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意攥着衣角的手指捏的更紧了些。她动了动唇:“衣服太小了。”
“是呀。”
黄毛笑嘻嘻的搭腔:“你不穿短裙,让哥们儿看什么呀?”
这妞儿真有意思,说话轻声细语的,像猫儿一样,软绵绵的挠着人心窝。就是不知道那时候,还会不会这么叫。黄毛眼神大胆露骨,看着宁意的姿态,俨然已将其当作了囊中之物。啧啧。要不是梁小姐提醒,他险些要错过这么可人的小玩意儿。“不是来跳舞的吗,把你身上那碍事的外套脱了。”
黄毛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宁意脸色白了白,咬着下唇的贝齿用了点力,疼痛让她鼓足了勇气。“我不是来跳舞的。”
她说着,将手里一沓现金端端正正放在桌面上:“不好意思,请您把钱收回去,我和老板签约了合同,我不接私活。”
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这时候把希澈推出来,是最好的不二之选。或许,这帮公子哥能看在老板的面子上,有所忌惮。黄毛看都没看那笔钱,径直起身走到宁意面前。“挺聪明,知道拿希澈来压我呢。”
被人看穿心思,宁意心头一慌,佯装镇定的往后退了一步。啪——包厢的门毫无预兆的合上,而黄毛也已经逼到跟前。宁意脑子里炸了一声,想也不想的掉头就要跑。头发被人拽住,紧接着一股大力将她抛在沙发上。“既然不能跳舞,那这钱就买你一夜,跟爷逍遥快活好了!”
黄毛嚣张的笑,轻轻松松将宁意压在身下。男人力气很大,厚重的外套三五下就成了破烂。“放开我,你这是违法的!我要告你……”啪!宁意被这一巴掌打的七荤八素,脑子里昏沉沉的,眼前阵阵发黑。黄毛已经脱到她毛衣,再下面就没了!宁意狠狠咬了下舌尖,血腥味逼退晕眩,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一把推开黄毛,抄起手边的酒瓶砸碎,锋利的瓶口对准黄毛的心窝。“你死,还是让我走?”
女人披头散发,巴掌大的小脸上没一点儿血色,一对剔透的玻璃眸子镶在纸一般的薄的面皮上,像两盏琉璃灯笼,亮的触目惊心。黄毛被她眼底不顾一切的狠色怔住,尖锐的酒瓶扎进肉里,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叫。“都他妈愣着干嘛?把这贱人给我按住!”
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他的脸,真他妈是活腻了!黄毛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其余的人后知后觉的发狠,一股脑往宁意身上扑过去。砰——包厢门被人踹开,一屋子的目光望过来。冷冽冽站在门口的男人单手插兜,狭长的眸子眯起,戏谑的眸光落在宁意身上。“嘶,真可怜。”
……直到被希澈带出包厢,宁意仍旧紧绷着。一双温热的手突然按在她额头,条件反射的,她一巴掌拍上去。清脆响亮的一声,在走廊里格外清晰。宁意回过神,连忙低头道歉:“不好意思老板,我、我没反应过来……”希澈眼神怪异的看了眼通红的手背,难得没发火,只阴阳怪气的呢喃了句:“防备心还挺重。”
宁意没听清,凑过脑袋去问:“您说什么?”
女人眼巴巴的望着他,轻软的小脸上没多少情绪。那些希澈所习以为常的讨好、奉承、爱慕……通通没有。干净的像张白纸。心脏意外漏了一拍,希澈稀奇的按着心口处,幽蓝色的眸底泛起层层涟漪。“老板?”
宁意轻唤。希澈循声看过去,嫌弃的蹙眉。“臭死了,快去洗洗。”
宁意哦了一声,乖巧的跟上去。直到被希澈带到七层套房,塞了一怀的干净衣物,才意识到不对劲。“按你尺寸买的,应该很合身。”
希澈解释了句,见女人仍旧呆呆站着不动,戏弄的心思顿起。他慢吞吞走过去,男性气息瞬时将她笼罩。“害羞什么,你醉酒那晚,该看不该看的,我可都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