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不起。”
宁意突然笑了,轻飘飘开口。齐封脸色一变:“你他妈瞧不起谁呢?”
“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不过是被人操烂的野狗,跟我拿乔,像你这样的烂货,就算脱光了张开腿求我,我都嫌脏!”
齐封一副看垃圾的神色:“听说你妈就是在夜总会里当小姐的,你妈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教过你怎么讨好男人了吧?口会吗?起码你上面这张嘴看着要比你下面那张要干净许多,你要是伺候的……”啪——齐封捂着脑袋,殷红的血不停从指缝里溢出。“艹!”
他煞白着脸,腥红着眼,暴怒着欲冲上来,宁意却比他更快一步。她扔了烟灰缸,随手抄起景泰蓝瓷瓶,高高扬起的瓷瓶针锥状,尖锐的椎体在灯光下发着刺目的寒光。有人从后头拽住宁意的手腕。“你疯了吗?快放手!”
团长惊骇的劝阻。而齐封彻底呆住,对上宁意腥红的,充满狠戾乖张的眸子。那一瞬间,他有种她真会杀了他的错觉。手中瓷器被团长夺走,宁意死死拧着眉心,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底戾气散去。她温温顺顺的对团长鞠了个躬,捡起散落在地的合同,签上名字后离去。出了舞团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车。宁意在台阶上站了会儿,径直走过去,去拉后座的车门。“坐这里。”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清隽的脸。闻青砚指了指副座。宁意抿唇,还是没有拒绝,乖乖的坐了进去。刚坐进去,男人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乖女孩。”
闻青砚的心情似乎很好,他轻啄着宁意的唇瓣,细细摩挲。宁意架不住这温柔的架势,身子软的好似一滩水。“少爷……”宁意喃喃的喊着,像是失去了意识,凭着本能喊的。闻青砚唇瓣微勾:“缺多少钱,一百万够不够?”
宁意正被闻青砚吻得七荤八素的,听到这话,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又一次,宁意被闻青砚按在车上,做的腰酸背痛。……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透。宁意轻手轻脚的回到屋子合上门,一转身,径直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里面传出一道温柔的女声:“宁意,你终于来电话了,月亮这几天吵着闹着说想你。”
话还没说完,电话似乎被另一个人抢走,随后是一道稚嫩的声音:“妈妈!”
这一声妈妈,宁意顿时鼻子酸胀。她擦了擦眼角,柔声问:“乖宝,妈妈不在你身边,有没有听清洛阿姨的话啊?”
“有呀!”
月亮乖巧的回答。小女孩娇憨的口气让人心都要化了。宁意下意识在脑海里描绘她的模样,却发现,怎么也绘不成型。她们,太久没见面了……“妈妈,月亮想你了。”
电话那端,传来女儿失落的声音:“妈妈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宁意只觉得心脏一紧,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这一瞬间,她想放弃一切,她想离开这里,她想见到自己的女儿!“宁意,你在听吗?”
电话那端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人。“在听。”
宁意压下哽咽的声音,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稳。“清洛,真的谢谢你,这些年如果不是有你陪在月亮的身边,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哪里的话。”
电话那端,向清洛不甚在意的一笑。“在温家这些日子,我攒了一些积蓄,一会儿我都打给你,你看看月亮的医疗费还差多少,我再想办法。”
向清洛应声。哐——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声音之大,让宁意和向清洛都吓了一跳。乔龄站在门口,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宁意。“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