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下意识的就开始往旁边躲,边躲,边口不对心的矢口否认道,“不……不不……不是我,”“我……我没有,我没有杀豹儿,豹儿不是我杀的……”“不是你杀的,如果不是你,那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这根簪子又是怎么回事?”
男人拿着凶器,咄咄相逼大声骂道,“身为一个男人,你敢杀却不敢承认,老子看你根本不配为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怂包……”“好呀,又骂我,又看不起我……”司徒昭本来还一再躲闪,不敢承认,不料,这会被男人劈头盖脸一通骂,可能也是真的戳到了痛处,骂的急了,索性心一横,也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承认了,“嗬,想听我说实话是吧?好呀,那我就告诉你,是我杀的他,是我杀的豹儿,又怎么样吧?”
“我还告诉你,我之所以亲手杀死他,原来无二,还就是因为他该死,”“谁让他没事往我身上的扑的,谁让他没事瞎说那么多话,如果他听话,按照我以往叮嘱他的,一直装作不认识我,不就没事了吗……”司徒昭好像此刻短暂的忘了自己的身份,说到激动处,红着眼睛,冷笑着供认不讳道,“所以说,我的死,根本就是他自找的,和我没有一点的关系。”
结果可想而知,伴着司徒昭和这对中年夫妇,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了半天,终于周遭这些看热闹的官员,貌似也终于理清了头绪,认清了真正,一个个没忍住,当即就七嘴八舌的大声议论了起来。“天……天哪,这是什么情况?听这长安郡王的语气,难道这少年还真是他的亲弟弟不成?”
“我说呢,怪不得刚才看着这少年有几分眼熟,眉眼五官都和他有几分相似,没曾想,还真是亲兄弟呐……”“呃,好像也不对呀,这长安郡王可是先太子司徒炎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和这少年是兄弟呢?这明显说不通的呀……”“你傻呀,刚才那镇南大将军叶伽成不是说了嘛,这长安郡王,呃,不对,应该叫他陆虎才对,根本就是个冒牌货,不是司徒家的血脉……”“哦,我说呢,怪不得以前总觉得,这长安郡王,也不知道是流落在外太久的缘故,虽然面相上和司徒家的人长得大致无二,但是这论气度和行事作风什么的,却没有一点皇家气派,一身的市井之气,”“这要照眼下这么一分析的话,确实以往那些令人费解的事情,瞬间就理清了……”“敢情闹了半天,原来竟然真是个冒牌货呀,这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面对着众人的议论纷纷,那妇人全然不顾,好像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扑过去,拉着那司徒昭,再三嘶喊道,“虎子,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快告诉你爹,一定是他搞错了,你刚才肯定也说的只是气话,你弟弟根本不是你杀的,不是你杀的,对不对?”
妇人还想再帮司徒昭争取一下,逃脱掉杀人的行为,不料司徒昭此时却完全没了耐性,尤其是听到周围议论声,方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够了,你们这两个山野村民,究竟是谁?本郡王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只见他气急败坏的一把推开那妇人,嫌恶的整了整衣襟,大声道,“来人呀,把这两个贱民给本郡王拖出去……”“什……什么……”见司徒昭翻脸无情,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竟然骂自己是贱民,妇人当即脚下一个踉跄,大吃一惊喊道,“虎儿,你……你竟然说,你根本不认识我们……”“孩子呀,你当时可只是摔坏了脸,换了张脸而已,你可没有换脑子和眼睛呀,我和你爹生你养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如今就站在这里,你怎么可以那么理直气壮的说,不认识我们呢?”
“你还和他废什么话,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见自家傻娘们现在还看不清形势,一旁的男人冷冷一笑,开口提醒道,“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人家现在傍上高枝了,飞黄腾达了,嫌弃我们这等身份尊贱之人碍事了,这是准备把我们两个,也像豹儿一样,杀人灭口了呢……”说完一转脸,巡视了一圈周围众人后,目光落在司徒昭身上,心一横,扬声道,“不过很可惜,陆虎,今天既然老子来了,那就不会让你再得逞的。”
“你以为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吗?你以为你脸摔坏,换了张脸,换了身衣服,我们就不认识了吗?”
“不要忘了,你可是我们生出来,又从小一点点把你养大的,就你身上那些疤痕,老子一点一点的都能给你说清楚,”“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又冒充的是谁,但是这都不重要,什么也挡不住老子的决心,老子我今天都是要揭穿你……”男人说着,突然上前一步,用那只抓惯了猎物的手,一把扯开陆虎的衣领,扯掉他一块衣袖,转身大声向周围众人介绍道,“在座的大家都看看呀,看他后脖颈上这道疤,这是他五岁的时候,爬树掏鸟蛋,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摔的,”“还有他左臂上这块红色的胎记,是打娘胎里生下来就带着的,当时只有小指甲盖大,现在已经快赶上一个鸡蛋大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