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眼看了一下曾如珠,瞧着也是个水灵灵的姑娘,家中甚至有个嫁给皇帝的姑姑,怎么会那么想不开嫁给了许大呢,小的时候是不是发烧治得不及时,烧坏脑子了?真是人如其名,真如猪。念及此,许悦然暗骂自己一句,怎么把她和猪放在一起比较呢,真是对不起那么多年来读的书、研究的课题,猪可不笨,和她比真的是侮辱猪了。“历朝律法里,可有白纸黑字写着只你曾家一家可以养蚕?”
许悦然问,“怎么别人养猪养鱼的没过来跟我说,他家就是靠养猪发家的,我可别养了砸他生意?”
曾致气得不行,既然许悦然是块说不动的石头,就别怪他不讲理了,他手往后一仰,“给我砸!”
他身后的壮汉就要往桑树林闯去,可许悦然的桑树林也不是豆腐皮做的,桑树林发展到现在,早就有一队训练有素的护卫了。壮汉刚转身,守在里面蓄势待发的护卫也拿着家伙出来,曾致眉头一拧,他是打算吓唬许悦然,但他不能真和许悦然那边的人打起来,许悦然生意做得大,每月的税务肯定交得多。桑树林的风吹草动,衙门那边都看着呢。桑树林是四季县本地的商户,他远在府城,哪怕四季县归属于冬阳府,他真打伤了许悦然的人,四季县这边定会帮许悦然讨说法的。到时候不仅禁止不了许悦然养蚕抢曾家的生意,反而会赔一大笔钱,得不偿失的事情不能做。“等等!”
他赶紧叫停。在许悦然后面安静站着的枝规也走了出来,到桑树林护卫那边让护卫都往后退几步。“曾公子这是作甚?”
许悦然板着脸明知故问,“想强买强卖不成?”
她故意忽略曾致想要砸桑树林的事实。曾致扯着嘴角笑了一声,他不能先一步打伤许悦然的人,但他可以请四季县的县令吃顿饭。他脸上又套起刚才那客套的笑脸,“许姑娘不想卖,我当然不能强买,说起来我不过是想来看看出嫁的妹妹的,眼看天色不早了,是时候去亲家母那边走走了。”
许悦然颔首,“曾公子请便。”
曾如珠面色惨白,曾致瞪了她一眼,然后把人带走。枝规看他们走了,走过来问许悦然,“他们还会来吗?”
“不会了。”
许悦然安抚枝规,因为上次的疏忽,曾如珠闯到了蚕房里,枝规一直以为这事她的责任。许悦然面向刚刚抵挡在桑树林门口的护卫们,说:“今天大家都辛苦了,都有赏。”
护卫们欢呼散去,许悦然叫来桑树林的管事,桑树林发展规模变大,里面的工人是刚开始时的几倍,没有专门的管事是不行的。管事姓刘,年纪不算大,四十多岁,是周翦时推荐给许悦然的,说以前是专门管庄子的。“刘管事,让巡林的人最近巡勤一点,特别是晚上。”
刘管事点头说是,枝规和护卫们散去了,许悦然的神情严肃,他问:“曾家......”“没事,但要防他们做些小动作,你忙去吧。”