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出于现实的利益考虑,你也不会同皇甫建元撕破脸,因为你也舍不得皇甫一族夫人的位置。所以少将自己抬的那么高,承认自己被利益诱惑并没有那么难,本尊只是厌恶你扯着爱情的幌子罢了。”
“本尊曾经受过的欺压,若不是你的授意,凤族凤贤他们敢如此猖狂?你面上对本尊表示慈爱,其实内心早就恨不得生啖本尊血肉,当年皇甫庭瑶偷盗仙灵藻做的非常粗糙,你敢说你事后没有帮着描补?”
看凤溪眼神飘忽,姜蝉轻笑:“你们犯下了这样的过错,却还妄想本尊高抬贵手?本尊是受害者,凭什么受害者还要打落牙齿活血吞,而你们却依旧逍遥自在?就因为你是凤族的女儿?就因为她是嫡女?”
“全都是人,大家没什么不同。你没本事报复皇甫建元,只能够冲着尚年幼的本尊下手,这是本尊最看不起你的地方。现在看来,你和人间界中那些恶毒的后院主母没什么区别。”
“至于你,皇甫建元,本尊最讨厌的就是你。你管不住自己犯下了错误,你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难道本尊不是受害者吗?”
“就算当初你是遭人暗算,可子女哪有选择父母的权利?你将本尊带到了这个世界上,为人父亲的责任一日没有尽到,本尊吃的第一口饭是和奴仆抢的,本尊摔跤了跌倒了你从来都不曾出现过,本尊想要的一切都要自己去争,可就算这样,你们依然不放过本尊,本尊又做错了什么?”
“如果身为你的女儿需要承担这些折磨的话,本尊宁愿从来都不认识你,有你这样的生身父亲,本尊觉得丢脸。”
“你自诩皇甫一族血脉高贵,可在本尊眼里,本尊觉得无比龌龊。就像是皇甫一族的所有人一样,个个都恶心到家了。”
皇甫淳余急了:“尊上!您毕竟出生皇甫一族,建元他就是再不对,他也养育了你……” 姜蝉轻笑:“真好笑,父母养育子女不是应该的吗?这是他的责任,况且在本尊会走路之日起,本尊就在皇甫一族做着小丫头们做的种种事情,本尊吃的每一口饭都是本尊通过自己的手挣来的。”
“大元帅若是说这话本尊可是不认同的,在本尊六岁以后,凤溪可没有在本尊身上花过一块灵石,当然了,你若是和本尊算六岁之前的花用,你说个数,本尊十倍还你。”
皇甫淳余没想到璃玥在皇甫一族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当下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皇甫师稷嗓子发干:“你在族中受到苛待,确实是家族做的不到位,可咱们毕竟是同一个父亲……” 姜蝉长声大笑:“需要本尊再提醒你吗?本尊没有皇甫一族的血脉,也没有上过皇甫一族的族谱,既然以前皇甫一族默认没有璃玥这个人,那么以后也就没有。”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皇甫一族显荣也好,富贵也罢,和本尊没有丝毫关系。本尊自身逍遥天帝的上神,日后皇甫一族也少来本尊面前晃悠,碍眼。”
“本尊和你么废话够久了,如今时辰正好,皇甫庭瑶是不是该启程了?本尊不介意帮帮她。你们一家三口若是舍不得她,本尊不介意你们去九幽冥域陪她。”
晋源叹气:“送皇甫庭瑶去九幽冥域,终身不得踏出冥域一步。”
看着皇甫庭瑶进了冥域,姜蝉的眼神很平静。最后再看了一眼晋源,姜蝉忽然笑道:“事情已了,本尊和众位也无话可说,告辞了。”
众仙在斩邢台下各自散开,姜蝉伸了个懒腰:“走吧,去你们的仙宫看看,咱们就四处游历吧。冥域里待了那么多年,我迫切的需要洗洗眼睛。”
朱厌:“没文化真可怕,你说我的仙宫起什么名字好?平时不读书,现在连个名字都想不出来。大人这弑神宫怎么这么霸气?”
烛九阴:“那小丫头确实挺可怜的。”
姜蝉:“过去的已经过去,收拾了曾经对不起她的人,以后就是别人可怜了。等她醒来,以后就都是好日子了。”
“说来你们第一站想去哪儿玩?这九重天确实怪没有意思的。”
一说到出去玩,桃桃就兴奋了:“大人,去吃窑鸡,桃桃喜欢窑鸡。”
朱厌提着桃桃:“真有那么好吃?我想吃果子。”
桃桃眼睛转了转:“灵锦姐姐种的果子都好好吃,你去跟灵锦姐姐要。”
朱厌也不觉得丢脸:“灵锦,我也想吃果子。”
灵锦笑了笑,到底给这些凶兽们都分了些她种的灵果。不爱吃果子的,她就给了一些她这段时间捣鼓的荤食,一时间大家气氛和睦的不行。 看着姜蝉和凶兽们走远,一仙君喃喃道:“九重天的天,变了。”
他旁边一仙君道:“不管变不变天,我估计皇甫一族要气死了。”
“谁说不是?没想到皇甫一族出了个上神,结果人家还除族了,和皇甫一族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要我说,纯粹是他们自找的。但凡当初对尊上多点慈爱,如今能够闹的这么僵?”
“尊上也是,脾气太过刚烈。”
“尊上就是脾气再刚烈,皇甫一族也得要受着。她可是尊上,连明宸尊上都不是对手,皇甫一族若是对她不敬……” “不过说真的,这位璃玥尊上,真的好威武啊,身后还有那么多凶兽。”
“那是,你看清楚没,有好几个都是尊上。”
“以后谁还敢对璃玥尊上不敬?我看那些凶兽们对她的态度都很好。”
“不是好,是恭敬吧?就那个叫朱厌的,一口一个大人的,明明他也是尊上吧?”
听着众人的议论,皇甫淳余是心如刀割。眼睁睁的看着家族里出了一个上神,结果上神还飞了,皇甫一族却落的一地鸡毛。 皇甫庭瑶的事情一传出去,以后大家该怎么看皇甫一族?嫡亲的女儿通敌叛族,却反咬一口污蔑长年受到欺辱的庶女,越想皇甫淳余越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