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宁意远远望着面前这栋大楼,本能的退缩。却直直撞上一堵坚硬的胸膛。她回头,语气慌乱:“老板……我回去上点药就可以……啊!”
未说完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公主抱吓回肚子里。男人手长脚长,抱小猫儿似的抱着她,还有意无意掂了掂,口吻不善道:“啰嗦!”
希澈个子高,步子也大,三两步踏入医院。两人以这种姿态进来,瞬时吸引了一大片注目。宁意呼吸一哽,小声道:“我自己走,你先放我下来!”
男人没理她,甚至阔步走向导医台,顶着一张招摇过市的帅脸问小护士:“请问,她这情况挂哪科?”
说着,腾出只手晃了晃她的脚。宁意脸红的要滴出血来,恼得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最后自暴自弃的将脑袋一头闷进他怀里。察觉到她的动作,希澈坏笑着低头与她咬耳朵:“可得藏好了,你这张脸的确不适合出现在医院。”
话音落地,宁意的身子已然僵成石头。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她这张脸的确不适合出现在医院?他是不是知道她不是温南心了?宁意心头七上八下,自顾自沉在思绪里,却没注意到,此时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尤其是在特定角度下看,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在接吻。电视剧里的借位经常这么拍。而闻青砚,好巧不巧的,就站在这个最佳观看角度上。男人眯起眼,静静倚着墙,细致又耐心地观赏着这出好戏。他倒要看看,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乔宁意到底长了多大的本事!漆黑的瞳孔倒映出远处纠缠的一对男女,额角青筋压了又压,到底爆发着错综复杂的爬满整个额际。好,真好。乔小七,你好本事!攥在掌心里的祛疤药水化身火种,烫的他手心一阵刺疼。路过垃圾桶时,看也不看随手丢了进去,扬长而去。……宁意回到宅子时已经很晚。尽管大发善心的希老板百般请缨送她回家,都被宁意以各种理由推辞。她本想问他在医院时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但后来想了想,问了又怎样?就算他知道事实,知道她并非温南心,又怎样?更何况,除了那句意味不明的话,希澈看起来并不想多管闲事。“汪!“院子里温夫人新买来的马尔济斯犬懒洋洋的轻吠一声。嗅到熟悉的气味,又慢悠悠趴在软垫上,湿润的鼻尖轻轻嗤了一声。宁意收敛了心思,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客厅里没点灯,伸手不见五指的。但她已经习惯了,正要摸索着回到自己房间时,黑暗中一双有力的手把她抱住了。“唔……”下意识的尖叫被人捂住。宁意瞪大了双眸,黑暗中,闻到一丝淡淡的酒气。心头狂跳的惶恐一点一点平了下来,僵硬的身体也慢慢放软。是服软的姿态。黑暗中,男人冷而短促的笑了一声,准确无误的掐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上柔软的唇。甜的,软的。有可能被其他男人占有过的唇。闻青砚冷目一凝,直接解开了她的衬衫扣子。宁意刚放松的神经又骤然绷紧,浑身血液都直冲大脑。他,他要在这里做……那种事情?“少爷……少爷!不要在这里,要是被看见,我就……”听着这小心翼翼的语气,简直和白天发现她和野男人鬼混的样子判若两人。闻青砚低头,借着月色打量着她,粗粝的指腹狠狠擦过她的唇。看着红润的唇瓣被反复摩擦到红肿,内心浮上一丝报复的快意。“你还怕人看见?”
他声线冷得像冰。“和男人勾勾搭搭的时候,怎么不怕被人看见?嗯?”
说着,闻青砚的动作更加放肆。最后干脆把她按在客厅的茶几上,强行破入。宁意瞳孔缩成针尖状,小脸惨白如纸。看着她眉宇间的痛色,闻青砚动作略停,却只是片刻,随之而来的是更浓烈的暴风雨。脚踝上刚被药性压下去的伤口又隐隐作痛。宁意整个人快被折腾到疯魔。精神在痛与欢愉之间不停的切换,直到男人停下来。她竭力撑起酸疼的身体,沙哑着声音,轻轻道:“少爷,现在可以听我说了吗?”
闻青砚不含感情的扫来一眼,讥削勾唇:“两分钟。”
宁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些,两分钟,足够了。她尽量用寻常的语气叙述这一周以来的生活概况。而由始至终,闻青砚都以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也就是说,你们旁若无人不知羞耻地在那里卿卿我我,也都是不得已了?”
宁意一愣,这话不对。男人无声地解下领带,放在一旁。宁意眼皮一跳,她对这个动作再熟悉不过……“少爷,至少不要在这里……”话没说完,就被男人重重压了回去。“乔宁意,为了替奸夫开脱,你真的好会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