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人林飒根本不吃老嬷嬷那一套,只冷冷一笑,状似很好心的建议道,“说实话,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护国将军府,可真是不敢要,也配不上,还请嬷嬷送去别的相配之人吧……”“你……”被林飒反将一军,那老嬷嬷气的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当场晕过去,恨铁不成钢的叹道,“天爷呀,真是不晓得造的什么孽,我们公子到底看上你哪儿了?”
“一个没有教养,又粗鄙福薄的小丫头片子,竟让他如此的着魔,非你不娶,”“掏心掏肺,事事处处的为你着想,没想到到最后,却只是换来你这般的不识抬举……”“掏心掏肺……为我着想……”“敢情你们府上的表达方式可真是够独特的,他司徒昊对我好的方式,竟然就是把我祖母囚禁起来,家里的人三番两次的去,连看都不让看一眼,”老嬷嬷气的要死,但是林飒却并不肯就此算完,仍字字诛心的道,“劳您回去也回禀一声:就说很不好意思,静王爷这样所谓的好,我林飒还真是消受不起,要不让他还是换成对别人好吧……”“懂了,您这是对我们公子把大长公主带走,你们见不到人,不满意是吧?”
“得,我老婆子知道了,您放心,今天你说的这些话,我老婆子回去,定会一字不落的全部禀给我们公子,你们就等好吧,”“看到时候,是谁吃不了兜着走……”那老嬷嬷最后实在气不过,摞下几句狠话,便带着东西,又气冲冲的走了,林飒本以为,这婆子回去一番添油加醋后,那司徒昊肯定不会就此算完,定会派人接着来骚扰闹腾,不达目的不罢休。不料,当天下午,竟是段岩亲自来了,“并不是不让大小姐见大长公主,只是大长公主毕竟年纪大了,这几日也劳累的很,需要休息,不方便见客。”
“如果家里人实在不放心的话,每隔一日,赶着傍晚时分,倒也可以往宫里送些换洗衣物和大长公主喜爱的吃食,毕竟说到底,大长公主也是我们家公子的亲人,他当然也是不舍得她老人家缺衣短食的啦。”
“但是至于林大小姐嘛,小的瞅着您这脸色好像不太好,建议还是多多卧床休息的好,最好没事不要随便出入护国将军府。”
“毕竟大婚在即,新娘子养好身体才是要务,这样盛典上,才能容光焕发,光采照人嘛。”
段岩这态度,倒是比那老嬷嬷不知道好了多少,对着林飒和颜悦色,轻风细雨一通劝,“还有,这些大婚的一应物件,还请大小姐收好,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您这样硬扛着,对大家都不好,小的也回去不好向公子交差不是?”
依着林飒的本意,本是想把那吉服什么的再给扔出去的,可是见段岩态度尚可,再者又怕真得罪了此人,回头真把着不让见祖母了,思忖再三,索性便忍了忍,勉强将东西给收下了。于是在段岩走后,一家人便开始叽叽喳喳商量起来,看一会怎么去见大长公主,都送些什么东西才好。一个时辰后,经过林家众人一通忙碌,东西收拾好,人也精心装扮完,尤其是林飒,更是一副小丫环的模样,颠颠的跟在林怡身后。不料,几人走出门口,刚要上马车,就见斜刺里,忽然冲出一个丫环来,不由分说拦在马车前,对着林飒等人就是一通乱拜,“飒儿小姐,请您稍等一下!我们主子有话和您说!”
“你这小丫环又是谁?还有没有一点礼节,怎么可以随便拦在人家马车前,这要是弄惊了马,出了什么事,到底算谁的责任?”
苏锦见此,忙将林飒等人护在身后,大声呵斥道。“再者,劳烦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了,这位是我的女儿林怡,这位是她的丫环珍珠,哪有什么飒儿大小姐……”不料,苏锦骂完,她丫环还未开口解释,就见突然,墙角暗影里,又走出一个被黑衣斗篷包裹严实的女子。“是丫环不懂事,唐突了,在此向各位道歉,”女子款款走到众人面前,恭敬一辑,道歉道,说完,伸手摘下头上的斗篷,对着林飒主动招呼道,“林大小姐,别来无恙啊!”
“姜蕊儿,怎么会是你……”黄昏,乾清宫“叔父,别拖了,您这一招,根本没有用的,拖的了初一,难道您还能拖得了十五不成,现在文武百官都被我关在大殿上,就只等着您的诏书出来,求他们的命呢,”见永顺帝一觉醒过来,好不容易强摁到书案前,却是对着笔墨纸砚要么发呆,要么左抠抠,右摸摸,就是不肯下笔写字,司徒昊冷冷一笑,无情提醒道,“并且侄儿也已经把话摞出去了,您要是拖着一天不传位给我,那我就一天杀两个您的亲信……”“可是两个呢,您老可听好了,也想好了,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呀,”“这回头要是那些官员的家眷闹起来,也是没得办法了,毕竟是您老不识抬举,才害的他们的夫君丢了命呀……”“说到底,侄儿也是很无奈,毕竟耐心也有限嘛……”听司徒昊为了逼自己让位,竟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拿官员的性命开玩笑,司徒允气的拿起手边的砚台就朝着司徒昊砸去,“司徒昊,你……你个畜生!简直胡闹!你怎么可以如此草菅人命?!”
不料,病了这么久,司徒允如今的力气,就算是拿起砚台,也根本砸不了多远,所以司徒昊站在那里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就见那砚台便远远的落在了他脚前边的地板上,根本未伤及他分毫。“我草菅人命?”
“算下来,满打满算,就算是侄儿把那满殿的大臣都杀完,也赶不上您当年宫变时,故意使诈,拖延时间,害死的那些冤魂多吧……”司徒昊一步步走上前,一不做二不休,直勾勾的盯着司徒允,哪痛往哪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