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状都持剑向我刺来,照他们这般鲁莽行事,我再买几个院子都不够他们糟蹋的。我轻点足尖,移形换影,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缴械了他们的武器,在他们面前运气一掌碎裂,见此,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再妄动。我对着门边的那人轻仰下巴,道:“那位怕是要撑不下去了,你们是要继续指教?还是救人?”
几人听了我的话,如收到命令般,抬起那人便想迅速离开,我又开口道:“门记得来修,我不喜欢住漏风的院子,还有带上你们的常欢师弟!”
几人又是一顿点头,常欢本想说什么,最后与我对视却什么也没有说,着急地跟着他们去了!“娘亲,你怎么会放过他们?”
小鬼不解道。为什么?可能是下山后,戾气收敛了不少,身旁有了人,顾虑了。我摸摸他的脑袋:“他们也伤不了我,江湖人多才好玩呀!”
“娘亲比我还贪玩,只是他们会不会再来?”
我看了看破碎的门:“应该会来吧?”
“娘亲为何不让他们赔钱?”
“钱?忘了,下次让他们补上!”
“娘亲,他们为什么都来找你麻烦?为什么说你是妖女。”
“这个,恐怕得问你的好爹爹了?”
“为什么?”
难为他知我说的是他的哪位爹爹,想来在他心中,爹爹从来就没有当好爹爹的职责。为什么呢?因为一切算来,他没得跑!常欢随他的师兄弟们去了几天也没有回来,想来那林青山真的得很重!本想着常欢来了还指望他带着小鬼,我好行事的,如今却是什么也干不成,虞掌门那儿当初话说的那般决然,也不好再开口,小鬼又不想离开,我便只能把小鬼随时带在身边。瞧他身体底子不错,应是练武的材料,所以便提议教他一些防身的招数,小鬼乐意也好学,所以每日清晨便带他在院子练习。中午顶着大太阳的时辰,我便带着小鬼满山遍野的打野味,爬树、打鸟、采蘑菇,他玩得不亦乐乎,瞧他开心我也开心。第五日,常欢又上门来,随他来的还有那几个身体还好的师兄弟,进了院门不敢瞧我,打了招呼便修起门来。我还在想若今日再不来,我便要寻去了,逮也要逮来把门给我修好,不然这大门紧开着,什么风都往里灌,吵得我耳朵疼!“月姑娘近日可还好?”
常欢进门便开口关心,小鬼瞧见他也是难得地开心。我点了点头:“可处理清楚了?”
他知我意:“现在还未查出凶手,青山还在昏迷当中,当日发生什么没人知道,我看了他的伤口,虽然只有你刺他的那一处伤口,但细瞧可以看出那伤口被重复刺穿,虽凶手尽力让伤口吻合,但剑伤与树枝所伤有明显的区别,且他内脏皆受重创,所以才昏迷至今。”
“他的武功不弱,怕不是一人所为,可有头绪!”
那日跟去的可还有许多未露面的人,他们是凶手还是目击者?常欢摇摇头:“毫无头绪,你们比武的地方至他们落脚的客栈,一路上我都细细查过了,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小鬼感叹道:“他这么凶,那还有谁?”
对呀,那还有谁,最近的事总是这般离奇,一桩接一桩,看似毫无相关,可又不得不让人联想在一起。这几日我与小鬼也去过那天晴山几次,那日比试后林青山可能会走过的路,我都细细查看过,在另一侧山崖下中段,才发现打斗痕迹与血迹,斑斑血迹透露着当时的打斗有多激烈。围攻他的人起码十个左右,且武功与他不相上下,我在想也许是平日跟在我周边监视的人,毕竟那日他们也跟去了不少,以往只当他们是为了杀我而来,哪知他们还带着其他目的。只是他们杀林青山是何用意?若真的是为了嫁祸于我,那为何不伤他性命?毕竟遭这么多人围攻,还被我刺伤,他是没有半分胜算的,而且听那快鱼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有人发现受重伤的林青山,若如此,是他们故意留的活口,留他性命又是为何?也许,根本就与我无关,我们都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只是我不是个听话的棋子,而且,我也不甘愿做谁的棋子。今日正巧常欢来了,知他今日要在此留宿后,我便把小鬼托付给他,他还与我讨价还价说要一起去好有个照应,要什么照应,我一个人脱身不是更好。他再这么一闹下去,我怕是出不了门,幸得小鬼也早早睡下,不然他也会吵着要去。对于他的拉扯,我一句让他和小鬼去揽月门,他便住嘴认怂答应下来,有他在一能稳住外边监视的耳目,二来能保护小鬼,让我少些担忧。外面那些人也不知道要躲多久,也不是说怕他们,只是他们很碍事。今夜的月亮,如师傅死的那日一样,圆月凉风,孤寂清冷,让我迷茫的心有了丝清醒,偌大的月亮像被拽着,向下坠着,却被高耸的摘星楼楼顶托住,偌大的摘星楼在月亮面前显得特别渺小,楼角尖处如高高在上的仙人,面对月亮,孤傲清冷。我小心靠近楼宇边围,谨慎躲过暗格暗箭与紧凑交替的巡守人。经过前几次的摸排,我已经摸清了这樊大盟主的住处及密室在何处,只是这两处相比其他严防的住处更是防的密不透风。一般人修建密室定是藏着秘密,这樊湷见不得人的秘密定是藏在密室,他密室的钥匙定是随身携带,所以我得先摸进他的住房。虽说这偷偷摸摸进人房间的事从小到大做了不少,可那都是在师傅视而不见默许的情况下,进入他的房间寻找好吃的。先几次来这摘星楼都差点被人发现,好在我这人好的是见好就收,所以应该没有留下什么把柄。樊湷的住处外面不似前几次那么多高手守着,且此时寂静得很,寂静的听不到一丝呼吸声,像守门的那十几人都是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