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全军覆没(1 / 1)

傍晚时分,两军休整之后再战。关羽率先出战,赤兔马如一团火焰直闯军阵,左右关平、周仓二将护卫,五百校刀手随后,从东南方向杀入。曹仁见关羽杀来,心中暗喜,亲自在阵中诱敌,大叫道:“关云长,速来受死!”

关羽在马上微哼一声,催马追来,曹仁往北进入阵中,兵卒马上刀枪准备,回头看时,却不见关羽。正自疑惑时,却听到西北方向传来惨叫之声,那边阵脚大乱,士兵被关羽杀得七零八落,乱成一锅粥。曹仁大惊,忙到东南角上来补充残阵,未料关羽竟也拍马杀到,瞬间便将阵眼冲散,半边瘫痪,彻底大乱。“哈哈哈,曹仁,你这破阵不堪一击,还不束手就擒?”

曹仁正惊慌呵斥士兵之时,一声暴喝自身后传来,却是张飞领兵追来。此时阵型大乱,人马溃不成军,曹仁自知非张飞对手,又听四周鼓声大作,来不及收兵回营,拨马便逃。摆阵的曹军被关羽一人带着五百军往来冲突,如虎入羊群,关羽一马当先,大刀挥舞过处,一片寒光,便有残肢断臂飞上半空,鲜血喷洒。这五百校刀手可是关羽的亲兵,基本以关西大汉为主,个个身形高大,作战悍勇,战长沙、华容道、单刀赴会都是这些人随从,跟着关羽更是所向披靡。曹营之中,左边陈到、右边胡济伏兵杀出,营中无人调度,一阵冲击之下,曹兵大乱,争相逃命。这一场大战,杀声震天,看得刘琦在马上热血沸腾,也忍不住想冲进去厮杀浴血厮杀,但奈何这具身体不给力,只能引颈观望。乱战之中,人命果然如草芥一般,根本不值钱,什么正义、卑鄙,活下来才是硬道理。尤其关羽所部,简直就是一架收割机闯进稻田中,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留下一地尸体。“降者不杀!”

往来冲突数次之后,关羽纵马来至一处高台,举青龙刀大喝。赤兔马人立而起,征袍飞扬,长须飘洒,浑身浴血的关羽如一尊战神,气势骇人。曹军已经彻底胆寒,听到喊声毫不犹豫便扔掉兵器跪地,转眼之间,战场上齐刷刷跪倒一大片。徐庶向还处于震惊中的刘琦提醒道:“将军,该收拾战场了。”

刘琦反应过来,马上命士兵上前收押俘虏,关羽则带兵继续往曹营杀去。此时曹仁带着数千残兵往河边逃走,张飞紧随其后,身旁只跟着十几名骑兵,仿佛狼群赶着羊群。沿途之上,落后的曹兵无人敢挡,纷纷往道路两旁避开。“曹仁休走!”

张飞眼里只有曹仁,紧追不舍。曹仁吓得胆战心惊,拍马狂奔,直冲到白河边,却不见有渡船,大声呵斥亲兵寻船渡河。此时夕阳已落,夜幕降临,曹军簇拥到河边,也乱做一团,挤在一处喧嚷吵闹。曹仁紧张地看向身后,生怕张飞追来,正在此时,上游却有一彪骑兵杀到,为首大将白马白袍,正是赵云。“快快备船!”

曹仁一声怒吼,急忙呵斥士兵仓促结阵,抵挡赵云。这些随从也都是曹仁精兵,平日训练有素,一千多人迅速结成方阵,前方盾牌,后方弓箭,齐齐射向赵云。赵云一杆枪上下翻飞,舞动如车轮一般,扫飞箭矢,白龙马纵身一跃,便到了方阵面前。轰——一声闷响,马蹄落地之时,亮银枪横扫过来,前排的盾兵惨嚎倒仰,无数盾牌碎裂开来,飞上半空。骑兵紧随而至,如钢铁洪流一般漫过,前军阵线被冲散,后面的弓箭手毫无招架之力,如崩溃的河堤,一泻千里。“曹仁小儿,出尔反尔!”

正在此时,张飞也纵马杀到,怒吼道:“休走!”

曹仁在马上神色惊慌,北面赵云已经闯过来,后面张飞又杀到,大河拦住去路,简直是九死一生。“曹仁,你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吃俺一矛!”

张飞催马疾驰,高举丈八蛇矛,远远便刺过来。曹仁咽了口唾沫,大叫道:“本将说过驷马难追,谁叫你匹马追来,我先走一步!”

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竟调转马头,催马向河中跳去。“慢着!”

张飞急忙勒马,招手劝阻:“俺不杀你,你别跳呗!”

曹仁冷哼道:“曹某绝不做阶下之囚!”

“别跳,河水可凉了……”张飞话音未落,曹仁便催马直跃入白河之中。只听扑通一声,水花飞溅起数丈高,曹仁连人带马卷入波涛之中,抓住坐骑奋力往对岸游去。此时岸边唯有曹仁亲兵死战,但也挡不住赵云的冲击,多数曹兵情急之下纷纷跳河。张飞大怒,催马到河边,蛇矛横扫,将一队曹兵扫落河中,大吼道:“燕人张飞在此,降者不杀!”

抓不住曹仁,只好将其亲兵抓获,带着俘虏回去交差。曹仁在几名亲兵的帮助之下,狼狈游过对岸,浑身湿透,铠甲有千斤重,直接脱下扔在岸边,带着数十残兵逃往樊城。杀死反抗的曹军,赵云才命人到远处的树林中搬出船只,带兵过河,紧随其后追向樊城,张飞则押送俘虏回营。曹仁狼狈逃至樊城,天色已黑,令人叫门进城。县令刘沁前来迎接,见曹仁披头散发,浑身污泥,大惊道:“将军何以至此?”

曹仁垂首叹道:“误中刘琦奸计。”

刘沁脸色再变,忙命人送曹仁入府衙洗漱,将随从士兵安排到军营去。曹仁此时耳边还回响着厮杀之声,浑浑噩噩来到后院,只见房中竟已烧好热水,也不疑有他,脱了外套钻进木桶之中。刚泡在热水中闭目长出一口气,便见房门被推开,闯进来三五个彪形大汉。曹仁大惊,怒吼道:“何人大胆?”

当先之人叉腿而立,抱起胳膊摸着胡茬,在曹仁肌肉虬结身上扫过,点头笑道:“果然不愧为曹操心腹大将,身材不错。”

“尔等意欲何为?”

曹仁猛地抱住胸口,缩进木桶之中,大叫道:“来人!”

那人戏谑笑道:“你尽管叫,叫破喉咙也无人应你!”

“你究竟是何人?”

曹仁从未如此绝望过,扯着嗓子大吼道:“刘沁,刘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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