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说到这儿的时候,我看到吕锡哲的肩膀明显有个抖动的动作,随后,他的眼圈就红了,他低着头不再说话。宫野接着对吕锡哲说到:“你们是兄弟,你们的血液里流淌的是同样的血,我能理解。你们的父母也都过世了,你们两个人相依为命,而且,你们两个人都没成家,我想这应该是有多方面原因。但是,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应该是你们都知道你们做的这件事是违法的,抓住你们,你们可能这一辈子也不可能从监狱里走出来了,或者比这更严重。法律是公平的,谁触犯了法律,谁就要付出代价。我在最后跟你说一次,吕锡哲。你交代一下,你跟你哥哥吕锡君利用你们在步行街的那一处中介公司,给别人以介绍工作的名义,诓骗这些来你们中介所找工作的青壮年男性。私自摘取他们的慎葬卖给医院里需要的人,你们的上家卖给那些需要慎元,需要移植慎葬的病人,从中谋取暴利。”
吕锡哲沉默了足有五六分钟,他突然抬起头,对宫野和我说到:“警官,这事就是我自己干的。我哥真的是被逼的,我哥从小身体就不好,连体育课都不能上。他虽然考了那么高的分数,可是,他还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被他所考进了那所名牌大学劝退了。我哥从学校回来之后,人就一直一蹶不振。我的父母也在我哥回来之后,相继就去世了。我们哥俩,一直在社会上游手好闲的。我哥因为被大学劝退了,一直觉得丢人,经常在家里待着,他也不出门,有时候一待就一两个月都不出门。我哥的所有生活开销,都是我一个人负责。后来,我就听别人说给人介绍工作赚钱,从中可以收取介绍费,我们市那时候,也没有几个人开中介,给人介绍工作。所以,我就跟人借了钱,在步行街那儿开了个小门脸,主要就是为了给人介绍工作。给人介绍了几次工作之后,我也赚了点钱,后来我就跟南方的一些大工厂联系,不停的往那边输送一些操作工。但是,那些工厂基本都是要男性,而且年龄卡的很死,都是要40岁以下的,超过40岁的,人家说怕身体不好,干不动活。后来,我们也是偶然的有一次,在给人介绍工作中,认识了一个男的。这人大概三十五六岁,他就跟我们说,他要找一个轻巧点的活,不要太累的,他干不了重体力的活。我就问他,你这么年轻,怎么干不了重体力的活儿呢?他就把他的后腰给我看,我这才看见,他后腰上有一条10厘米左右疤痕。他跟我说,他有一个肾脏被摘除了。我就问他,我说你肾脏被摘除了,你是得过什么病吗?他摇头说不是,是他当时他母亲病重,缺钱。正好医院有人需要他这个血型的慎葬要移值。结果,他就找到了家属,跟家属在私下达成了协议。自己这一侧慎葬就这么没了。我当时就问他说,值得吗?多少钱呢?他跟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说这事儿的时候,他竖起了三根手指头,当时我就以为是3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