子，是清明节了。像你我这样的幽魂，要是有人来祭拜，可真是一件荣幸的事情，可惜不会有的。”
杜芯寻遗憾地回答。“我来到齐都，本是孑然一身，没有什么朋友，但你在这里有家为何没人来祭拜呢？”
罗玉好奇地问。“你可不知道，我生前在齐都的丈夫，是有了外遇的，为了赶走那可恨的小三，我大闹了好几年，最终挫败的还是我，将自己的躯体投入水中淹死了。谁知道，我死了却成全了他们，我的丈夫从来没有想起过我。在世间时我最痛恨金钱财富，是这些东西摧毁了我的生活，变坏了我的丈夫”杜芯寻凄悲地说。“除了他，还有你的父母兄妹啊？”
罗玉接着问。“父母，他们都不知道我在齐都，或许连我的死他们都不知道，我原本是从很远的洪都来的，十五岁出来，七八年没有回去，也没联系过家人。我一直在酒吧工作，成天陪那些男人们喝得醉烂如泥，只当遇到我的丈夫。”
杜芯寻顿住话语，似乎在回忆曾今的美好时光。罗玉不便打搅，只看着凸凹山下，络绎不绝走向公墓的人们。忽然，一个红色裙装的女子，从一辆凯迪拉克车上下来，卓越的风姿，轻盈的步伐时分显眼。那车停在了路边，后门下来两个青衣男子，两人从后备箱抬下一个若大的花篮，密集簇拥的郁金香含苞欲放。眼望着三个人缓缓走进向公墓大门，罗玉喃喃说道：“如果这花是她为我准备的该多好哇，你看那穿红裙子的女子，是我在这齐都唯一牵挂过的女子齐菲。”
“齐都首富的千金，标准的白富美，没想到你这个破落流浪汉还有这样的勇气，去喜欢一个海市蜃楼般的女子。”
杜芯寻顺着罗玉的指头所指，看了一眼。只见，林菲带着抬花篮的男子，来到一个木墓碑空白的墓室前，静静第矗立一阵，才让那两个青年男子献上花篮。“罗玉，不管你听得到，还是听不到，只要我在齐都市，每年我都会来看你得。”
林菲嘴里说出一句话来。“是我，那墓室是我的，她真是来看我的。”
罗玉兴奋的飞舞起来。“看你的个高兴劲，阴阳两隔，她来看你，又能怎样？”
杜芯寻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