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看了一眼弑神宫附近烛九阴的仙宫:“老大,你的仙宫不待了?”
烛九阴:“人来人往的,吵的人脑袋疼。”
仙君毕竟法力高深,很快大家就来到了斩邢台。看着台上受刑的琴晚和皇甫庭瑶,姜蝉轻笑:“原来站在台下是这个感觉啊。”
不再看这两人,姜蝉忽然看向钟离竟,钟离竟立刻一惊:“本王确实不知道仙灵藻背后有这么多事情,而且那仙灵藻本王也用了,也没办法再还给你。”
姜蝉:“你固然可以找理由推脱,但是你不能否认你之所以能够痊愈是踩在本尊的脊梁骨上。钟离铎是你的儿子,那是你的宠妃,他们陷害了本尊,魔王大人总要给本尊一个交代吧?”
钟离竟咬牙:“他们既然得罪了尊上,尊上如何处置他们,本王没有任何怨言。”
姜蝉懒洋洋的:“别,你们魔界的人,你们自己动手,本尊动手有些越俎代庖了。”
钟离竟想了想:“杀了他们?”
姜蝉挑眉:“本尊可不是嗜血如命的人,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是活着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说到这儿本尊对天庭只有一个要求。”
晋源拱手:“尊上您有话尽管说。”
姜蝉:“本尊当年在仙界人人喊打,平白背上仙界叛徒的罪名。如今真相大白于天下,本尊要你将这件事在三界广而告之,洗刷本尊曾经的冤屈。”
皇甫淳余急了:“璃玥,你毕竟是皇甫一族的小姐,这么做皇甫一族在三界哪里还有名声可言?”
姜蝉看了一眼皇甫建元:“你没告诉大元帅?如今本尊和皇甫一族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在本尊重新踏上修行之路的时候,就将皇甫一族的血脉剥离干净了。况且从头至尾,本尊都没有上过皇甫一族的族谱,家人之说确实贻笑大方,大元帅还是不要四处认亲戚的好。”
有仙君议论了:“出生这么久都没有上过族谱吗?”
“太惨了!”
“原来璃玥尊上在家族不受宠是真的。”
“还遭了那么大的罪!”
晋源拧眉,还是将这件事应了下来:“当年冤枉尊上,确实是天庭的过错,尊上的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天庭理当还尊上一个公道。”
“本尊希望你说到做到,”姜蝉看了晋源一眼,这才看向钟离竟。钟离竟一个激灵,立刻说道:“本王会废去他们的修为,从今天开始,钟离铎不再是魔族二王子,而南宫飞雪也不再是本王妾室。”
“另外,当年本王确实用了仙灵藻,魔界自会给尊上做出补偿。”
看姜蝉勾唇浅笑,就知道她对这个处置结果还算满意,钟离竟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南宫飞雪才是真的绝望:“陛下,陛下您饶了铎儿吧。当初若不是为了仙灵藻,他也不会冒险来到九重天……” 钟离竟气急,封了南宫飞雪的灵力也不让她随便乱说话,明眼人都知道现在仙君的第一高手是璃玥,她身后还站着那么多凶兽。 她若是真的翻脸了,他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九重天还真不好说。 看斩邢台上受刑已经到了尾声,彼时皇甫庭瑶和琴晚已经像是血人似的,哪有平时半分的优雅明艳?凤溪扑过去抱着皇甫庭瑶:“瑶瑶,我的瑶瑶,你睁开眼睛看看娘。”
朱厌:“还没死呢,哭什么丧?”
天狗:“再哭就真要死了。”
琴晚毕竟修为高一些,斩邢台上走了一遭,修为也不过掉到了三品仙君。她费劲爬到姜蝉面前:“尊上,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也斩邢台上走了一遭,奴婢不想去九幽冥域……尊上,您开恩哪。”
姜蝉忽然看向灵锦:“灵锦,你怎么看?当初可是她撺掇皇甫庭瑶契约你的,你怎么说本尊就怎么做。”
灵锦厌恶的看了一眼琴晚,原来她也不是不可战胜,原来她也有这么狼狈的一面。从她获救后困扰着她的心魔一下子就破开了,她想了想:“我被困在丹宗八千六百年,那她也关八千六百年的禁闭吧,如此才公平。”
姜蝉轻笑:“你啊,就是心太软,要是谁敢这么对本尊,本尊扒了她的皮都是轻的。”
“你既然听到了,本尊也不强求你去九幽冥域走一遭。八千六百年的禁闭,一天都不能少。”
琴晚哪里知道还有这个结局,当下喜出望外:“多谢尊上,多谢灵金姑娘,多谢!”
灵锦被太尘宫的人带走了,姜蝉看着已经醒转的皇甫庭瑶:“放轻松,别那么紧张。当年九幽冥域死气弥漫,本尊都活下来了。”
“如今九幽冥域比起以前来可是大有不同,本尊会让它们好好关照你的。”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凤溪就绷不住了。她在姜蝉面前跪下:“尊上,我给你跪下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姐姐她如今修为尽废,在九幽冥域那样的地方,哪里活得下来……” 她还没说完,人就被皇甫建元拉住了:“别说了,她是铁了心的要这么做。”
姜蝉:“你不用求本尊,当年你的女儿做了什么事情你看到了,如今本尊只不过是回报一二。你以为你的怨恨藏的很好吗?本尊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凤溪瞪着姜蝉:“你为什么要出现?你破坏了我的家庭,如今又害的我的女儿成这个样子,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最恨你,每次一看到你,都在提醒我我有多么失败!”
“真可笑,”姜蝉忽然笑了:“背叛感情的是皇甫建元吧?当初若不是他自己把持不住,别人能够得逞?来到这个世界上本就不是本尊的意愿,你怨恨本尊破坏了你的家庭,本尊还埋怨别人为什么没有经过本尊的同意就将本尊生了下来。”
“你对皇甫建元又爱又恨,恨他为什么要背叛你,但是让你离开他你又做不到。你完全可以对本尊眼不见为净,可你又做不到,因为本尊的存在就是在提醒你,你的夫君并不是从头至尾只忠贞于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